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宫宴之上
秦朗回到武安侯府之后,就被武安侯夫人拦了下来。
“儿子、儿子神医呢,怎么没有跟你回来?”
武安侯夫人看向儿子身后好几眼,再三确定没有白明雪的身影,不由得焦急地问道。
光顾着看白明雪了,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儿子一直捂着嘴巴没有说话。
一把拉下儿子捂着嘴巴的手。
“哎呀,朗儿,你一直捂着嘴巴干什么?快说呀!”
不拉还好,一拉吓了一跳。
秦朗的嘴巴肿成了大香肠一样,张嘴说话直漏风,一看少了半颗牙。
因为嘴巴肿得厉害,一说话就痛,所以也吐字不清。
“母亲你要干着哦,阿雪没有跟我回来。”
“儿子你的嘴是怎么回事?怎么去一趟护国公府就变成这样了?是不是席云知那个小贱人又对你动手了?”
看着独子受伤,给她心疼得不行。
武安侯夫人连忙把儿子扶着坐了下来,仔细询问情况。
良久之后才从秦朗含糊不清的声音,听清楚了前因后果。
才知道这伤是白卿打的时候,顿时面色阴沉,对白明雪也不满起来。
说话时候带着埋怨,同时更加心疼儿子了。
感叹儿子的命苦,怎么想要娶个媳妇这么难,一个两个的都这样。
“阿雪也真是的,难道不知道拦着点她的侄子吗?怎么能纵容侄子打长辈?”
武安侯夫人决定等白明雪进门的时候,一定要好好给她立个规矩,真是山野出身,连恭顺丈夫都不懂。
“娘行了,不要说这些了,准备一下聘礼吧。”秦朗也不耐烦母亲的磨磨唧唧,说那些有什么用?
他不想追究这些,现在关键是要把白明雪娶回家,而不是去追究白卿是不是动手打自己。
若是白卿把自己告到衙门,一个拐带妇女之罪肯定跑不了。
这段时间积累下来的名声,肯定就白费了。
武安侯夫人一听要聘礼,顿时急了。
她一个乡野村姑能娶她当正妻,还想要聘礼,真是贪得无厌。
“聘礼要多少?”
“你要三媒六聘,一个都不能少,若是少了,别想把人娶回来了。”
秦朗闭着闭眼,压下心底的不快。
好在白明雪对自己还有用,这段时间为自己带来的利益很是可观,给她一个三媒六聘明媒正娶也不算亏。
“儿子啊,你觉得要多少合适?白明雪虽然是大夫,但是——她的身份在那摆着,能做世子妃已经是高看她了,聘金我看就按照普通人家的十倍来算好了。”
武安侯夫人不停的算计,想着没过门前就给她一个下马威。
只不过白明雪自身的嫁妆太过单薄,这与武安侯府之前想要迎娶的人明显有些出入。
所以秦朗还是要娶一个富家女的。
听着自己娘不停地发牢骚,秦朗有些不耐烦:“好了好了娘,你不要算计那些了,也不要再骂阿雪了,她好歹是神医谷谷主,三媒六聘也是应该的。”
“我跟你讲这件事可不能办砸了,白卿那个家伙可不是好糊弄的,已经明确的说过必须三媒六聘。少一样阿雪我们都娶不回来。”
知道母亲的小心思,所以再三警告,千万不能把事情办砸了。
秦朗有些后悔,早知道当初应该趁着感情不错的时候把白明雪给办了,最好是让她未婚先孕,这样还不任由自己拿捏?果然女人不能给太多的自由。
等白明雪跟自己成亲了,什么侄子朋友全都不允许来往。
……
护国公府。
“王妃、王妃,宫中传信了,要举办宫宴。”
冬青手里拿着烫金的请帖快步跑了进来,看起来很高兴。
看她这么高兴,席云知也勾起唇角:“能参加宫宴就这么高兴吗?”
谁知冬青摇了摇头:“参加宫宴奴婢并不高兴,但是这场宴会是给状元他们的庆功宴,看见秦狗吃瘪难受,奴婢就很高兴。”
席云知忍俊不禁,没想到这个小丫头还这么记仇。
“怎么冬青这个仇你要记一辈子吗?”
“那是当然,欺负我家小姐的人,冬青这一辈子都会记得!”冬青骄傲地仰着小脑袋握着拳,朝着空中挥了挥。
好似秦朗只要在这里,她就会一拳打过去,把对方打得遍地找牙。
席云知对这场宫宴也很期待。
裴玄从外面走进来,朗声道:“你们听说了吗?武安侯想要当着皇上的面,让秦风认祖归宗。”
“哦?这是刚收到的消息?”
果然一听到这个消息,席云知来了精神。
裴玄宠溺地看着她,在她毛茸茸的脑袋上揉了两把,顺便又在狗哥的头上揉了揉。
“刚刚秦风那边传来的消息,对了,镇南大将军那边你准备怎么办?”
“虽说上回的事情让皇上有些起疑,但想要扳倒贵妃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席云知已经想到了办法,只不过这件事情想要实施,还需要一定的时间。
“这件事并不着急,他们被我们斩断一臂,肯定会狗急跳墙,这时候我们什么都不做,只需要等待对方露出马脚即可。”
裴玄点点头,很是赞同她的做法。
“我们吱吱就是沉得住气。”忍不住夸奖道,他从进门那刻眼睛就没有离开过席云知,视线焦热烈,看得她十分不自在。
“咳”干咳一声,席云知站起身拉着他:“我让人给你做了新衣裳,我们去试试!”
今年的秋装刚刚做好,正好宫宴他们可以穿新衣服去。
最近时间裴玄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多了。
好像席云知逐渐也适应了他的存在。
偶尔的时候两人还会拉拉小手。
在裴玄主动搂抱的时候也不会抗拒,潜移默化真是个好东西。
裴玄有耐心等待席云知对自己敞开心扉的那一刻。
他像是一个老练的猎人,一点点的在温水煮青蛙,让席云知适应自己的存在。
宫宴上,觥筹交错,灯火通明,舞姬们扭动着纤细的腰身在翩翩起舞。
薄纱飞舞,妖娆的身段在薄纱的衬托之下若隐若现,看着许多人眼花缭乱,乐不思蜀。
所有人都在关注着舞姬们美艳的脸庞也妖冶的舞姿,但有一个人坐在角落中喝着闷酒一杯接着一杯。
秦朗端坐在角落中,喝着闷酒。
而他的父亲正在一旁谄媚地对秦风献殷勤。
一会儿为他加点菜,一会儿为他续杯酒。
就好像是三孙子一样,在伺候着祖宗。
他十分不满的砰的一声落下酒杯。
“秦风父亲都这么对你了,你还想要怎样?”
看似为父亲说话,实则他的眼中满是敌意,恨不得将面前的秦风凌迟致死。
秦风风轻云淡的瞟了他一眼,对他的愤怒没有半分波澜,手指百无聊赖地晃动着酒杯,眼神迷离中透着轻蔑。
嗤笑:“怎么?羡慕啊?”
“你若是想要,你也跟父亲说呀,或者说你也考个状元,让父亲高兴高兴?”
那上下打量秦朗的眼神好似在说你就是一个废物,若是没有父亲的世子之位,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武安侯见两个儿子针尖对麦芒就脑袋疼。
连忙劝了两句:“好了好了,秦朗你不要说话,闭上你的嘴!”
转头又对秦风好言好语:“风儿,你别跟你哥哥一般见识,他就是个纨绔,只知道家族庇佑,根本没有你有真才学识。”
“风儿,我们老秦家能出来你这样的一个儿子可是天大的荣幸,祖坟那都得冒青烟了。”
武安侯美滋滋的喝了一口酒:“唉,风儿父亲知道这些年对你有些忽略了,但希望看在父亲的面子上,你能够回到秦家,帮一帮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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