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不可思议的要求
藤原由良脸上悠悠地灿然一笑,“我想要二百两黄金的酬劳。”
林冲冷笑了一声,“二百两黄金?腾姑娘,你是什么主意,要二百两黄金这么贵呀?”
“三百两。”藤原由良微笑着又伸出一根手指。
林冲见这个女孩子也不说什么主意,竟然凭空又加了一百两黄金,不禁有些火气,脸上的颜色有些不好看。
旁边的曾弄见了,低喝了一声,“玉玲,不可在大都督面前说笑。”
藤原由良看了曾弄一眼,轻轻地说:“舅舅,玉玲哪有和大都督说笑,是大都督不信玉玲有这个本事。”
林冲冷冷地说:“滕姑娘,你说你有这个本事,却又不说出来,只是要黄金,这黄金可不是那么好赚的。”
藤原由良意味深长地瞄了林冲一眼,落落大方地问:“大都督是怕玉玲骗大都督的金子?”
林冲鼻子哼了一声,“现在这世道,什么人没有,骗吃骗喝骗钱花的到处都是。”
藤原由良优雅地以手掩唇咯咯地笑了起来,“没想到一个统帅千军万马的大都督还怕一个弱女子骗,大都督,要不然这样吧,小女子就质押在您的帅府之内,今夜大都督按小女子说的法子攻城,如果攻下城了,大都督就给金子,如果攻不下的话……小女子愿随大都督任意处置,您看如何呀?”
林冲一听这个来路不明的小女子竟然要自己按她的法子攻城,而且还不跟自己说如何攻城,气不打一处来,霍然起身,“滕姑娘,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心可不小,竟然想代我指挥千军万马,真是荒唐至极,好了,本督军务繁忙,就不与二位说闲话了,送客!”
曾弄见林冲发火了,连忙站起来,给藤原由良使眼色,“玉玲呀,大都督军务烦忙,我们不要在此打扰了,走吧。”
藤原由良站起来幽幽地看了一眼林冲,轻轻地叹了口气,用只有她和林冲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低声自言道:“大都督的军务也只能忙十几天了,十几天之后也就没什么可忙的了。”站起身跟着曾弄往外走。
林冲听了她的话,心头一震,高声喝道:“站住!”
藤原由良笑盈盈地回过身,问:“怎么,大都督,您改主意了吗?”
林冲走到她面前,用冷凛无比的眼睛上下打量藤原由良,“滕姑娘,你刚才说本督只能忙十几天了,这话是什么意思?”
藤原由良面对着林冲威严的目光,一点也不慌张,还是用只有他们两个声音,不卑不亢地说:“怎么,大都督,您不知道吗,你现在的粮草只够大军十几天用,现在又是大雪封路,就是在外面买得着一时之间也运不进来,军中无粮,如何打仗,不能打仗,大军只能撤回,所以,小女子说……”
林冲听了她的话,更是惊得无比骇然,军粮还能支撑十几天这件事除了他和几个亲信将领之外,连军中的一些高级将领都不知道,这个小女子是怎么知道的呢?
林冲还没等藤原由良把话说完,断然一挥手,“住口,你少胡说八道,再敢胡说,本督治你惑乱军心之罪,立时斩了你!”
藤原由良一点也没害怕,反而笑了,脸向林冲倾了倾,用无比娇媚的声音小声地说:“大都督,刚才我这话只说给大都督你一个人听,大都督却要治我惑乱军心之罪,恐怕大都督此举于理不合,无法可依……”
说到这里,她别有深意地瞄了林冲一眼,柔柔地问:“大都督这是看我一个弱女子柔软可欺,所以要仗着大都督的威风欺负我一个小女子吗?”
这话把林冲说得苦笑不得。
刚才,这个小女子的确是用只有她和自己听得到的声音跟自己说的这件事,真要治她的惑乱军心之罪,真是有些欺负人的味道。
而且,这个小女子临事不惊,临危不乱的气质让林冲觉得这个小女子不是普通的女流之辈。
他笑了笑,“滕姑娘说哪里话,我怎么会借官威欺负你一个姑娘家呢,滕姑娘,我这里有刚刚送来的明前龙井,滕姑娘是否愿意和本督一起品一品呀?”
藤原由良嫣然一笑,“大都督的茶必定是难得的好茶,大都督盛情,小女子怎么敢拒绝,小女子先谢谢大都督赏茶了。”
林冲向刚才那把椅子一指,“滕姑娘请上座。”
藤原由良微微欠身,“大都督先请。”
两人又客气了一下,林冲先坐了,藤原由良接着坐下,倒是曾弄在一旁尴尬着,站也不是,走也不是。
林冲说:“曾大人,你还站着干什么,你也坐呀。”
曾弄这才也重新坐下。
林冲又叫人送上明前龙井,亲手给藤原由良倒了一杯,然后说道:“滕姑娘,不是本督不信任姑娘,可是这毕竟是千军万马动刀兵的事,你不跟我交个底,让我攻城,一旦有失,就是几百上千人性命的事,本督是一军主帅,不得不为千百名士后的身家性命着想呀。”
藤原由良笑吟吟地说:“这么说,大都督是相信小女子能帮大都督攻城喽?”
“呃……这个……相信,本督相信。”
藤原由良又掩唇轻笑,轻轻地摇了摇头,“大都督还是不相信小女子呀,大都督不信小女子,让小女子如何能全心全力助大都督攻破内城呢?”
林冲心里真的不太相信这个清丽的小女子会有这么大的本事帮助自己解决现在自己最烦心的事,可是,现在他也没有别的什么好办法,不得不死马当活马医。
他向外面喊了一声,“来人呐。”
外面的一个侍卫应声进来。
林冲吩咐道:“去取五百两黄金来。”
侍卫应声去了,不大一会儿,这个侍卫托着一个锦盒走了进来,把锦盒放在林冲的眼前,打开,里面是黄澄澄的五十两一锭的十个大金元宝。
林冲指了指那些黄金,对藤原内良说:“滕姑娘,你要三百两,本督给你五百两,这算本督有诚意了吧?”
藤原内良优雅地摇了摇头,“大都督,刚才小女子说要三百两是跟大都督开了一个玩笑,说二百两就两百两多一两我也不要,还有呀,如果不能办大都督办成这事,小女子是一两不取。”
林冲原来以为这个小女子是贪财,没想到给了她五百两,她竟然不要,林冲多少有些意外,再一次仔细打量了她一番,发现她不仅一脸的聪慧之气,还非常得清丽雅致,是个别样的美人儿,一看就不是江湖女子,似乎是出自大户人家的大家闺秀。
林冲心中起疑:一个这么漂亮的大家闺秀,怎么跑到军中要跟着打仗,这可是从来没听说过的事。
林冲端起茶杯,“滕姑娘请喝茶。”
藤原内良端起茶杯,“大都督请。”
两人喝了茶,林冲放下茶杯说道:“滕姑娘,本督有一句不知该问不该问?”
“大都督,您有什么话尽可以问。”
“那好,本督看姑娘并非爱财之辈,这二百两黄金恐怕也入不了姑娘的法眼,姑娘帮我做事必定有别的用意,不知姑娘可否把你的真正用意说与我听听?”
藤原内良微微顿了一下,突然爽朗地大笑了起来,“大都督果然是圣明烛照,一眼就看出端倪,不瞒大都督说,这区区二百两黄金真得难入小女子的法眼,小女子刚才之所以说跟大都督要金子是怕大都督起疑,现在大都督既然这样问,那小女子愿意实话实说,不过,大都督可别吓着了。”
林冲微微笑道:“战场上打过滚儿的人,久历生死,有什么事能吓着本督的,姑娘大胆地说就是了。”
藤原内良沉吟片刻,看了曾弄一眼,然后朗朗地说道:“我舅舅知道,我虽是女儿身,可是从小就想是个男儿,想着能和男儿一样征战杀场,建功立业,于是就游历江湖,遍访名师高人,学得一些本领,
在行走江湖时遇到些无家可归和身有残疾的女孩子,大约有三十多个吧,她们就一直跟着我行走江湖,可是行走江湖毕竟无法建功立业,所以呢,我们就想着能否学花木兰一样从军……”
“你要从军?”
“不是我,是我们,三十多个姐妹,我们想加入大都督的军中,为国效力,大都督看如何呀?”
林冲连连摆手,“不可,不可,这绝对不可,大宋的军制向来没有女子编制,军中的女子多是军伎和杂役,你们进来了,本督没办法向朝廷交待呀。”
“那……配与军中的将士为妻为妾,行不行呀?”
林冲又连连摆手,“不行,不行,自古军中临阵收妻是死罪,这绝对不行。”
藤原内良的脸色微微有些变化,收起了刚开始的笑容,低头略想了想,“大都督刚才说军中的女子多是军伎和杂役,那就让她们当军伎和杂役,这总可以了吧?”
“什么?当军伎和杂役?”林冲听了藤原由良的话,不由得大惊失色,他万万没想到这个清丽优雅的女子竟然会提出这样不可思议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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