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就一个妈妈对孩子的疯魔程度
叶晓媚身子一僵……
恢复神智的时候,薛太太已经关上卧室的门,许是在换衣服吧。
叶晓媚拿过油条泡在豆浆里,漫无目的咀嚼着。
四岁了,囡囡没叫过妈?
这……不太可能吧。
很快,薛太太出来了,依旧是一身旗袍装,脖子上挂着一窜珍珠项链。
今儿带的是粉色珍珠项链,耳朵上也是粉色的,手腕上什么都没戴。
一开始叶晓媚不理解为什么手上不戴首饰,她不缺钱,昨天的记忆涌上心头,她抱孩子的时候那么小心翼翼,应该是怕膈着了。
她上了妆容,看上去更年轻了。
“我女儿的病其实我知道治不好,但是,我想找你治的是她的哑病。”
看着款款坐下的薛太太,叶晓媚当时跟吃了苍蝇一样。
原来她最想治疗囡囡的哑病!呼……
“我有的是钱,小儿麻痹症我带她出国治疗,但是,我想听见囡囡喊我一声妈。”
叶晓媚听了她深情款款的话,心都软了。
“哑病有好多种,你差不多的跟我说说囡囡是从小就不能说话,还是不能发出声音?”
叶晓媚想好了,自己不懂的可以找谢老师咨询,那么大一个军总医院,肯定有不少临床经验。
薛太太摆摆手,一旁站着的佣人知趣的退下。
这时候薛太太才说道:
“这事儿说来话长,我刚嫁给薛文豪的时候是十六岁……”
叶晓媚认真听着。
大致意思是,她怀过三次,头一胎是女儿,二胎是男孩,囡囡是第三胎。
自从男孩胎死腹中之后,她本来不想再生了,任由薛文豪觉得自己生不出儿子,在外头搞女人。
只要能生出儿子的,他全都养着。
那时候,薛太太想离婚的,因为受不了男人的纵欲,一开始还忌惮她是正妻,后来就不在乎了,直接把一个个女人带回家。
但是那个年代离婚很不容易。
“你也是结过婚的,我怀囡囡的时候,是求着他回来过夜的。我已经一年多没见过薛文豪了。”
薛太太说着,嘴角勾起自嘲的弧度,突然,她眼神一变:
“你知道吗,薛文豪不管是在外头的女人也好,还是我也罢,生的孩子都活不过十二岁,而且都是骨骼病还不会说话。”
叶晓媚本来夹了一筷子泡过豆浆的油条,啪嗒一下,掉回了碗里。
这么邪乎?麻痹症没记错的话不会遗传,哑病也不是什么传染病呐,奇怪的很。
“你也觉得震惊吧。”薛太太笑了:“他干的伤天害理的事情太多了,我跟他说,这是报应。”
“你猜怎么着?”薛太太掩口轻笑:“他知道离婚会分给我一半的家产,所以,把我赶出来了,说我是灾星。”
叶晓媚听得嘴角直抽抽:“这……迷信了吧,哪有灾星一说。”
薛太太起身慢条斯理的走到客厅的架子前,自顾自的拿了一瓶红酒,倒了一杯。
坐下时,她脸上洋溢着“阴谋得逞”的表情说:
“有更有意思的,他后来在外头玩的女人没有一个孩子,唯独有俩个孩子,还不是自己亲生的,哈哈。”
说完,薛太太仰头喝光了高脚杯的红酒。
看的叶晓媚蹙眉,大早上的,喝酒啊,这得多压抑。
放下高脚杯,薛太太脸上飞了些许红霞,笑道:
“他实在没法了,从农村带了个怀孕的女人回来,生出来的儿子啊,又白又胖。”
叶晓媚瞳孔一缩,也不知道猜的对不对,不会是叶晓琳的儿子大海吧。
正在叶晓媚想不明白的时候,薛太太神秘的说道:
“还有一个,是个下海的女人,人家本来就怀了别人的孩子,现在被要回去了。”
咕咚,叶晓媚吞下一口唾沫,这说的该不会就是阿智吧。
叶晓媚听说过狗血的,但是没想到这么凑巧。
“哈哈,宁愿给别人养儿子,也不想着救自己的亲生闺女,都是报应啊,他薛文豪注定一辈子断子绝孙。”
薛太太仰头又喝完了一杯红酒,叶晓媚看见她眼角有泪。
叶晓媚看她那接近疯狂的样子,又同情又觉得可怜。
“他的女人一卡车都拉不完,却从来没生出一个正常能活过十二岁的孩子,你说这是不是报应?”
薛太太看着叶晓媚,就等着她赞同自己的说法。
“嗯。”叶晓媚见她眼神都有些涣散了,干脆顺着她得了。
薛太太又倒了一杯酒,笑着说道:
“我真不理解,一个男人怎么会想儿子想风靡到那种程度?喜欢搞孕妇,好像搞了一下,肚子里的孩子就能变成他的了。”
“……”叶晓无话好说,但是有些细节叶晓媚确实细思极恐。
第一次见薛文豪的时候,她就是在怀孕期间,他看你自己的眼神特别的温柔,温柔之中又带着谦让和宠爱。
咦,叶晓媚打了个寒颤。还好当时马启军在。
叶晓媚见薛太太又灌了一杯,当即赶紧转移话题:
“薛太太,囡囡不会说话的病好治,要不等我跟军总医院打个招呼后,通知您,您再把囡囡带过去做个初步诊断?”
叶晓媚其实今天就开课了,她也没有那么多时间亲自给看病。
果然,薛太太被带回了现实,她面容微醺,眼神半眯着,扶着额头点了点:
“行,只要让我女儿能开口,哪怕是喊我一声妈,我就心满意足了。”
“那行,我这就给军总医院去个电话。”叶晓媚回到现实还是担心被扣下,万一走不掉咋搞。
打了个电话后,薛太太全程没有警惕的表情。
叶晓媚也挺感慨的,一个妈妈,因为别人做梦喊了一声,她覆水难收了,这对孩子得有多大的期待。
也是,她俩孩子都没了。
叶晓媚觉得她没有一开始想象的那么坏。
电话结果就是明天就可以入院先检查,后留院观察。
薛太太很高兴。
叶晓媚也平安的离开了这里。
但是关上门的那一瞬间,薛太太猛地拉过家佣,完全没有了平日里冷清的模样:
“张姐,你注意到那姑娘的手背了没有?”
家佣一脸狐疑,摇摇头。
“就是手背,大拇指上的那个疤,有烫伤。”薛太太激动的抓着家佣的手,迫切的希望看到张姨也有这样的想法:
“你是看着她张大的,你记得吗?她就是八岁那年进厨房,被开水烫的?你记得的。”
张姨的眉心蹙起,她当然记得太太的大女儿,死的时候哭的撕心裂肺,姑爷薛文豪就从来没安慰过她:
“我记得太太,记得呢。”
薛太太这才平静了情绪:“叶晓媚的手上也有,虽然不太明显,但是跟咱家的宝宝一个位置。”她的大女儿就叫宝宝。
张姨脸上愁容更重了,但眼里更多的是怜惜:
“太太,小孩子都爱瞎折腾,磕着碰着都很正常,再说一样的烫伤,不代表就是宝宝啊。”
薛太太瞳孔一缩:“她喊我妈了,喊我妈了,你没听见吗?”
那一刻,家佣的眼里露出了恐惧和距离。
她的太太之见还很正常,就看到叶晓媚大拇指下头的烫伤时,变了。
张姨觉得太太是想孩子想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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