434 现在说这么多还有什么用呢?
柳声装的那么真切。
反倒是让陈会平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女儿,因为生产受到了打击,当真精神不太正常了?
他拧着眉头,将跪在地上的柳生扶了起来,
“这也不能怪你。”
“都是我那个不争气的女儿,整天上窜下跳的,没有好好的保护好她肚子里的孩子。”
女人生下来的孩子出了什么问题,只能怪女人自己,这就是这个时代的悲哀。
陈会平也没有别的办法。
他知道柳声也特别的期待,银花肚子里的那个孩子降生。
柳声低垂着眼眸,谁也不知道他此刻心中怎么想,只是外表上看起来相当的难过,
“老师,要进去看一看银花吗?”
还不等陈会平回答,柳声急忙又说,
“只是银花现在神智不太清醒,一会儿大夫要过来,恐怕不太方便。”
“而且这是帝都城,若是让大夫瞧见,银花的房里有很多的外男,传出去就更不好听了。”
陈会平虽然是银花的父亲,可是银花既然已经嫁给了柳声。
那么陈会平贸然的跑到银花和柳声的院子里去,就非常的不合适了。
陈会平想起现如今,帝都城里大街小巷都在说,银花生了个怪物。
那个怪物屁股后面还带了一条尾巴……
他拧着眉头,自然不肯让自己的女儿,再背上什么不好的名声。
陈会平立即点点头,
“那等银花好一些了,我们再去看她。”
这么多的外男,去她的房中也的确不方便。
帝都城到底不比他们的那个小镇。
在小镇上,没有这么多的男女大方。
银花也是同她的师兄们一起读书写字,一同玩闹着长大的。
这帝都城里便不能如此。
寻常男女早已割席,女子也不能同男子一般上学堂。
总之这帝都城里的规矩很多,要注意的事情也很多。
陈会平摇摇头,满满都是担心的准备离去。
祝书生却是拧着眉头,充满了怀疑的看着柳声,
“怎么好端端的孩子,生下来就是个死胎?”
柳声迎视着祝书生,
“我也觉得非常的疑惑,明明之前都好好的,大夫也是每日上门来问平安诊。”
“怎么就成了这样?”
柳声不缺钱,他给银花安排的十分妥帖。
银花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大夫稳婆都是提前备好的。
陈会平偶尔上门时,也会询问银花的身体状况。
银花都是乐呵呵的,只说肚子里的孩子非常健康,长得也不大,一定能够平安生产。
祝书生拧着眉头,跟着陈会平离开。
他左想右想觉得不对劲,于是对身边的几位师兄弟说,
“我们还是得想办法见见小师妹,我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问题。”
先不说这帝都城里,铺天盖地的传言。
只说他们小师妹的性格,哪有可能说疯了就疯了?
生下一个死胎倒没什么,可祝书生一直以来都爱慕着银花。
他担心的是银花这个人。
跟在祝书生身边走的那些师兄弟们,纷纷点头。
俨然以祝书生马首是瞻。
陈会平想要说什么,可他也是个做父亲的。
尽管银花和柳声的事情,把陈会平气了个半死。
可是银花到底是他唯一的女儿。
他只能够摇了摇头,叹气。
陈会平表面上什么都不说,其实私心里,还是希望祝书生等人,把这件事情弄得一清二楚。
这一次考试,祝书生考得非常好,得了个第三名的解元。
他一直留在帝都城里,哪里都没有去,等着委派给他的官职下来。
这两天,终于有了几个机会。
有的是外派去做地方县令。
有的是留在帝都城,当一个七八品的小官。
毫无疑问,祝书生若是选择了外派,他能在外地做出一些政绩来。
对于继续往上升是有好处的。
但是祝书生却因为一些莫名的原因,放弃了外派。
留在帝都城里做了一个八品的小官。
不管怎么说,祝书生如今也是一个有官职的人了。
他想要调查银花的事情,还是比一个普通的老百姓要便利许多。
很快,祝书生就将释放谣言的稳婆给找了过来。
那稳婆跪在祝书生和陈会平的面前,一五一十的,将当天产房中的情形说了个清楚明白,
“老婆子可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孩子,长得倒是标致可爱,白白嫩嫩的。”
“就是屁股上有一条尾巴,跟个猪尾巴似的……”
那稳婆一边说,一边打了个寒颤。
仿佛后怕那般。
祝书生一拍桌面,指着稳婆大声的呵斥,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这种事情没有证据,怎么能够乱说?”
稳婆立即闭上了嘴巴,低头嘀咕着,
“证据不就是那个孩子吗?”
“现在那个孩子已经被溺死了,到哪儿找证据去?”
祝书生一抬手,往稳婆的身上丢了一包银子,
“赶紧的离开帝都城,往后这些话可不要随便乱说了。”
他也是为了银花的名声着想。
不管银花究竟生没生下一个怪物,若是这个稳婆还继续在帝都城里乱说话。
银花今后可就不要做人了。
稳婆捏着怀里的那包银子,喜笑颜开。
当即拍了一下自个儿的嘴巴,表示一定会守口如瓶后,起身就走了。
陈会平目光复杂地看着祝书生。
等着稳婆离开,他才充满了感慨地说,
“如果银花选择的是你,该有多好!”
其实祝书生的资质,没有柳声一半好。
柳声这个人,真的是陈会平见过的,脑袋瓜子最聪明,最适合读书,最有希望能够高中的人。
所以陈会平才会格外的重视柳身。
结果现在柳声如何了?
他揣着怀里的一点钱,整日里跟着帝都城的那些纨绔子弟鬼混。
也不知道混出了个什么名堂。
还搞得现在自个儿声名狼藉。
但是祝书生就不一样了。
他虽然没有柳声那么的聪明,但是他一直踏踏实实的勤学苦练,每一步都走得异常稳。
就连在帝都城里的这一个小官,他也兢兢业业的做着。
据说祝书生的这份差事,做得很得上司赏识。
这个月月底就会往上升一升。
关键是,陈会平现在越看祝书生,越觉得祝书生对银花的好,才是真的好。
他是一个明白人,知道光给一个女人花钱,并不是真正的爱这个女人。
真正的爱一个人,是这个人无论遭遇到了什么,都会不离不弃,对他的爱依旧如一。
祝书生的脸上闪过一丝失落。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是十分艰难的说,
“老师,现在说这么多还有什么用呢?”
“小师妹的心,一直都在柳师兄的身上。”
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
所以这么多年,祝书生才将他对银花的爱,一直深深的藏在心底,没有表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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