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秘密118
蔡鸢是个聪明人。
我不知道她是否猜到让我去学习的人是王浩。
但她站在朋友的角度,提醒我要多一个心眼儿,这让我感动。
但我不会为了向她证明这条路是对的,是没有危险的,而告诉她对方就是王浩。
猜到归猜到。
但有些东西就该死死的压在心底,不能对外说。
即便将来有一天我和王浩在一起了,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我也不会到处宣扬。日子终归是两个人过,就连孩子长大都会离开,没必要搞得人尽皆知。
更不用像我姐炫耀我姐夫那样过日子。
汤圆包好,我叫4个小孩下来吃。
蔡鸢说要给孩子的爷爷奶奶送几个过去,让我先带他们吃。
我欣然应下。
孩子吃东西慢,我让他们4个先吃,我等着蔡鸢回来再下锅。
估计她是和孩子爷爷奶奶顺道说卖豆腐这个事儿,请他们帮忙照料家里。
没曾想回来的速度挺快,前后不过也就四五分钟的时间。
我没有再靠着灶台,顺势站直。
摁一下电磁炉的开关,把筲箕里剩的汤圆全倒下去。
“你还没吃?”
“反正也不是很饿,我等着你一起。”
蔡鸢会心一笑。
我问她怎么了?
她从碗柜中拿出两个干净的碗摆在灶台上备用,我们两个并肩而站,她笑道:“和你认识更久后才发现你这个人其实还挺有意思的。
心思很细腻。看似分毫必争,其实有自己的原则,很会照顾人。
这与第1次见到你,你表面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我眉心轻拧:“那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比较冷硬,整个人从里到外都硬邦邦的,有一种百毒不侵的感觉。我也不知道形容的对不对?”
我眨了眨眼,轻点点头。
“有可能。大家不都这样觉得吗?”
“但是了解之后不一样。我没想到你会等我回来再煮汤圆。说实话,小梅,你这性格和你的脸……都无故给人一种攻击感,或许是这种侵入感才造成大家对你的误解的吧。
还挺吃亏的。”
我把头发撩到耳后,一边准备把汤圆舀出锅一边回:“习惯就好了。老天爷给每个人安排的每一条路,赐予每个人的性格,都是有它自己的原因的。
朋友这种东西,愿意走进来的,愿意了解的,才是真正的朋友。刚好这种性格能把没必要的那种挡在门外,也算是排除法,我觉得挺好的,精而少,或许这才是老天爷赐予的最好的福报。”
蔡鸢愣了愣。
然后在我手臂拍了一下,失笑:“你呀你呀,反正每一件事儿从你口中说出来就完全变了个样。让人一听就满血复活。我算是明白你为什么招惹的都是还不错的人。只有他们才看得懂你,也只有他们才配拥有。
好了,吃汤圆吃汤圆。”
说着她就率先端着汤圆去客厅,我愣在原地好几秒才跟上去。
她刚刚这话……
再加上那天我们在我家门口碰到车里的王浩,以及和张惠马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她肯定是推断出什么了。
毕竟那天我没否认。
确实。
以前我也抱怨过。我想不明白我真诚的对待每一个人,为什么最后留在我身边的少之又少。
有时候甚至我都没开口,但人家对我说话做事就是很不客气,字里行间或者语气都带着敌意。
我也反思过。
女人之间是不是因为容貌、身材?
其实是的。只是这话从我自己口中说出来难免会是我自恋。我也不往外说。但今天我从蔡鸢口中得到真话,他说我的外貌和我的性格一样,给人有侵入感的感觉。
所以会勾起女人之间下意识的敌意。
但我和她说的也是实在的。能真正愿意走进我的生活,愿意了解我的,而不是因为容貌因为性格就把我拒之门外,甚至故意造谣的,这才是真正能作为朋友或者关系亲近一点的人。
随便找个人都可以呼朋唤友,那也太廉价。
我们俩围着火炉坐下。
“嫂子,我觉得你也挺好的。”
“是吗?你还是第一个这么说的。”
我点头:“那是因为他们也看不懂你,但是我看得懂。”
“这话还挺新鲜的,你说来听听,让我也高兴高兴?”
“你看啊,那天的那种事儿,你都没有被马云和张惠带偏。这就证明你是有自己的主心骨的。你不会听别人三言两语,除非人家真正侵犯到你,或者间接伤害到你。”
她笑笑:“嗐,其实坏人这种角色早就已经当够了。从我嫁到这家里来的那一天开始,我就没有得到一个好的名声。别说是其他人,就连孩子的爷爷奶奶也觉得我是个恶人。”
对这个事儿我是深信不疑的,但我看他们现在关系处的还不错,所以多嘴问了一句:“是吗?但我看你们相处的还不错呀。”
她抽了一张纸,擦擦嘴和我说:“很多事儿你不知道,你嫁进来也没我早。再加上你平常都不出门,也不喜欢和她们勾在一起,自然就不知道我家的事儿。”
“这应该也没什么关系吧?即便和大家走得近,听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如果人家本人不愿意说,我觉得也没什么好洗耳恭听的。退一万步讲,就算自己是个明是非的主,那闲言碎语这么多,又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什么都不管,除了自己的事儿。”
她欣然一笑。
“要是谁都像你这么想,这村里就没这么多是非了。我嫁进这个家之前,老太太就不喜欢我,她觉得我配不上她家儿子。”
“说句不好听的,嫂子,我觉得你比刘哥综合条件强不少。”
“嗐,其实我们那个年代的人,谁家又真正很好?不过就是多一个瓦房多间厕所,多两块土的区别而已。
她嫌弃的是另外一件事。
说来也挺有意思,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也喜欢过人,也走过一些极端。嫁到他们老刘家来之前,我本来是在另外一家,大概在他们家住了两三个月吧,后来迟迟不把结婚的事儿摆在台面上,想忽悠我先生孩子,我实在受不了就和人家断了。
后来一次意外和老刘认识,刚好他也是适婚年龄。你知道这种事儿很多家庭都有偏见,老太太觉得我在人家待过三个月,配不上他儿子。
就挑唆老刘和我分手。我知道他看上我了,但他也怕别人说闲话,尤其是他妈说的话他得听。
我之前在那家待的那几个月,算是看透了一个男人没有主见的样子。我试图改变过,但无果而终。
碰到老刘也是这个样子。当时我就在想啊,要是再不结婚我让人家知道的感情就有两段,那往后的日子就更不好过。而且我也不能保证找下一个男人就会比老刘好,就会有他自己的主见。
既然这样,我还不如把命运交在自己手里。所以老刘打算和我分手的那天晚上,我用刀抵在他的脖子上,我就和他说,如果我们两个谈了这么久,他不和我结婚,我就把他捅了。”
听到这儿其实我没多少震惊。
反而是她问我:“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我挺可怕?”
我很真诚的摇头。
“不会,如果换做是我,我也会做相同的事儿。和张健离婚的那天,就是你们陪着我那天,其实我也做好这个准备的。
如果我们自己都不为自己争取,还指望谁给我们?
这世道就是如此,弱肉强食。反正一辈子只来一次,别管别人怎么想,只要自己对得起良心就行,轰轰烈烈的活一次,我看你和刘哥现在不也挺好的吗?
这就证明当初你的所作所为没错。和他谈感情的人是你,不是他的父母。那你们之间的事儿就该你们说了算。
反过头来想,如果刘哥当时没和你在一起,如果你没那么做,指不定现在他还是个老光棍,什么都没有只会依靠在父母屋檐之下,指不定还会被两个老人家嫌弃,嫌弃一把年纪也没结婚没孩子,没房子没票子。
嗐,人性这种东西怎么说得清呢?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自己清楚自己要什么比什么都重要。”
“还是你会说。”蔡鸢道:“对,这种东西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反正我现在对他们两个老人也没什么其他想法,我也不排外。该叫他们帮忙的就叫一叫,该给他们尽孝就尽孝。
但没有太多感情。”
“有责任就够了。”
后来我们又谈到做豆腐的事。我让她明天去我那边,我先教她一些流程。
后来她留我和孩子在家过夜,我坚持要走,她也没勉强。
凌晨3:30,我到门面之后没多久就听到蔡鸢在门口敲门。
她来的很及时。
我手把手的教她。其实在下这个决定之前我也想过:即便我信得过她,即便我们现在关系还不错,我把这手艺教给她,其实是变相的把自己的蛋糕分出去。那如果市场打不开,对我的冲击挺大。
但后来我又想:既然做了决定就不反悔。当下我就需要她帮我守着这个店子,我和她关系如何?将来这关系又会不会有变动甚至恶化?这些都不能用来决定豆腐的质量问题。必须味道质量第一。对消费者负责就是对自己负责。落子无悔。
所以我会把我知道的毫不保留的教给她。
早上豆花新鲜出炉,我让她帮我先卖,我回了一趟家,把两个孩子接出来吃早餐。
然而刚带孩子买豆浆油条回去,发现店门口站了好几个人。
其中一个就是陈珊。
还有马云和张惠。
还有村里另外一个老太太。
蔡鸢说:“你们要买东西就买,如果不买东西麻烦给人让个位置。”
张慧开口就来:“哎哟,听你的口气,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个铺子是你的呢!”
“张慧,最后警告你一次,不买东西就站开一点。别挑事儿啊。”
“你牛什么牛?这个铺子不是人家李小梅的吗?你就是在这儿当个帮工而已,就算是她本人在也不敢赶我走,你还翘上屁股了?!”
马云:“就是,你就是一个帮工,凶什么凶?再说这街上是你家的,你让我们走开我们就走开?哪来的勇气!”
陈珊:“你们两个就别说这么多了,说上街买点菜,结果你们跑到这里来了,早知道就不和你们来了!”
张慧说:“带你来见见世面你还不乐意了?你要是不来怎么看到人家装逼的场面?”
马云:“可不是嘛,哎,话说,你以前不是和人家李小梅走的最近吗?怎么现在在这帮忙的是这个姓蔡的?”
话听到这儿,我知道再不过去可能场面要不可控了。
农村人,尤其像陈珊这种,最害怕的就是被人挑唆。
我得赶紧把人压下来。
我于是牵着孩子走上前,从张惠马云中间挤出一条道来。
“谁呀?谁他妈有病……”
张慧还想开口大骂,但扭头看到我,瞬间冷下来。往旁边挪身子。
我让两个小孩先进屋。
伸手把张惠马云推到一旁去。
“小梅,你回来了?”
陈珊问候一句。
我点点头。
“你们三个一起来买东西的?买豆花还是买别的?”
“不买的话就不能在这站着呗?你刚刚推什么推?你牛气什么呀?!罩着你的那个男人都走了,现在可没人给你撑腰了。”
张惠双手环胸,一脸得意的说:“老娘早就说过人家只是玩玩你而已,呵,你还不信。
这才多久时间啊?人家就抛下你回贵阳,不要你咯。
以后你就是一个没人要的破……”
“啪”一耳光落在她脸上。
在场的所有人都看懵了。张慧自己也懵。
她一只手摸着刚刚被我打的地方不可置信的盯着我:“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怎么?打你还需要看个时间,挑个良辰吉日?”
“你知道我是谁……”
“老子管你是谁!老子打狗只看狗听不听话,从来不看狗的主人是谁!”
“你!……”
我挽着衣袖往前走,她下意识往后退。
“李小梅,你要干什么?”
我从包里掏出一瓶刚顺手买的碘伏消毒液握在手里,举到半空,吼道:“张慧,马云,这是我最后给你们的机会。你们要是再敢在我摊前闹事儿,这瓶硫酸就是送你们的见面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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