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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张狂


关于结婚这件事,最开心的人非石墨莫属。

一家人住到了石玉的家里,可以每天和爸爸妈妈在一起了,哪怕仍是他自己一个人睡。

最不高兴的可能是石玉,唐辛是这么认为的,不然怎么总是不在家呢。

但石墨不是这么说的,他说爸爸每天都在家,他一睁眼就能看见爸爸,会和爸爸一起吃早餐还有晚餐,爸爸还会陪着他一起洗澡,哄他睡觉,每一天都说了早安和晚安。

唐辛没见过这些场景,连想都没想过,她以为石玉从早到晚都不在家,原来他每天都在陪伴儿子,只是没有和她打过照面。

那就不见,不见才好。

就像之前她向他提出过的要求那样,互不干涉,各过各的。

他虽然从来没有答应过,但是照着做了。

唐辛很满意,对于住在石玉家这件事更是没有纠结,总好过石玉有事没事地往她那边跑,不轰,她心里别扭,轰,又轰不走。

与其如此,不如住到他家。

唐辛还有自己的打算,住到石玉家之后,她可以继续卖房子,闲置没有意义,把房子换成钱揣进口袋里更好。虽然石玉说只要他们两个人是夫妻,他的就全部都是她的,但是唐辛没想算计他的钱,她又不是没有。

这么一想发现了问题,房子是她的婚前财产,如果卖掉了可就变成他们俩的婚后财产了。再一想,倒是也不重要,石玉没有和她计较过,她也没必要斤斤计较。

住过去之后的生活出乎意料的简单,和在自己家没什么差别,作息随着性子来,没人要求她这样或是那样,几乎很少能见到石玉,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可能出去玩了吧就像以前那样,他的朋友很多,又在自己出生成长的城市居住,总会有人邀请他出去玩的。

唐辛不在意,他不在家才好,但又难免感叹,果然结了婚的男人依然过着和以往相同的生活,而女人多少会有些变化,至少她就因为怀孕而改变了。

可是又能怎么办呢,就先这么过着吧,自己选的路就得自己走。

欣慰的是阿姨也跟着她一起搬过来了,吃惯了这位阿姨的手艺还真是养叼了嘴,用她妈的话说难伺候。

阿姨早就知道两个人结了婚,之前因为唐辛没提过,所以当着她的面装作不知道,自从跟着她一起搬到了石玉家后连称呼都改了,一听就知道他们俩是夫妻了。唐辛每每听着都觉得别扭,好一阵子才让自己适应了。

幸好这样的日子不算长,梁桥又开始给她安排工作,还试图劝她不要往外推。

以前会拿钱说事,提醒她要养孩子要努力赚钱,后来就是用违约金拿捏她,现在终于不提钱的事了,改口谈理想。

唐辛听得直笑,直言不讳她没有理想,唯一的理想就是自由自在。

梁桥说对,又狠狠地给她洗脑了一番什么叫自由,有钱即自由,这是最浅显的道理,如果往深了说……还没来得及说,唐辛让他打住,她怎么会推呢,她的身体好得很,她对工作求之不得。

这样,她才能出去,才有自由。

她的自由不需要钱,只需要离开石玉的家,呼吸到外面的新鲜空气。

挂掉电话之后唐辛又好好地琢磨了一番,还真是有不少的事可做,于是把想到的计划拉了张清单发给梁桥,让他全部安排好。

梁桥边看边摇头,把手机举到石玉面前,啧啧说道:“还得是你,就得给她找点事儿做,以前的她可从来没这么热爱过工作。”

石玉瞥了一眼,收回视线,仍是看着杯中的酒,淡然地说:“上次怀孕,也这样?”

“什么样?”梁桥不解。

提着酒杯到了嘴边,见他眼不错珠地盯着自己,石玉漫不经心地说:“不是吃,就是睡。”

这段日子所见,这个世界对于唐辛来说,最远的距离就是从卧室的那张床到餐厅的饭桌。

石玉没见过这样的人,他的堂姐和表妹怀孕的时候也不这样。

梁桥似在回忆,许久方道:“是吧……没注意过,又不是我的孩子。”

一边说,还一边摇头,生怕他看不见他的表情似的。

石玉睨他一眼,似笑非笑。在唐辛的心里那可是梁言的孩子,不就是他梁桥的么,但他不能这么说,虽然他的心里不大痛快,但也不能去扎哥儿们的心,不厚道,哪怕这家伙现在满心满眼都在看他的好戏。

唐辛这样不行,别说阿姨看不下去,连她亲妈都看不下去,每个了解唐辛日常作息的人都在对石玉说:得让唐辛动一动,这样不行。

他能怎么办?

他一个老男人,他能有什么办法?他没办法。

梁桥忍着笑半晌没搭理他,两个人各自喝酒,雪茄放在一旁几乎灭掉,石玉又拿起来,刚刚在唇边沾了一下又撂回去。

梁桥这才开口,挺认真地说:“她在卖房子,你知道吧。”

石玉嗯一声,算是回应。

梁桥又说:“卖不掉,你干的?”

唐辛这回倒是没纠结,也不是非卖不可,挂在中介那里听天由命,但是日子长了也嘀咕,便问梁桥。

梁桥觉得石玉不至于,他们俩都已经结婚了还为难唐辛做什么,但是趁着今儿见了面便帮她问一句。

石玉喝光了杯中的酒兀自去倒,倒好了提着酒杯往后一仰,脚抬起来砰一声搭到了桌上,另一条腿架上去。

梁桥一看,完蛋,这是奔着喝多了去的,刚要说别喝了咱们回去吧,石玉状似随意地说:“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问得梁桥一懵,后知后觉想起来是刚才自己问的事,两相一串连着实有些无语。他也没说是他干的,就那么随口一问,又没有指责他的意思,这么大情绪做什么?

不等他答,石玉又道:“我为什么?这事儿和我有什么关系?只能说,外面这帮人还算是懂事,我儿子的妈要卖房子,他们都不敢买,何况是我老婆。”

梁桥很是愣了下,为他的态度和语气,无遮无掩的张狂,还有些不甚明显的鄙夷。

两个人虽是差着几岁却自小一起长大,梁桥又喜欢追着石玉玩,太知道他了,石玉清高但不狂妄,与人保持距离却绝对不会让对方难看,最是有里有面会做人的。

今儿,不一样。

再一回想他那番话,梁桥分明没醉却觉得自己醉了,一时之间不明白他说的这俩有什么区别。

细琢磨,还真有。

老婆是明媒正娶的,儿子的妈还真不一定。

别说,在石玉这心里头,分得是一清二楚。

梁桥觉得没话好说,脑子这么好使就让他多喝点吧,喝醉了把脑子给扔了才能当个正常人。

梁桥提着瓶子帮忙倒酒,石玉抬手一挡,懒洋洋地斜了他一眼,忽而正色说道:“不喝了,回家,我儿子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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