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废灵武
“这……这是什么情况？”
“我没有看错吧？那个弱水城第一天才秦放居然觉醒出来了一个残废级别的灵武！”
“应该是搞错了吧，那个天赋远在赵子庚之上的秦放不可能会觉醒出这么低级的灵武！”
“那这白色的灵光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还是等鉴定长老宣布结果吧……”
秦放尚且盘坐在醒灵阵中，耳边已然听到吵杂的议论声从祭坛下传来，似乎都对他的异常表现抱持着难以置信的疑惑。
事实上，连他自己本人都觉得很是意外，以他从小表现出来的天赋来看，哪怕不能觉醒出一个罕见级别的灵武，至少觉醒一个普通的灵武是绝对没有问题的，谁也不会想到居然会觉醒出一个如此低等的灵武，这就好比用一块上等好铁最终却只打出了一把废刀一样的不可思议。
很多人一时间根本不能相信，堂堂弱水城第一天才的秦放怎么会觉醒出这么一个废灵武。
“秦放……觉醒的是一个残废级灵武——白雾灵武……”
但是当鉴定长老艰难地宣布出这个结果的时候，所有人都震惊了，随即便是一片哗然。
“不会吧，果然是废灵武吗？”
“白雾灵武，好像是无法用于战斗的辅助类灵武吧……”
“这个灵武似乎在辅助类灵武里面也是属于最低级和最鸡肋的存在啊！”
“没想到堂堂弱水城第一天才居然觉醒出了这样一个废灵武，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岂止是好戏，这一下子从天才变成废柴，恐怕他以后的日子都不会好过了吧……”
“那也只能怪他自己不争气，从今天开始，弱水城第一天才的名头可就易主了啊！”
“是啊……”
这纷杂的议论里面既有惋惜，也有感慨，当然也不乏一些嘲讽的声音夹杂在里面，听上去特别刺耳。
“鉴定长老，您确定没有弄错吗？”
秦放还没有从醒灵阵中走下来，一个清脆好听的少女声音便是从人群中响了起来，说话声中还带了一丝难以置信的疑惑。
众人循声望去，就看到人群里走出来一个身着水绿衣裳的美丽少女，一对大眼睛直直地看着醒灵阵中的秦放，一脸的难以置信。
萧荷，净灵教左坛护法长老萧独之女，同样也是弱水城中数一数二的天才人物之一，而且还是和秦放走得最近的青梅竹马。
秦放觉醒出了一个残废级别的灵武，萧荷怎么都无法相信，那个只比自己大一岁却从很多年以前开始就一直暗中指导自己修炼的秦放哥哥竟然会觉醒出一个最低等且一无是处的灵武，这根本无法解释。
鉴定长老一脸惋惜地说道：“虽然我也感到很遗憾，但这个结果是由醒灵柱显示出来的那就一定不会有错。”
“我不相信，秦放哥哥……”萧荷显然还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她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一旁的赵子庚打断了：“萧荷妹妹，你要相信，神赐的醒灵柱是不可能会出错的，秦放他确实是觉醒了一个废灵武，这一点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不，你们刚刚也看到了，秦放哥哥刚刚激发出来的神性灵光是那么的强烈！”萧荷不甘心地说道：“那么强烈的神性灵光，绝对不可能只觉醒出来一个残废级别的白色灵武！我强烈要求再让秦放哥哥重试一次，也许是醒灵柱出现问题了……”
“这个……”鉴定长老被她这么一说也有些迟疑起来。
但赵子庚却是断然说道：“醒灵柱是不可能出错的！而且每一个人一生只能激活一次神性灵光这你也是知道的。虽然这个结果确实让人感到十分遗憾，但事实就是事实，萧荷妹妹，我们还是不要耽误醒灵仪式的继续进行吧。”
“可是……”萧荷还不愿意放弃，这时候秦放却是赫然从醒灵阵上跳了下来，一脸轻松模样说道：“对啊，我也不想耽误大家的时间，你们继续吧。”
“小荷妹妹，你可要加油哦，明年一定要觉醒出一个超级厉害的灵武，以后就得靠你来帮我撑腰了呢！”秦放走到萧荷面前的时候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笑着说道，说完径直就朝祭坛外走去。
萧荷心里痛了一下，她哪里看不出来，秦放这是在强颜欢笑。
“你还真是很有自知之明嘛！”但是秦放才走出几步，身后就响起了赵子庚充满嘲讽意味的说话：“知道自己以后没有好日子过了，居然开始打起依靠一个女人帮你撑腰的主意，你还真是拿起放得下啊，卓大天才！”
挑衅，这就是赤裸裸的挑衅和嘲讽。
但是秦放并没有理会，他仿佛没有听到赵子庚的说话，根本没有停下朝祭坛外走去的脚步。
萧荷看着秦放的背影，一双大眼睛里蕴含着复杂的情绪，却也没有再替秦放多说一句话。
祭坛下的人群看着这一幕，也都明白了一件事：秦放这个天才算是在今天陨落了，面对赵子庚的挑衅和嘲讽他选择了回避，也就表示弱水城第一天才的光环从此时此刻开始已经易主了。
“这个秦放还真是窝囊废，被这样嘲笑了也不敢还嘴！”
“就是啊，这和他以前的作风可是大相径庭啊！要是以前，谁敢说他一句不是，他能把那人整得哭天喊地……”
“你也会说是以前了，他现在还有这个能量吗？就算是我都觉醒了一个普通灵武，虽然修为暂时还弱一些，但只要假以时日，我都能把通窍境三重天的他打个满地找牙！”
“哈哈，说得也是！”
几个原本就看秦放不是很顺眼的净灵教教徒你一句我一句地议论着，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对着秦放的背影指指点点。
赵子庚听着这些大快人心的说话心中越来越得意，忍不住大声补了一句道：“都说咬人的狗不叫，你们这样肆无忌惮地嘲讽，小心那只默不吭声的狗突然就跑过来咬你们啊！”
“赵兄说得极是啊！”
“多谢赵兄的提醒，我们会注意的。我们一定时刻注意，不要让那只不会叫的狗给咬个措手不及！”
“赵兄真是目光长远啊，这未雨绸缪的想法我们就远远不及！”
那几个教徒听赵子庚这么一说，纷纷都趁机拍起了他的马屁，要知道他觉醒了罕见级别的灵武，这以后在净灵教甚至在弱水城都是青年才俊中的第一人了，前途肯定无可限量，跟他搞好了关系自然有益而无害。
萧荷哪里听不出来赵子庚这是在趁机羞辱秦放，她很想替秦放出头，但是转念一想，话到嘴边终于还是咽了回去，只是默默地看着那个越走越远的背影。
她多么希望，他可以停下脚步，为自己赢回一些尊严。
但那可能吗？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头顶光环的弱水城第一天才了。
萧荷都已经放弃了，凝望的眼睛里浮现浓浓的失望。
“那个谁……”然而就在这时，那道背影忽然停下了脚步，缓缓转回头来。
那一瞬间，萧荷眼里出现了一抹欣喜，随即又被担忧所替代。
秦放转回身来，迎着所有人的目光扫了一圈，然后才将视线锁定在赵子庚的身上，接着才用挑衅的语调说道：“赵子庚，有没有胆量在半个月后的教会大比上和我一决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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