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0章


睡梦中。

曲文柳正梦到自己和岁禾大婚。

少女穿着红衣,戴着发冠,红衣似火,衬得少女肌肤赛雪。

他伸手去摸,滑嫩无比。

可忽然!

笑得温婉的女子眼中忽然变得十分狠戾!

樱桃小嘴也瞬间张开,嘴角裂开到了耳朵,他能看见那森森白牙变得像野兽那么尖锐!

猛地一口,冲他咬了过来!

曲文柳猛地惊醒。

他看了看四周,黑漆漆的一片,只能听见窗户外面的风声拍打着窗户,他惊起了一身的冷汗,吓得他的心脏都在剧烈跳动。

忽的,他听见一阵哭声。

是女人的哭声。

悠然,哀怨。

像是诉说衷肠,那声音十分娇媚,曲文柳想起老者说,这里晚上有妖怪,心里一惊又猛地将自己已经探出被窝的脚给缩了回来。

但那声音哭的越来越哀怨。

恍惚他好像听见这声音说:“公子,奴家好难过啊。”

“公子,奴家一个人好难过啊。”

曲文柳顿时眼神又开始迷离了。

掀开被褥,曲文柳胡乱披了一件衣裳,就这么打开门走了出去。

他完全没发现,白日里面扫的干干净净的二楼回廊,此刻像是被一层薄雾笼罩。

仿佛看不见尽头在哪,只能听见幽怨的哭泣声,声声入耳,泫然欲泣。

光听这声音吗,曲文柳都能想象的出来声音的主人是何等的风姿。

他的脑子忽然闪过岁禾的脸,于是曲文柳拥有了片刻的清明,他告诉自己不能做对不起岁禾的事情,虽然岁禾不喜欢自己,但是他要好好努力打动岁禾,这样自己才有机会得到岁禾的芳心。

但也只是片刻。

因为他的肩膀上很快就搭上了一只手。

那只手十分白嫩。

曲文柳浑身一僵,紧接着一股子极为迷人的香气就钻进了他的鼻腔里。

他那点子的清明就像个屁似的放了。

曲文柳看见了一张脸,一张漂亮的让他说不出话的脸。

一双魅惑的双眼中含着眼泪,眼尾泛红,楚楚可怜,只想让人紧紧将她抱在怀中好好地疼。

鼻尖也因为哭过带着红,小巧的嘴巴抿着,又微微张开。

“公子,可以陪陪奴家吗?奴家现在,很伤心。”

她看着曲文柳的眼睛,看着这个男人表情如痴如醉,眼底闪过了冷意,另一只手却仍然攀附上了他的肩膀,轻轻抚摸揉捏着,曲文柳的半个身子都酥了。

他忙不迭点头,“好....好,别伤心,来我房间,和我说说怎么了。”

“奴家看见公子和另外两位姑娘同行,那两位姑娘有没有公子的心上人?会生气吗?”

“没...不是我的心上人,小美人,我的心上人是你。”

有道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曲文柳便是如此,他难改色字当头的本性,全然不知岁禾就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切,并且十分想笑。

小瓜呕了一声,“岁岁,他不是已经许下愿望了吗?为什么还....还这样?”

难道不应该只能看见岁岁,眼睛里只有岁岁吗?

真恶心真恶心!

岁禾的身形隐匿在黑暗中,曲文柳没看见,就连那只妖也没看见。

她饶有兴致看着眼前这俩人你侬我侬,“我只是让他爱上我这张脸,不是爱上我这个人,也不是我这个灵魂,原主已经不在了,让他爱上我这个人实在恶心,但是我没控制他一定要对我死心塌地,他的本性难改,我一旦不利用契约约束他,他的本性就会立刻暴露出来,并且更甚。”

小瓜似懂非懂,“那岁岁打算抓包吗?”

“不抓,正好就借着这个机会,让他死吧。”岁禾缓缓说着。

说罢,她转身离开了回廊,回到房间,孟意娴还在熟睡。

岁禾布下了一个法阵,确保她没事,有气运子在的地方,要么非常安全,要么就非常危险,岁禾不能保证危险还是安全的发生,只好用这个方法让孟意娴好好睡着,省的发生什么变故。

地上,一只黄皮子躺着奄奄一息。

看见岁禾慢慢走过来,双眼盛满了惊恐。

但岁禾不能杀生,她只是跨过了黄皮子的身体,然后泡了杯茶,“你是迎接我们的小厮。”

一语道破身份,黄皮子的双眼中又染上了震惊。

从来没有一个人......不,准确点说眼前这女子压根不是人,但又不是妖,到底是什么?

它怎么也想不通,即便是极厉害的大妖或者是道长也会中招,就算不中招也会受伤。

可眼前这女子,竟然在他刚进门的时候就瞬间识破了他的身份,自己甚至没反应过来,就受到了强大力量的攻击。

然后......然后就变成了现在这幅奄奄一息的样子,要不是她手下留情,自己现在应该已经归西了。

所以这黄皮子怕的要死,点头不敢不承认,“是......我是小厮。”

“害了多少人了?是吸精气还是吃魂魄?”

“数不清了.....我们迷惑客人后吸食一点点精气,剩下的全都留给——呃!”

话没说完。

一股极为难闻的妖气夹杂着狐骚味瞬间就涌了进来。

那黄皮子挣扎了两下,竟直接死了。

岁禾的面色瞬间就沉了下来,一偏头,她伸出手往虚空一抓,尖锐的叫声传来。

半晌,一只狐狸尾巴竟然显现在岁禾的手中。

而岁禾身后的墙壁上,还戳着另外两只尾巴,若不是她偏头,尾巴戳到的位置,就应该是她的一双眼睛。

一只半人大的狐狸浑身雪白,三只尾巴被岁禾和重生掌控着。

局势瞬间又逆转。

“想杀我?”

那狐狸挣扎着不说话,岁禾看了眼重生,利剑寒光一闪,竟然直接将其中一条尾巴砍断了一半,血溅的到处都是,还有一半连着。

狐狸的表情极为痛苦,片刻后又笑了笑。

“哈哈哈哈,你也不过是夺舍的,你是什么好东西?我见你这么在意隔壁的那个男人,没用了,他已经在和我的下属翻云覆雨了。”

岁禾手中力气一紧,“男人?哪个男人?”

“嘶——装什么装,那个姓曲的说爱你,还不是转头就投入了美色,你猜我要是告诉他你是夺舍的,他会不会讨厌你。”

岁禾手又松开了,默默松了口气。

“哦,爱说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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