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0章


岁禾觉得很冤枉。

她啥也没做,明明这半年自己都在认真的搞事业,怎么就把他折磨的死去活来了?

她一动不动,颇有死不承认的架势。

一阵微风从岁禾的面颊上轻缓的拂过。

紧接着屋子就亮堂了起来,烛火被点亮了,橘黄色的灯光把两人给照的清清楚楚。

岁禾又看见了那抹熟悉的紫色。

小瓜:“一如既往的闷骚紫。”

精准吐槽。

墨知从后背将岁禾的两只双手都给攥住,他个子很高,能把岁禾整个笼罩住。

即便是睡觉的时候,岁禾仍然穿着束胸,没有披头散发,半年来都是如此,就是为了防止突发情况。

所以即便她现在只穿了中衣,仍然看不出来是女孩子,最多会觉得是身材瘦小一点的男子。

可墨知清楚的知道。

这就是岁禾。

他轻笑,“贺将军,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岁禾继续嘴硬。

“是吗?”墨知的声音忽然变得很危险。

他手上的力道加深了一些,纤长的手指慢慢摩挲着岁禾的手腕,像是捻着一朵娇嫩的玫瑰。

又微微俯身下去,凑在岁禾的耳边,轻轻吹了口气,“非要我用强制手段?”

墨知向来是个刨根问底,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

这半年的时间,陈国没了国师,本就动荡的人心就更加动荡了。

原本皇帝还沉浸在喜悦中,偏偏以岁禾为首的军队开始发动政变,彼时的皇帝才手忙脚乱。

傅云弘每天都会被那个地狱噩梦给折磨,他一天见不到岁禾活着,一天就无法安心,加上墨知的药粉让他的性格更加的暴戾。

他甚至打了皇后。

总之,一团糟。

而墨知就像是突然消失了一般。

一同消失的,还有那座原本矗立在皇宫中的墨云台。

那么高的一座高塔,一夜之间就消失不见,更让人惊恐于国师和墨家人的本事。

这些岁禾当然也都知道。

她不是没关注墨知。

只是她喜欢爱情中势均力敌。

她不喜欢一方比另一方弱,她想要的是一起努力,一起变强,一起站在世界的巅峰之上。

岁禾叹了口气,“好吧,国师大人,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终于承认了,先松了口气的人却是墨知。

她没等来回答。

等来的是一股极为大力的拥抱。

她的整个身体被墨知从后背整个抱住,然后死死的禁锢在他的双臂之间。

墨知垂首,将自己的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两人面颊相贴。

他像是找到了宝藏一般,生怕宝藏是假的,也怕这一切是假的。

然后他说,“你给我绣的荷包,有些坏了。”

那语气实在是委屈。

岁禾立刻就笑了,“国师大人千里迢迢找到我,就是为了让我给你做个新的荷包?”

当然不是。

他千里迢迢,花了半年的时间,日思夜想,朝思暮想。

他甚至不能回到老宅,回去就会不由自主地到岁禾休息过的那个房间,然后把自己关在里面。

七娘说,他是得了相思病。

墨知自己当然知道。

可是无药可医,唯独找到能解相思之苦的人。

可墨知不信邪,他觉得一个郡主罢了,自己也许只是来了点兴趣,自己总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过段时间自己也许就忘了。

或者......过段时间那女人自己就回来了。

这国家那么动荡,她能往哪跑?

没成想,这女人真的狠心。

半年,了无音讯。

自己就坚持了两个月,两个月之后他没有忘记岁禾,她就像是一坛酒,在见到自己的时候就埋在了自己的心树下,时间越久越香醇,压根就挥之不去。

于是他动用了所有的力量和人脉。

找遍了几个国家,仍然找不到。

直到半个月之前,亦夏说看见那位打仗很勇猛的贺将军,本来墨知是要招揽贺知的,所以便观察了忌几日。

见到贺知的第一眼,墨知便确定了这人就是岁禾。

可他又不敢确认,花了好几天的时间。

这才半夜闯进她的屋子。

说来可笑,墨知最讨厌浪荡的人,最讨厌无礼的人。

可见到岁禾的第一面,就是自己无礼闯进了岁禾的寝殿,现在又浪荡地闯进她的房间,底线一破再破。

他其实积攒了很多话。

到了嘴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于是找了个拙劣的借口——荷包坏了。

其实荷包也真的坏了。

她不告而别,墨知冷着脸等了她两个月吗,,人还是没回来,他干脆就把自己一直挂着的岁禾送他的荷包给扔了。

连同他定制好的嫁衣。

眼不见心为净。

可是第二天又后悔了。

万一她生气了就不好了,郡主气性还挺大的。

结果找回来的时候,已经破了,他又不好意思去找七娘,自己拿起了针线,补得歪七扭八。

墨知的心理活动十分丰富,偏偏面上还是那副冷淡的样子。

也就岁禾知道他就是这么一个人,要不然换个人都要受不了。

她转过身,伸出手,“把旧荷包拿来我看看。”

墨知眼角耷拉着,真有几分委屈的模样,想想这半年自己茶饭不思,这人倒好,扮成男人打仗去了,怪不得自己怎么找也找不到。

毕竟他给出的线索都是[长得很美,性子有些冷,皮肤很白,锁骨上有一颗红痣。]

现在看,姑娘跟白是一点边都不沾。

睡个觉穿衣服都把自己的脖子给捂得严严实实,别说是红痣了,锁骨都看不见。

真想把她脑袋瓜掰开,看看里面都是什么东西。

想到这,墨知更委屈了,他三下五除二把荷包接下来,赌气一般塞到了岁禾的手上。

这幼稚的行为让岁禾又觉得好笑。

橘黄色的烛光下,荷包果然是有些破败了。

特别是绣着竹子的地方,好像还被缝补过。

她眉头一皱,“嘶......这针线怎么看起来这么乱。”

墨知顿时就悄咪咪红了耳根,然后一把将荷包给夺了过来,然后搂住了岁禾的腰,自己坐在床沿边,将人放到了自己的腿上,颇有几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架势。

“别管旧的,你给我做的新的。”

“你这样抱着我我怎么做?”

“就这么做,不抱着你,怕你又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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