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依依不舍
藤原由良指着青木静香对林冲说:“爷,静香我这些手下当中忍术最好的,也是我最得力的助手,我打算把她和另外三个手下留在你身边。”
林冲看了看青木静香,点了点头,“行了,六儿,你放心走,你这几个人,我一定当自己的贴身侍卫待,不会委屈了她们。”
藤原由良点了点头。
林冲对夏婉秋说:“三儿呀,今天小六回娘家,咱们得好好地摆一桌好酒送送。”
紫薇说:“三姐早就安排好了,马上就好了,我现在就去瞧瞧去。”
过了一会儿,紫薇带着几个丫环很快地摆了一桌子菜。
林冲招呼着六个女人坐下,让张贞娘坐在自己的左边,让藤原从在自己的右边。
林冲给藤原由良倒了杯酒,自己也倒了一杯,又让大家都倒满了酒,然后说道:“今天呢,这是给小六儿的送行酒,等半年以后,小六儿回来呀,咱们再给她摆几桌接风酒,来,大家干一杯。”
几个人一起碰了一下,都是一饮而尽。
一个小丫环捧着红漆托盘端来一钵用几条鲜鱼煨制的鱼汤摆到桌上,鲜香喷鼻。
林冲拿起桌上的一个青花细瓷小碗和和一柄银匙,舀了一碗鱼汤送到藤原由良手边,说道:“六儿呀,你回日本应该喝不到这么好的汤了。”
藤原由良调皮地说:“你喂我喝。”
林冲没办法只好拿起银匙喂藤原由良喝。
那鲜汤烹制得很久了,味道极为鲜美,藤原由良喝在嘴里,眼泪却流下来了。
要是以前,藤原由良这样撒娇,其它几个女人都会笑她,可是今天谁也没笑她,都装作没看见,没听见的样子,默默地吃着饭。
吃完了饭,林冲带着五个女人送藤原由良出了大门,等出了王府大门,林冲让几个女人回去,自己又骑着马往外城外送。
走到城门口,一直和林冲并辔而行的藤原由良突然小声说:“爷,我现在肚子里已经有了林家的种了如果我半年内回不来,恐怕要在日本出生,你就给他起个名字吧?”
林冲想了想,“现在马上就要到夏天了,如果生的是女孩儿就叫林夏吧,如果生的是男孩儿呢……就要林来朝吧?”
藤原由良奇怪地问:“来朝,怎么这么怪的名字呀?”
林冲笑着说:“你们日本之所以兴起,是在我们大唐时万邦来朝的结果,这个名字算是纪念我们两国友谊的起源吧。”
藤原由良点了点头。
林冲又送到城外三十里,藤原由良凄婉地说:“爷,送君千里终有一别,你就此停住吧。”
林冲深吸口气,万分不舍地说:“我再送送你吧。”
藤原由良固执地点点头,林冲没办法只得停下。
藤原由良说:“你先走,我在这里看着你走。”
林冲只得拨转马头往回走,一步一回头。
藤原由良则叫人拿过一把日本琴,轻轻地拨弄着琴弦弹奏起来,眼含珠泪边弹边歌。
藤原由良弹的是一首日本的离歌,这首歌是女子在闺房之中思念情郎时唱的。
那琴音清越婉丽,歌声柔美婉约,即使走得很远,也听得非常清楚,令人神伤。
林冲带着花荣和陈五二人回了城,经过一个热闹的集市,见市场上人来人往,摩擦接踵,人挤人、人挨人,叫卖声、说话声、嘈嘈切切不绝于耳。
林冲更是烦闷,就下了马带着花荣和陈五来到一个小酒馆内叫了几个小菜和一壶热酒闷闷地喝了起来。
花荣和陈五知道藤原由良走了,林冲很不高兴,所以也不敢劝,也不敢说话,只是闷着声陪着林冲喝酒。
突然,在林冲旁边不远处的一条浑身下下刺着青的黑大汉和店小二闹了起来,原来,这个黑大汉叫了一桌子的好酒好菜,三坛子酒,却只肯给三文钱,而他的酒钱应该是一两二钱银子。
黑大汉不肯给钱,借着酒动儿,揪住向他讨钱的店小二就打,一拳把店小二打了个趔趄,正好撞在林冲的桌上,把林冲他们桌上的酒壶和一碟菜给撞到地上摔碎了。
花荣和陈五见了正在上去教训这个黑大汉,林冲突然喊道:“不用你们两个动手,爷现在正好心情不爽,要打人,没想到还有人主动送上门来了。”
说着站了起来,上去一把抓住要转身离开的黑大汉的衣襟,冷冷地说:“你这黑厮,没有钱吃酒就到路边讨些钱,跑到这里闹,搅了爷的兴头,该当何罪?”
那黑大汉一回头,盯着林冲恶狠狠道:“小子,你是不是活腻歪了,敢管大爷的闲事,我看你少管闲事,省得大爷连你一起开销!”说着威胁似的举了举小钵大小的拳头。
林冲一巴掌扇过去,把这黑大汉打了个满脸桃花开,门牙也掉了一个。
黑大汉哇的怪叫一声,抡拳就打林冲,林冲抬腿一脚,那大汉的身子直直地飞了出去,正摔在一张桌子上,因他体重,加上林冲的这一脚踢得太狠,大汉把整张桌子都给压碎了。
那些吃酒的顾客吓得给纷逃窜,掌柜的和几个小伙计也吓得魂飞魄散,不敢应声,可是那些客人没有算账就走了,还打碎了这些桌子盘碟,掌柜的心里暗暗叫苦。
林冲瞟了花荣一眼,低声喝道:“花荣,赔人家的钱。”
花荣拿出一卷约五十两的交子递给了掌柜的,说道:“这里所有的酒钱和打破了的东西,我们全赔。”
这些客人的酒钱和所有的东西加在一起不到二十两,掌柜的见花荣一下给了五十两非常得高兴,想接,又不敢接。
林冲瞪了他一眼,“还等什么,让你拿着就拿着,这些钱够吗,不够再给些?”
掌柜的只怯怯地接钱,连连拱手道谢,“够了够了,富富有余。”
林冲哼了一声,“有余就好,让掌柜的,爷今天心情不爽,搅了你的生意,打了你的家什,得罪了。”说着略拱了拱手,抬腿往外就走。
林冲刚走到门口,那个跌在碎桌子里的黑大汉突然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大喝一声,“小子,打了爷就想走,哪有那么便宜,爷今天非要了你的小命儿不可!”
说着抡起斗大的拳头,“呼”的一声向林冲脸上打去。
林冲身子一纵跃出让酒馆外的街上,立着身子背着手等着黑大汉追出来。
林冲因为藤原由良走了,心情不爽,刚才打这黑大汉一巴掌也是心头有气,可是打完了想自己毕竟是一个王爷,和这些泼皮动手,实在是有碍身份,传扬出去也不好听。
没想到这黑大汉竟然不依不饶,纠缠不休。
这一下可把林冲的火给拱起来了,他立在那里,看着黑大汉从店内跳出来又打他一拳。
他飞起一脚把那黑大汉的拳头踢歪到一旁,接着一回身一个扫堂腿,正扫在那大汉的左小腿上。
黑大汉支持不住,重重地摔在地上,因为外面的街是土街,有许多的灰尘,这黑大汉的体格沉重,摔在地上砸起了一阵的尘土。
那大汉似乎是很皮实,又一下站了起来,抡开两拳,吼叫着向林冲打来,他的声音很大,又因为两次被林冲打,气得满脸涨红,青筋暴起,拳风如疾风骤雨一般。
可是他的拳虽猛,在林冲面前却不值一提,被林冲像猫戏鼠一样戏耍,几次被林冲打中,最后林冲戏谑地用胯部一撞他的腰眼,喝了声“滚”,那黑大汉像是非常听话似的,身子一下倒在地上,连打几个滚儿。
加上他身上出的汉,粘了地上的尘土,还少了颗门牙,看上去相当的滑稽,惹得旁边看热闹的那些观众乐得哈哈大笑。
黑大汉艰难得又爬起来,嚎叫着冲上来又挥拳向林冲打来,林冲伸拳一接,想来个硬碰硬,打黑大汉一个拳骨碎裂出口闷气。
可是他这一回的拳头和黑大汉的拳头“砰”的一声撞在一起,他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内力从大汉的拳面上传导出来重重地击在自己的拳头上,他自己的身子被这股巨大的力量给击得连倒了几步,才站稳。
他刚才和这个黑大汉过了几招,看出来这不过是个只有几分蛮力的粗敝莽汉而己,并没有什么本事,可是这一股力量却非同小可。
林冲抬眼细看,见黑大汉的身后站着一个身材瘦削的黄脸长衫少年,刚才这少年的掌抵在黑大汉后背,借着黑大汉的身体把他的力量传到黑大汉的拳头上,和林冲的拳头撞在一起。
也就是说这股巨大的力量是那黄脸、长衫年约十七八岁的少年打出来的。
黑大汉一看这黄脸少年,脸上凶悍的神情马上没了,变得一副无比委屈的样子,喃喃地喊了声,“七少爷!”
这个被称为七少爷的少年狠狠地瞪了黑大汉一眼,低声斥道:“又在外边惹事,等我回去收拾你!”
“七少爷,不是我惹事,是他欺负我,他欺负我,不就是欺负您吗?”黑大汉还想辩解。
少年喝了一声,“你给我住嘴!”
黑大汉只得乖乖地收了声,不敢再说话。
那少年向林冲一拱手,“这位兄台,不知我这家奴怎么惹您了,让你发这么大的脾气,发落他,小弟不才,在这里代他向您陪罪了。”说着很优雅地向林冲一拱手。
林冲刚才打那个黑大汉也算是出了一口闷气,也懒得跟他们主仆纠缠,转身要走。
那少年喊了声,“这位兄台,就这么走了吗,也不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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