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 大堡主
“说明白了,我这不是帮忙,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欠你们的承诺自然也要还干净了,【空遁】的身法要诀加一张【逍遥饼】,用来还你们的人情够不够份量?”
俏公子懒懒地说着话,不过这对他而言已算是较为认真的态度了。
“黎侯爷深明大义,贫道佩服。”
落魄道士再施一礼,这才接着说道:“【空遁】乃是侯爷的成名遁法,成长上限极高,若放到外面去恐怕会有无数修行者抢破脑袋,还有只此一家别无分号的【逍遥饼】亦是价值无法估量的好东西,当年家主的一次相助仅是举手之劳,却能换得侯爷如此用心的回报,家主知晓后必定欣慰…”
“本公子连压箱底的东西都拿出来了,他不欣慰才是怪事!”
俏公子摆手打断落魄道士的言语,伸了个懒腰转身离开,悠悠道:“那后生在空间之力的运用方面很有天赋,只要他不负了我那遁法的名头,收拾个沙泊堡的小女娃轻而易举。”
看着俏公子几个闪烁间就悄然没了踪影,落魄道士感慨了一句,回头望了望伏潇所在的方向,神情中有希冀又有凝重,默然良久后才叹着气从另一个方向走了,宽宽大大的幡旗隐于密林,不知下次再出现是在哪个庄子的摊位角落…
……
秦庄东北沙漠,沙泊堡内最大的球顶建筑中,身着层层暗金色纱质华服的女子端坐在平铺绒毯的方榻上,臻首娥眉、肤白体盈,乍一看如若不到二十岁的少女,再细细观瞧才能从眉眼间看出一些成熟女性的沉稳。
此女便是曾两次击败秦庄庄主秦同景的沙泊堡大堡主——北宫瑶汐!
房门轻启,一袭鹅黄洒金夹衫的北宫婵缓步走上前来,在方榻正前方躬身唤了句“姐姐”,然后走到侧座舒裙坐下,轻声开口问:“姐姐是为了左叔叔的事叫我来吗?”
“论辈分,左君淼长老乃是我们的族叔,但论身份,你是小堡主,有权惩处堡内所有犯错之人,如果以后没有人顾及我们的严令,沙泊堡才是真的要乱了…所以你罚左长老去沙牢自省三月,没有过分失妥,我叫你来也不是由于此事。”
北宫瑶汐美眸偏转,视线仅在北宫婵脸上停留一瞬就投向窗外,语气平静地问道:“小婵,对于近日的第二场约战,你是怎么看的?”
“我…”
北宫婵闻言面色微怔,下意识地说道:“左叔叔仅是被玄豚的气息稍一碰触就丢了半条腿,那无耻之徒是整个人撞在玄豚身上,莫非还能活下来?”
“你要记住,很多人见不得沙泊堡这么一个在咱女流之辈执掌下的势力站得太高,约战之事已被居心叵测之人广传万里,尤其是你未婚产子又始乱终弃的闲话更是传得沸沸扬扬,不论对方有没有死在通莱山,你都要在那日履行约定去往淮头庄露儿台,否则还不知要有什么言论冒出来。”
北宫瑶汐轻叹道:“其实我们怎么做,也一样会有人看不顺眼,最让我在意的是你行事还是太莽撞,当日矛盾的起因我已知晓,你的行为落在大部分人眼中都会多出另一重含义,换成一个胆小怕事之辈或许会忍气吞声,但你这次碰到的是个有胆魄的男人,他不愿因为你一个表意不明的举动就承受旁人的敌意…用不了几年你就将接管大堡主的位子,行事如此任性,岂能坐得稳当?”
听姐姐居然赞那个无耻之徒有胆魄,北宫婵心底很是不忿,可她也明白这件事确实是自己处理欠妥,只能软下语气嘀咕:“我又不是冲着他去的,谁叫他挡在我看的人前面,还自以为是的觉得我是在看他…”
“这么说…你看的人就是眼下被关在沙牢底层的那个小孩子了?”
见北宫婵目光闪烁,北宫瑶汐缓声道:“对此你也不必瞒我,那小孩子在数年前曾途径沙泊堡外,在地下深处吞食了一颗连咱们都没发现的【重尘珠】,外表是不及十岁的少年,实则分明是一只小灵兽,奇异的是他似乎没有本体,生来为人的灵兽端是罕见…当年未能抓到他,你在淮头庄乍一看见激动万分,又醒悟过来不想张扬此事、打算等跟秦铭战罢再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其带走,是也不是?”
北宫婵没想到姐姐深居沙泊堡都能根据只言片语的情报把数百里外发生的事猜得八、九不离十,旁人大多以为她带走远儿仅是为了胁迫伏潇避免其不战而逃,岂能想到北宫婵最初的目标本就是远儿?从这个角度看,伏潇倒是帮她免去了不少曲折…
“姐姐慧眼如炬…那小灵兽太稀有,恐怕是通莱山深处跑出来的幼崽,咱们既遇上了就不能错过!况且他吞过的那颗【重尘珠】终究是在沙泊堡的领地寻到的,于情于理养他做护堡灵兽都说得过去。”
北宫瑶汐深知妹妹的性情有多倔,知道劝得越多越容易遭到反弹,唯有妥协地拿出一件物什来摆在身侧的小桌上,道:“虽听闻对手境界未至五门,但你也得小心不要阴沟里翻船,还有这场约战的影响范围太大,往返路上亦要慎之又慎,为保险起见,把【无垢】甲穿上吧。”
那是一件乳白色的轻薄贴身软甲,甲如其名里里外外没有丝毫杂色,看起来令人感觉非常干净漂亮,当然,此物可不止是漂亮那么简单,还是沙泊堡最好的防御灵宝,质量可列入七阶灵宝中优秀品类!北宫婵内心未把这次约战当回事,不过也没拒绝姐姐的好意,接了【无垢】后退了出去。
“希望不要出什么变故吧…”
望着妹妹离开的背影,北宫瑶汐眼底的担忧怎也掩饰不住。
……
通莱山,一片怪石林立的荒滩上,伏潇正在石柱间的缝隙中四处穿梭,身形突进时仅有涟漪阵阵、却无半点啸音,这便是【空遁】与普通身法的明显差别之处了。
时至黄昏,精疲力尽的伏潇就近倚在一块怪形怪状的石头上休息,仰脸看向残阳映照的天空,口中喃喃:“是赢是输,明天就见分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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