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9章


郑长七吓得说了句脏话,这国师怎么跟鬼一样。

走进了一看,岁禾更能明显看出这个假‘墨知’和真墨知之间的区别,就算墨知人不在这,岁禾也能确定这人是假的。

举手投足都能看得出。

但别人不知道啊,他们没见过国师大人,更别说他还带着面具了。

男人先是下意识看了一眼墨知,很快便把眼神放在了岁禾的身上,“贺将军,我知道你是年少英才,陈国灭亡是迟早的事情,你可平定天下太平,这也是我想看到的,海门是我的小小诚意,不知贺将军是什么想法。”

什么想法?还能是什么想法。

岁禾假装不知道这在演戏,十分配合地纠结了一会。

最后,就那么进了海门。

半壁江山彻底成了岁禾的囊中之物。

至于那个军队中的内鬼,岁禾本想着攻下海门就揪出来,但墨知直接将海门送给了她,她也就不着急了。

进了海门,这里不仅是她的地盘,更是墨知的地盘。

风吹草动他们都知道。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等。

等傅云弘按捺不住,等内鬼再次浮出水面。

晚上的时候大家自然又是放松了一会,喝着酒吃着肉,可能是墨知在身边,岁禾也喝了几杯酒。

这冬日里喝几杯酒身子立刻就暖和了不少。

火光在黑夜中散发着炙热的温度和惊人的亮光。

岁禾的脸被照的红扑扑的。

她说自己这半年很开心,比在皇宫开心是真的,因为在皇宫中,墨知从没见她这么放肆大笑过。

准确点说,女人都不能咧开嘴哈哈大笑,会被人耻笑没有礼节不够文雅。

可墨知觉得岁禾这样放肆笑起来很好看。

比黑暗中的火光好看。

她明亮的眼睛比星星亮多了,一整个晚上,他的眼神都没能从她的身上离开过。

墨知凑到她的耳边,趁着大家都在开心的时候,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将军,少喝点。”

他的手在黑暗中按了按岁禾的腰肢,把人给按得轻呼一声。

岁禾瞪了他一眼,“别闹,我就喝了一点。”

她现在是男子,喝点酒怎的了?

瞧着她这样子,颇有千杯不醉的架势,墨知忽然勾唇笑了笑,人众多,墨知的眼神便还是装着没有焦距,大家眼里都浸满了喜悦,唯独他的眼睛黯淡无光,但笑起来的时候却足以勾魂摄魄。

一旁的悟图已经醉醺醺的了。

“他娘的,这中原的酒,怎的这么烈?”

边骂骂咧咧边咦了一声,“至岁兄,你笑起来像个小娘们似的,你要是个女的就好了,我保证娶你做老婆!”

墨知指间微微收拢,呵呵一笑。

“你喝醉了。”

悟图自然是完全没听出来墨知语气里面不明显的杀意。

他装了一杯酒凑到他的嘴边,“来,兄弟张嘴,这酒贼好喝,来两口?”

说罢就要喂墨知喝下去。

他微微皱眉,身子往岁禾那边挪了挪,将装着酒的杯子拿在了手上,随后一饮而尽。

辛辣的酒入了口,随后在喉咙里化为一丝丝的甘甜。

确实是好酒。

他嘴角有遗落下来的酒,顺着他的嘴角滑到了脖子里。

温热的触感忽然传来。

墨知愣住。

他看着旁边的岁禾伸出手,将他流出来的一点清酒接在指腹,然后就那么自然的伸出舌头,给舔干净。

粉嫩的舌头卷过指间,墨知忽然就觉得口干舌燥,偏生他还要装什么都看不见。

多少年了,墨知终于又明白憋屈两个字怎么写了。

他喉头上下动了动,强迫自己挪开眼,将酒杯往悟图那一放,“再帮我倒一点。”

“没问题!”

一杯接着一杯。

墨知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

这狂欢总有散场的时候,一群人早就喝的七扭八扭的,除了不喝酒的郑长七以及没喝醉的岁禾。

郑长七把悟图几人给扛走了。

只剩下坐在原地低着头,满脸茫然之色的墨知。

“我带他去休息吧,你也快去休息。”岁禾对郑长七说。

郑长七点了点头,他对这个至岁影响挺好,医术高,待人温和,最重要的是,他和自己一样很崇拜将军!

所以他很放心。

周围的人都是勾肩搭背,醉醺醺的跟着墨知安排的人去休息的地方。

岁禾拽住墨知的胳膊,一用力,那人整个身子的重量就压到了她的身上来。

带着酒香,还有他自己身上的那股清冽的冷香,一起席卷交织,空气中还有火燃烧留下来的淡淡烟味。

“喝醉了?恩?”岁禾的声音压低了,她其实也有点晕。

所以她没看见墨知眼中的狡黠。

狡黠一瞬而过,他抓着岁禾的衣摆和肩膀,身子又贴近了岁禾一些,“我看不见。”

“我知道你看不见,我带你去你房间。”

“好。”

两人穿过回廊,体温透过衣衫传递给彼此。

墨知能看见岁禾精致的侧脸,能感受到她揽着自己的手臂。

还有自己蠢蠢欲动的双手。

这里是他的地盘,他自然要比岁禾更加了解。

在经过一个屋子的时候,墨知手心微微用力,岁禾就被推进了一间屋子,黑暗重新吞噬了两人,连同外面微微嘈杂的声音全部隔绝在外,只剩下了安静,还有彼此的呼吸。

小瓜卧槽一声,“大变态又要搞什么东西?”

岁禾甩了甩脑袋,她的后腰被手臂给揽住,没撞到旁边的门框上。

“墨知?”岁禾叫他的名字,然后她得到了一声低哑的回应,清浅的一声恩。

墨知在黑夜中看着岁禾,肆无忌惮,连同他不敢透露出来的那些疯狂的想法,终于在黑暗中爆发出来。

他哑着声音说:“岁禾,我的病又重了一些。”

“啊?”岁禾还没反应过来他说什么,就被墨知一把给揉进了怀里。

他深吸一口气,“我说,我的病更重了,荷包有些不管用了,必须要抱你,岁禾,让我好好抱抱。”

岁禾怀疑这人半年的时间是不是去什么骚话学校学习去了。

她被禁锢在怀中,一动也不能动。

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还有下属的声音,“将军,将军你在哪?!”

岁禾挣扎了两下,“有人叫我......”

“别管,管管我,岁禾,求你看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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