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东宫侧妃
“喵呜。”一身雪白毛发优雅迈这碎步的肥猫,抬头似看到了什么,后腿用力一蹬蹿了出去,往空中一需步跳,雪白毛发随风扬动,四肢蹄子往后一撤,双眼享受的眯起,白色肥球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就在众人眼巴巴看它坠河的时候,旁边一双手横空生出,准确无误的掐住肥猫的腰,往里面一带,白毛空中一闪,随机一声弱弱的喵呜声享受的传来,看呆了抓贼的众人。
不知是何人先反应过来,厉声喝道,“何人在里面,还不速速出来。”
随着士兵的视线看过去,就在不远处的一座假山内,一道淡紫色身影飘过,随后响起温柔的轻声,“好了,仓鼠,别闹了,知道你受了惊吓,等会回去,再好好补偿你如何?”
“喵呜,喵呜。”几声猫叫声传来,也不知是听没听懂。
藏在假山后面的紫色身影走出,唯见一秀丽女子挽着简单的鬓发,怀中抱着一只雪白雪白眯着眼一脸享受的大脸肥猫,那女子看到一身警戒的禁卫军,面露歉意福了福身,“是我家仓鼠太调皮,惊扰了各位,这里我替它给诸位赔不是了。”
仓鼠?!众人一致看向她怀中的那只打着哈欠的肥猫。
我说姑娘,你那只眼睛看出它是只仓鼠了,跨物种谈恋爱她还是听说过的,可这种跨的是不是有点离谱,难不成是仓鼠和猫的爱情结晶,这不该是不孕不育的吗,还是她真的孤陋寡闻了?傅灵渊隐身在假山后面看着那只享受温存的‘鼠’,你真的确定是它受到惊吓,而不是他们几个吗?
紫衣姑娘一脸正常的摸了摸怀中肥猫,肥猫愉快喵了一声。
“姑娘是何人?为何从未见过。”有人问。
紫衣姑娘轻柔笑了笑解释,“我是东宫的人,极少出来走动,你们没见过我是正常的。”
东宫的人,这个时候还在外面走动,又抱着一只猫,看来就是皇贵妃娘娘替太子殿下选的刚入宫的孙侧妃,为首的将士抱拳低眉道“是我等失礼了,不知娘娘在赏月,方才多有得罪,还请娘娘见谅。”
“大人客气了,是我家仓鼠顽皮,半夜竟跑了出来耍玩,没想到惊了诸位。”紫衣女子十分和气道,没任何架子将过错揽在自己身上。
“马上就是陛下的寿辰,为了宫中安全特意加强了巡视,还请娘娘看好仓......鼠,以免下次我等不慎伤了娘娘的爱宠。”
“多谢大人提醒,今夜回去我便好好训训它,不会再给大人们添麻烦。”紫衣女子抱着爱宠训斥,满脸的无奈,看来这只肥猫平日里没少惹麻烦。
“夜色以黑,我派人护送娘娘回东宫吧。”禁卫军领头道。
紫衣女子道了几声谢,“我就不麻烦大人了,我看这仓鼠还没闹够,这就回去怕是晚上有的折腾,我在带它逛会,待会自己回去便可,诸位大人还是去巡查,以免有不轨之心的人混进宫中。”
“是。”禁卫军没在查看假山,带着众人去巡视其他地方,将此处留出来让这位娘娘继续溜她的爱宠。
傅灵渊躲在假山中听着衣甲碰撞之声,想等着外面的女子也离开,透过缝隙瞧了许久,那紫衣姑娘依旧没有要离开的趋势,摸了摸爱宠许久,也不知是对谁说道,“出来吧,他们已经走远了。”
假山后面傅灵渊愣神,这妹子是在跟她讲话吗?
“假山后面的哪一位,现在已经安全了,出来吧。”紫衣姑娘转身看着假山道,看着傅灵渊藏身的假山,一身黑衣的傅灵渊侧身出来,也不敢走的太过,这身黑衣还是太扎眼了。
“你为何帮我。”傅灵渊看了面前的女子好一会,也没想明白这姑娘为什么无缘无故的帮她。
紫衣姑娘眉眼轻轻一弯,将肥猫放下,示意它自己去玩,这才看向傅灵渊,眉眼也不惊讶道,“我不过觉得姑娘并无恶意,这才出手一救,同是女子又何苦互相为难彼此。”
“姑娘?你怎么知道?”她心中一惊,这女子该不会是什么绝世高手,竟然能一眼看穿她的身份,来之前她明明在前面裹了好几层布来着。
紫衣女子叹气般一笑,示意对面的人不要紧张,“方才你从草丛跃出的时候,露出了身形,我不过正巧看见,这才知道你也是个姑娘,看你被紧逼的厉害,看不过去才出手相救。”
紫衣女子柔和的讲着,就仿佛没瞧见她身上的夜行服一般,傅灵渊有些不信,“我穿成如此,你就不怕我为了自救而挟持你,最后杀人灭口吗?”
这姑娘摇了摇头,眉目清明没有任何杂色,温和一笑,“只要我以诚相待,他人必定以诚相报与我,就算我救的是十恶不赦大奸大恶的人,只要无愧于心便好,自己做得选择自当承担相应的后果。”
傅灵渊抿嘴,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看着夜晚紫衣飘飘的女子,长得如此干净秀丽,怎么就脑回路有些奇葩,一股脑的认为全世界只要自己善待他人,他人会被感动的从今往后放下屠刀,日行一善,感情她是觉得全世界都是好人了吗。
“方才听他们称你为娘娘?你是皇上的女人?”傅灵渊蹙眉道,这皇帝的儿子这么大了,看着姑娘的年岁双十年华不到,都可以当萧跃的女人了,老牛吃嫩草,怎么下的去嘴。
紫衣姑娘微微一笑,转过身看向被夜色包围的满园美景,明明是尊贵之人,为何她却从这女子的笑中感受到一丝落寞和凄凉,不过也是,这个年岁正是女子青春美好的时光,却披上妇人的外衣,像笼中金丝雀一样被日夜困在这虽然富丽堂皇却阴谋冷箭不断的后宫,若是换做她,哪怕是一日也呆不下去,自由是多么美好的事情,永远不束缚,不能随着自己的性情活着,唯一的事情就是跟一群女子抢一个男人,等着他临幸,还不如杀了她来的痛快。
不知什么时候那只跑出去溜达的肥猫仿佛感受到主人的心绪,踏着猫步晃了回来,三两下爬上旁边的石头,后蹄一蹬准确爬上女子的肩,紫衣姑娘被逗笑,摸了摸它脑袋,将它从肩上抱下来,这才转身缓缓道,“我当然不是陛下的人,姑娘说笑了,我呢,是东宫的人。”
东宫的人......
这句话虽带着一丝俏皮,却有这一丝暗淡,一般后宫女子愁容满面郁郁寡欢都是不受宠的表现,像萧跃如此身份,后宫佳丽群一定庞大,如今那厮已经回了皇宫,肯定是没有召见这姑娘,也难怪这姑娘深夜还抱着肥猫出来散心。
“原来是太子殿下的人。”
“是啊,太子殿下的人。”紫衣姑娘说的落寞,深叹了口气,笑道,“虽然我不知道姑娘深夜潜入宫中是为了什么事,但陛下五十大寿在即,宫中守卫森严,来的都是贵客,一举一动都有关国家邦交,既然是我救了姑娘,姑娘就离开吧,莫要惹出什么大事来,届时我也帮不了姑娘。”
“我想娘娘误会了。”傅灵渊心里有了主意,既然这姑娘是萧跃宫里的人,自己要是成功进入东宫,找起人来一定更方便,随后扯下自己的面巾道,“我是无意被带进宫中,我父母双亲以行医为生,没想到一次瘟疫,要了我双亲的性命,我便成了孤儿,被戏班收养长大,但时日不久,戏班便倒了,我便独自一人生活,偷学了一些武功,我从小便仰慕长宁军的风姿,听闻刘将军病危,我从小秉承双亲之志,对一些病症小有了解,今夜便潜入将军府想瞧上一眼,看看自己能否帮上什么忙,没想到被当作贼人,情急之下躲进一辆马车,没想到竟是宫中,之后便是娘娘看到的样子。”
傅灵渊讲的理直气壮,紫衣姑娘在看到黑巾下的那张脸,惊的不轻,她还以为有如此璀璨美丽的双眼的人,那容貌必定不凡,没想到......没想到差别确实点大,乍看一下还真以为是那男子,肥猫似乎察觉什么,睁开高贵的眼睛扫了眼对面的人,喵呜一声瞬间炸毛,在自己主子的怀里面快速转了个方向,屁股对准傅灵渊,夜色下,傅灵渊脸色漆黑,这只肥猫是被她的脸吓到了吗,这种被一只猫鄙视的感觉真不美好。
紫衣女子尴尬一笑,似图解释,“那个,姑娘你别多想,仓鼠只是看多漂亮的姑娘,一时有些不适应,啊,不是,我不是说姑娘长得丑,我的意思是仓鼠它......它被我宠坏了,等回去我好好训它。”
听着这解释,傅灵渊额角的黑线又荡下一大把,多实诚的一个姑娘,这解释还不如不解释,不过她承认这张脸是有些夸张,满脸的麻子和雀斑,涂了好几层青草汁,面色蜡黄干燥,实在算不上什么美女。
“没事,我已经习惯了。”傅灵渊道,周围似有脚步声传来,紫衣姑娘看了看四周,眉心有些担心道,“既然姑娘是无意进来的,这番模样恐怕还没出去就被当作贼人,这长宁军的威名,我也小有耳闻,姑娘如此有心必定是个心善之人,你随我来,今夜便现在我那处住下,若有人问起来,就说是新来的丫鬟,我看你老实就讨了过来,这宫中不缺平白消失的人,随意顶替也没人会怀疑。”
听到姑娘自主邀请,傅灵渊眼睛一亮,不露声色道,“今夜多谢娘娘大恩。”
东宫,太子的宫殿,亦是未来一国储君的宫殿,最大的那处寝殿想必就是萧跃的房间,跟着紫衣姑娘从小路绕过,远远瞧了眼偌大的东宫,四周都是巡查的士兵,怕是一只苍蝇飞进来也会被万箭穿心而死吧,而且看着紫衣姑娘在东宫的地位,似乎并不好过,这些守夜的士兵必定是萧跃的心腹之人,看他们的态度,并不待见这姑娘,虽然说一个人失宠会遭下人怠慢,但一国士兵训练有素者,无论得不得宠在某层含义上都是主子,怎么会如此放肆。
傅灵渊躲在一旁草丛里,竖起耳朵听着东宫的八卦。
一队人将紫衣姑娘拦下,“娘娘这半夜是去了何处?”
“我去何处,还需向你们汇报吗?”一扫方才的温和,这位侧妃娘娘带着一丝历喝反问。
听他人道,“自然不用,只是殿下交待过,娘娘身体不好,应该呆在殿内休息,就不要出来走动,若是出来,也应当让人跟着以免发生什么意外。”
说的话虽然客气,却不见丝毫恭敬语气,紫衣姑娘不气,仿佛习以为常道,“多谢太子殿下关心,今夜是我的仓鼠玩闹跑了出去,怕它不懂事惊了他人,这才出去寻找,这就回去了。”
“还请侧妃娘娘看管好爱宠,别以后跑到不该跑的地方去,我等还要巡视,就不打扰娘娘了。”对方态度极差说罢,便抱拳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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