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真正的来意
很快,两人就走到了关押张氏和林雅柔的牢房前。
还没等杨管家说话,林雅柔便急不可耐地迎了上去,急切问道:“杨管家,是你们家公子让你来的吧!”
杨管家微微一愣,随即道:“是夫人遣小的来……”
杨管家的话还没说完,林雅柔就一阵欣喜。
原以为丞相府中记挂她的只有她的未来夫君,没想到丞相夫人也这么满意她这个未来儿媳妇,这么快就派人来接她了。
“杨管家,没想到夫人这么疼爱我,既然如此,你快让官差把牢门打开,咱们现在就走!”
林雅柔的话,说得官差和杨管家同时一愣。
官差疑惑地看向杨管家,为难道:“杨管家,这……恐怕不合规矩啊!”
杨管家忙开口道:“官爷误会了。”
说完,他转头看向张氏,躬身道:“二夫人,老奴是奉命给您和雅柔小姐送东西来的。”
说完,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锦囊,递了进去。
看见那个锦囊,张氏心里一咯噔,不明所以的林雅柔却还在发问:“杨管家,你不是来带我出去的吗?
你家公子难道不知道我在牢里受苦吗?你快告诉他一声啊!”
林雅柔激动地说个不停,看完锦囊内东西的张氏抖着手,厉声喝住了她:“柔儿,不要再说了!”
“我为什么不能说?杨公子要是知道我的处境,怎么会不管我?娘,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
林雅柔着急地抢过张氏手里的东西,只看了一眼,整个人如遭雷劈一般,僵在当场。
林雅秋好奇地凑近一看,这才发现,林雅柔手里拿着的,居然是她自己的庚帖。
既然丞相府都把庚帖送回来了,意思自然不言而喻。
“怎么能这样?怎么可以这样?”
林雅柔缓了好一会儿,才抖着声音道:“明明杨公子说,他很喜欢我,想和我永远在一起的。
他怎么可以这样?”
林雅柔不甘心,还想再纠缠,就听隔壁牢房传来林鹤堂的阴冷的声音。
“既然丞相府是这等无情无义的人家,我们国公府也不想再和你们有任何瓜葛。
还不快滚!”
杨管家不卑不亢地朝林鹤堂躬了躬身,说道:“既然两家已经决定退婚,还请国公府马上将我们昨天送到府上的聘礼退还。”
“你……你们简直欺人太甚!”
林鹤堂被气得怒目圆睁,指着杨管家骂道:“我们如今什么光景,丞相难道不知道吗?”
杨管家颔首,声音很是平稳。
“这个,自然是知道的。我们大人已经问过皇家军了,就是没发现我们府上的聘礼,所以才特来请教二太太和雅柔小姐。
还府上尽快将聘礼所藏之处告知,小的也好回去复命。”
“你……你给我滚!”
林鹤堂气得几乎发狂,他急吼吼地在阴冷的牢房里转了一圈,见实在没有趁手的家伙,便脱下脚上的鞋朝杨管家扔了过去。
杨管家虽然态度谦和,却不代表他是只软包子。
他闪身躲过那只鞋子,当着主院老小的面,将一锭沉甸甸的银子递到了官差手里。
“看来我是问不出什么了,还请官爷多费心。”
那官差两眼放光地接过银子,嘴都快咧到耳朵后面去了。
“是,是!丞相大人交代的事,我们哪敢不尽心。”
除了带不走的家具和衣物外,皇家军没在主院找到任何值钱的东西。
官差们原本就要好好审一审国公府的人,问出聘礼的下落,那不是顺带的事吗?
还白得一锭银子,岂不快哉?
杨管家满意地点了点头,再也不看国公府的人一眼,径直朝外走去。
“杨管家,杨管家!你不能就这么走了,你去把你们公子叫来,我要见他!杨管家,你听见没有?”
见人走了,林雅柔彻底慌了。
她抓住牢房脏兮兮的栅栏,对着杨管家的背影凄厉大喊。
“叫什么?叫什么?”
那官差被吵得头皮发麻,气急败坏地打开牢门,抽出腰间的短鞭对着林雅柔猛抽了两下。
林雅柔情绪上头,已经不知道躲避了。
那两鞭子狠狠抽在她背上,直接就抽出了两道殷红的血迹来。
牢房里顿时响起一片惊叫声。
她们对面的牢房里,林星河气鼓鼓地用手指堵住耳朵,嘴里嘟囔道:“好吵啊!我要……”
“回家”两个字还没说出口,赵清月已经将一颗炒花生塞进他嘴里。
林星河心满意足地嚼了几下,小声对赵清月道:“我忍,我能忍。”
可接下来的时间里,对面牢房就跟炸了锅似的,又哭又嚷的,费了赵清月小半袋炒花生才安抚住林星河。
为了问过家产和聘礼的下落,林鹤堂父子四人被拖出去,打得皮开肉绽。
女人们又怕又慌,却也无计可施,只能嚎哭。
吵了半日,哭了半日,主院的人终于累了,也顾不上地上脏污,忍着恶心坐了下来。
可没一会儿,张氏和黄氏又为了几根稀疏的稻草争执起来。
杜英娘抱着林昭昭坐在软和又干燥的地上,看着吵得面红耳赤的女人,心中只觉得讽刺。
谁能想到,国公府养尊处优的夫人们,有一天会为了几根稻草吵得快要打起来。
当初抢走昭昭,欺辱他们大房的时候,她们肯定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吧!
见对面实在吵个没完,赵清月索性将整包炒花生全都给了林星河,让他坐着慢慢吃。
反正她们买了二百斤炒花生,用油布分包好了,收在空间的橱柜里。
林星河要吃,便随他吃好了。
赵清月靠坐在杜英娘身边,好奇地看着对面拥挤的牢房,压低声音问道:“娘,主院不是只有二房、三房和四房吗?为什么有那么多人,都快吵死了。”
杜英娘摇晃着怀里的小闺女,意味深长道:“各房正主,再加妾侍,还有周氏的娘家人,可不就多了。”
赵清月点了点头,又悄声道:“娘,缩在角落里的那个小姑娘,是哪房的小姐?”
杜英娘视力不佳,虽然看不清那人的面容,却能看见她身上的绯色长裙和飞天髻。
杜英娘默默在心里念了句造孽,开口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应该不是哪房的小姐,而是林鹤堂的妾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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