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切磋
云谨谦第一个念头就是,那丫头不会在谢从琅面前翻车了吧?
按道理不应该的呀。
“咳咳,我妹妹温良恭俭,到底是犯了何错,需要你到我面前来询问有关她的事?”云谨谦率先站在道德制高点质问谢从琅。
谢从琅对云谨谦何等熟悉,听他先发制人,就料定云谨谦必然有事情瞒着他。
云谨谦还在暗想,得亏谢从琅看不到他的神情,若是谢从琅能够看见,定然会料定他在说谎。
“别想糊弄我。”谢从琅凉凉的说道。
云谨谦一惊,不愧是谢从琅,他的小心思全都被猜到了。
“你既然有所怀疑,何不去问我妹妹?”他将皮球踢给云书清,事实上,有关妹妹的来历,他当时听了也着实难以接受,直到现在仍然牵念着自己的妹妹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谢从琅一副为难的样子,并非不信她,想要调查她的来历,她是他选定的妻子,无论何时,他都不会怀疑她,只是,他想要对她多一些了解。
云谨谦见谢从琅这副样子,叹了口气,说道:“她自幼聪颖,只不过是被向氏蓄意养废了,等长大了明白事理了,也就与向氏疏远了。她的满身医术,都是自学的。”
这话糊弄旁人还行,如何糊弄得了谢从琅?
云谨谦见他双目深沉得如化不开的浓墨,心里面有些在打鼓,心想自己也是个威风凛凛的武将了,还怕谢从琅这厮做什么?更何况他还是谢从琅的大舅子,理应谢从琅看他的脸色才对!
想到这里,云谨谦挺起胸膛,“该说的我都说了,反正我妹妹都嫁给你了,你再想后悔也没有用了。”
生怕谢从琅退货,云谨谦恨不得将他推出去,然而现在的谢从琅早已能够站起来,又因为坚持不断的习武,下盘很稳,云谨谦哪里推得动他?他只能老泪纵横。
谢从琅不解的问道:“你这是打算与我过两招吗?”
云谨谦:“……”不了不了,从前谢从琅身体还正常时,他是打不过谢从琅,现今谢从琅武功荒废了多年,他若是打败了谢从琅,岂不是胜之不武。
一刻钟后。
云谨谦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再来。”
又一刻钟后。
云谨谦捻去落在头顶的树叶,“再来。”
又又一刻钟后。
云谨谦用力擦了把脸上的汗水,“再来。”
……
直到日近西山,云谨谦这才沮丧的认输了。
莫非这混蛋之前坐了几年轮椅全是假象?要不要这么打击人?
谢从琅想了想,不能拂了大舅子的颜面,便字斟句酌的说道:“其实,你不必妄自菲薄,毕竟你也不是第一回败在我手上了。”
云谨谦一把辛酸泪,他这是在安慰人吗?分明是又给予他更为沉重的一击。云谨谦只能强装不在意,拍拍谢从琅的肩膀,“你身手这样好,将妹妹交给你我很放心。”呵,他才不放心,万一这小子以后仗着身手好家暴妹妹该怎么办?
想到这里,云谨谦坚定的握拳,为了以后能够保护妹妹,他一定要好好习武。
谢从琅原是想探听关于云书清的事情的,结果白来了一趟不说,还沉重打击了云谨谦的自信心。
云书清揉了一把谢谢的猫头,赌气似的说道:“这男人啊,都是喜新厌旧的东西,这才多久,就开始整日的不归家了。”
谢谢的猫脸都被揉得变了形,拼了命的要往前爬,云书清却按住它,将它抱在怀里不让它如意,谢谢只能满眼无助的抬头望着房梁,谁来救救它?
谢从琅回来的时候,察觉到气氛不对劲。
冰华捂着嘴偷笑,“王妃气了一天了,王爷您快去哄哄她。”说罢就主动退了出去,还贴心的将谢谢抱走了。
这是又使什么小性子了?
谢从琅走到她身边,握着她的双肩,“谁又惹你不开心了?”
云书清别开脸,“没人惹我不开心。”
话是这么说,显然她想表达的意思不是这个。
谢从琅自她身后搂着她,云书清想挣开,却发现自己挣开不了他宽厚的怀抱,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心有眷恋。此时的她才体会到谢谢刚刚有多么不甘愿。
“乖,看我给你带了什么?”谢从琅像变戏法似的掏出一个小巧的木匣子。
云书清打开来一看,原来是一支玉簪,蜜蜡黄色,质地极水润,镂刻成了小鹿的形状,甚是小巧精致。
大婚那日,他就送给自己一个小鹿形状的玉雕,她喜欢的不得了,收在了妆奁里面,如今他又不知从哪里搞来的簪子给她。
云书清已是极喜欢,忍不住唇角微扬,但是还是说道:“你哪里弄来的东西来糊弄我?”
谢从琅听她这语气就知道她心中十分开心,见她喜欢,也不由得心情大好,“上好的和田黄玉,你却说我来糊弄你。”
云书清又是别扭又是喜欢,将簪子递给谢从琅,谢从琅明白她这是想让他给她戴上呢。
今儿天气凉,云书清一整天没有出去,因此头发只随意梳了个发髻,也没戴珠翠钗环,谢从琅替她插在发髻间,云书清便从他怀里下来,赤着双足走到镜子前,见谢从琅给她戴的簪子在发髻见摇摇欲坠,不由噗嗤一笑。
说起来,谢从琅倒是时不时送她这些精巧的小玩意儿,云书清已经置办了不少首饰匣,还是装不下那么多的首饰。
她苦恼的叹口气,“这么多的首饰,我以后要留给谁呢?”总不能等以后死了带到地下做陪葬吧?
这话听在谢从琅耳中却是另外一重意思,他微微红了一张俊脸,“自然是留给咱们以后的女儿。”
云书清:“……”他在想什么呢?“谁要给你生女儿?”她嗔道。
谢从琅走过去,勾勒着她脸部的轮廓,“咱们以后生一双儿女,我教儿子习武、骑射,你教女儿读书、认字,儿子像我,女儿似你,好不好?”
云书清似乎也想到了未来的某一天,她与谢从琅相视而坐,品茗叙话,一双年幼的孩童在他们身边跑来跑去,孩童的欢声笑语似乎要将王府给掀了。
这副画面很美好。
真要为谢从琅生孩子吗?她怎么也觉得老脸一热呢?轻轻推了一下谢从琅,“你自个儿生去,我怕疼。”
谢从琅与她耳鬓厮磨,她怎么这么招人疼呢。
云书清这回倒是没有再推开他,事实上,她也很期待与谢从琅孕育小生命,从前的她也曾想过自己未来的丈夫是什么模样,也曾害怕婚后自己会不会被柴米油盐所困,在家庭与工作中逐步消磨掉自己的青春,不过自从嫁给了谢从琅,前世种种担忧似乎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她与谢从琅是那样的契合,这样平平淡淡的生活,是她一直向往的。
云书清靠在谢从琅的肩头,不过有一点倒是令她感到疑惑,谢从琅如今是个正常的男子了,时常有需要纾解的时候,不过他倒是甚少碰她。莫非是她的魅力不够吗?云书清挫败的想。
“你若真想要孩子,我可以勉强为你生那么几个。”她有些矜持的说道。
“这么勉强啊?那还是不勉强了好了。”
“你说什么?”云书清炸毛,“你夫人都放下身段了,你还想我怎么勉强?”云书清去拧谢从琅的耳朵,“是我太纵着你了吗?让我差点妻纲不振。”
谢从琅假意喊痛,云书清松开手,“我生气了,你快哄哄我。”
“好夫人,我错了,你要怎么罚我,我都甘心受罚好不好?”谢从琅从善如流,掰过她的身子,让她看着自己。
“油腔滑调。”云书清道:“谢从琅,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会哄女孩子开心了啊,你在外边没少哄别的女孩子吧?”
天地良心,除了自家夫人,他甚少与女子说话,谢从琅只差举起双手证明清白了。
“说吧,你今天一整天在哪里疯呢。”
原来她今儿个是为了这件事生闷气呢,“我去与谨谦说说话,谨谦见我双腿恢复了,便拉着我比试武功,这不,比试了一整天。”
云书清听到这话,连忙打量着谢从琅,“我哥哥也真是的,明知道你这才刚刚站起来,还要与你切磋,这不是欺负你吗?你没有受伤吧?”
谢从琅摇摇头,“我这不还是好好的吗?倒是谨谦,有的他受的,回头他身上必定落了不少伤。”
听到自己的夫君没事,云书清松了一口气,至于云谨谦,哈,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关心云谨谦做什么。
不仅没有关心兄长,还跟谢从琅吐槽他:“他那么大的人了,做事还那么不稳重,回头我说说他。”
上眼药水成功的谢从琅心满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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