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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这是打算眼不见为净


“你难道就不关心一下我为何会是这般模样?”

崔凝霜笑了起来,带着几分玩味与认真:“太子殿下怎的就不高兴了呢?”

元卿荣并未作答,脸上满是傲娇之色。

“莫不是方才在郑府门前的那一番辩论,让你落了下风?”

元卿荣立刻予以否定:“怎可能,就那点嘴皮子功夫,你还不相信我吗?”

崔凝霜继续猜测道:“那便是我出手还不够狠辣,让你觉得看着不痛快。”

一说到此,方才的画面便极为鲜活地浮现在眼前,元卿荣的嘴角上扬,不由自主地轻咳了几声。

“下手不够狠,倒也确实,着实是太便宜他了。”

崔凝霜摆摆手道:“那下次我再狠些便是,听你这语气,似乎还有其他缘由。”

元卿荣望着眼前崔凝霜这般耐心的模样,心中并无半分责怪之意,那心上的蒙尘也渐渐散去。

“我只是觉得,郑睿泽那般占了你十年,却还这般对你,竟以为简简单单的一句‘我错了’,你就该回心转意。简直是可笑又愚蠢至极!”

从郑睿泽现身的那一刻起,元卿荣便觉得甚是可笑。

他何止是自信自恋,简直就是自负到了极点。

那脸皮比城墙还要厚上几分。

烈女怕缠郎,元卿荣亦有担忧,毕竟崔凝霜与他相处已有五载,成婚亦有五载之久。

那青梅竹马的情分,崔凝霜会不会顺势而下呢。

他虽在八岁、十岁之时见过她,可那时也都是些小不点儿,自己被遗忘在哪个角落都尚不得知。

崔凝霜将他的思绪打断。

“太子殿下不必这般试探,正如我在郑家所言,我与他早已毫无关系,至于他所觊觎的那些,更是与我毫无关联了。”

崔凝霜的这番话,犹如一记定心丸,让元卿荣安稳了许多。

确实,方才的话中带着试探,而不确定的便是崔凝霜对于郑睿泽道歉之后、改变之后的态度。

元卿荣扬起淡淡的笑容:“他毕竟占了你五年夫君的位置,我自然是看到他便恼火。”

崔凝霜挑了挑眉:“这么说来,太子这是想要个名分?”

“你可愿意给?”

元卿荣一脸认真。

崔凝霜捏了捏他的手心,竟有半分痛感。

“太子殿下,沉醉在梦境之中可不好。”

这是假的,崔凝霜委婉地拒绝着,既不伤彼此的心。

当下这种关系甚好,仿若幕僚、好友,却又不能太过认真。

需得如手中的痛觉一般,时刻保持着清醒。

是夜,两人依旧尽享鱼水之欢。

即将步入初夏,些许的闷热都难以阻挡元卿荣的痴缠,直至月亮都羞涩地避躲起来。

“你……明日……可有事?”

身旁之人似乎在埋怨,这个时候还如此分心。

紧接着耳畔便传来一阵酥麻之感。

“在春种之前,需得处理完京郊之事,或许会无暇顾及你。”

崔凝霜差点就说出“如我所愿”。

不知何时结束的,元卿荣离去时她都未曾察觉。

崔凝霜只有累到极致时才会这般。

当她上值时,桌案上多了许多信件。

一看,要么是吴朝兄妹的,要么便是郑睿泽的,崔凝霜统统将其丢在了废笺处。

——

大司农

“太子殿下,一切皆已准备妥当。”

司农卿上前施礼道。

今日安排京郊永业田划分的部署之事,由太子亲自督察。

“郑家的人来了多少?”

“回太子殿下,除了郑睿泽之外,皆是旁系,共十人。”

司农卿有些惊慌失措。难道十人还不够吗?

按照以往的惯例,应当是足够的。

元卿荣扯了扯嘴角。

昨晚郑睿泽跪地的姿势,显然是直不起腰的样子。

今日居然还敢来?

元卿荣大步走了进去,郑睿泽果然时不时地弓着腰。

眼神也失去了光彩。

待元卿荣坐在廊下的椅子上后,郑睿泽站在九人面前,拿出竹简宣读划分。

语气中满是麻木与机械。

这卷长竹简足足读了一个时辰,所有人的眼神都变得空洞。

直至结束。

元卿荣突然开口道:“郑大人,春种在即,你应当知晓,此事切不可怠慢吧?”

郑瑞泽刻板地回道:“太子殿下,微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辜负皇上和太子殿下的信任。”

昨日郑睿泽确实是醉了,不然语气也不会如此不敬,他有胆子,也只能借着酒劲发泄。

如今荥阳郑氏已然在四姓的最末端,根本由不得自己任性,他也需要证明自己,掌控自己的事情。

所以,若是昨日没有烂醉如泥,或许自己就融入那场宴席。

出卖自己。

元卿荣微微点头示意道:“既然如此,京郊之事,不仅要多费心思,更要确保万无一失。”

“一旦出现什么差错,京郊离京城最近,若发生暴乱,便会危及京城。”

“故而,你身为主事卿,应当亲力亲为,时刻防范此事发生。”

郑睿泽手中紧紧攥着竹简。

下面的九人皆是旁系,又是郑兆冲亲自挑选的。

而其中的目的便是减少与农户之间的冲突。

他只需静静地等待他们将事情办好。

在大司农主持大局即可。

若说亲力亲为,京郊永业田划分最近处,离京城来回需一日的路程。

期间根本就无法回京城。

元卿荣这是打算眼不见为净?

但是,自己又无法不接受。

而腹部的痛感时刻提醒着他。

吴婉儿的算计,崔凝霜的冷淡无情,皆是真实存在的。

远离也好,至少可以离得远远的,将事情想清楚。

所以,郑睿泽痛快地应下了。

领命后,其余九人跟在他身后,打算回去准备一番。

一出门,便看到吴婉儿在公廨门口等候着。

在场的人都是郑家的,虽是旁系,但也知晓内情。

再加上吴婉儿之前在外大肆宣扬,自己便是二少夫人。

在京城郑家的商铺行事毫不避讳。

即便他们都是旁系,也瞧不上这种女子。

其余九人摇摇头,皆先一步离开了。

吴婉儿看到郑睿泽露面,便立即走上前去。

她今日身着素雅,白色的长袍毫无修饰。

嘴唇微微发白,眼眶泛红。

娇柔、弱小不能自持。

她与郑睿泽对视着,伸出手,轻轻捏住他的衣角。

声音沙哑:“郑郎,你好久都没有回来了。”

吴婉儿知晓郑睿泽对她已然不同。

看到和离书,也知道自己在边陲的那些信便是自己动的手脚。

因此,郑睿泽才会恨上自己。

这件事情只要不提及,便无需解释,越解释越糟糕。

事情已然过去十年。

崔凝霜和郑睿泽当初虽有误会,郑睿泽这般伤害崔凝霜多次。

早已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了。

况且她肚子里还有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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