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仁者心动


突然,一只飞蛾扑向烛光,光影摇曳间,那后背的血色海棠也跟着明明暗暗……

美人如花隔云端!

极致的美感,极致的诱惑。

姬无渊瞳孔震颤,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每一下都如同重锤击鼓,震得胸膛微微发颤。

他的眼神愈发炽热,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突然,姬无渊感觉鼻腔内一阵温热,有股热流不受控制地涌出。

他下意识地抬手一抹,竟是鲜红的鼻血。

姬无渊的眼神暗了暗,心中腾的泛起一股异样的情绪。

飘动的轻纱,响动的珠帘,吹动的青丝……

不是风动,是仁者心动。

犹如沉寂多年的一潭死水中投入一颗石子,泛起层层涟漪,令人心旌荡漾。

许久,姬无渊捂着心脏,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走出了寝殿。

他现在需要冷静。

听到他离开的动静,榻上的江晚棠睁开眼眸,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意。

谁说美人计没用,就算是有,那也一定是用的方式不对。

她还得感谢谢之宴,将这难得的机会送到她的手上。

站在殿外等候的谢之宴,王福海等人,等了许久,好不容易等到姬无渊出来,就见他脸上泛起不自然的红晕,热度从耳根一直蔓延到脖颈。

王福海心中疑惑,怎的进去的时候还黑着脸,出来就变成红脸了呢。

这江婕妤莫不是对陛下下药了?

谢之宴见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这狡猾多端小狐狸,多半是又用了什么蛊惑人心的诡计。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离开,谢之宴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虽然姬无渊说没有发现江晚棠身上有伤,但是谢之宴不信。

他十分确定,今日的黑衣蒙面人就是她。

深夜,太极宫。

龙榻上的姬无渊紧闭着双眸,额间青筋,不断有细汗冒出,仿佛在压抑着什么。

显然是陷入了梦魇当中。

他做了个春梦。

梦中,他又看到那画着血色海棠的纤纤薄背,他将那娇娇弱弱的女子『强』压在身下,细细的亲吻着那朵妖艳的海棠红……

冰凉的触感,激起她的浑身颤栗。

梦中的她一双含情桃花眸,水光潋滟,含情脉脉,眼尾美人痣浓艳而妖冶,活像个勾魂摄魄的妖孽。

他动情的亲吻着她的眉眼,手指用力的摩挲着那颗勾人的美人痣。

她轻喘着气,娇『吟』的模样让他愈发疯狂,他的唇顺着她的脸颊一路蜿蜒而下,吻上她如白皙修长的脖颈。

细密的吻如雨点般落下,留下朵朵暧昧的红梅。

他的青丝绕在她白皙诱人的锁骨上,一双火热大掌掐住她的纤腰,翻来覆去,恩爱缠绵,恨不得将她揉进骨血里。

美人娇娇软软的模样,乖得不成样子,被欺负狠了,也只是眼眸红红的望着他,乖乖让他为所欲为。

一室春色,无边暧昧……

许久,姬无渊睁开眼从榻上惊坐起,心脏扑通扑通直跳,跳声鼓噪如雷。

似是感受到什么,他掀开裘被,垂眸望去,一片……

姬无渊捂住自己狂跳不止的心脏,幽沉墨黑的瞳孔,颜色深不见底。

“怎么回事?”

“孤缺女人了?”

姬无渊下榻,重新换了套亵衣,对着殿外不耐烦的唤了声:“王福海!”

帝王寝殿外,正在打盹的王福海,听到声音猛地一惊,瞬间清醒。

他动作麻溜的走了进去,恭敬道:“奴才到,陛下有何吩咐?”

姬无渊端坐在榻上,捏着眉心,眼神几分冷倦,他看向王福海,道:“去传嫔妃过来侍寝。”

王福海眼神骤的一亮,随后又抬头看了看外面,夜色渐退,天幕边缘泛起了鱼肚白。

这个时辰,只怕是陛下不能尽心啊!

他面色复杂的道:“陛下现在就要?”

姬无渊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王福海身躯一颤,立马道:“奴才这就去办。”

刚转过身的王福海,突然想到什么,回过头来问了一句:“不知陛下是想传哪位妃嫔侍寝?”

姬无渊淡淡开口:“随便。”

王福海面露难色,这随便可不好搞啊。

待他快走出寝殿时,就听姬无渊冷冽的声音从两面传来。

他说:“江婕妤除外。”

什么?!江婕妤除外!!

王福海蓦地一怔,道:“是,奴才这就去办。”

他本想着陛下今夜是去了长乐宫,才叫人侍寝的,明显江婕妤是最合适的。

可这会陛下却说:随便,江婕妤除外。

这……这……

圣心难测,这差事真是愈发难做了!

为了稳妥起见,王福海传了前些日子最受宠的嘉妃,赵淑嘉,来侍寝。

赵淑嘉三千发丝垂下,身着一身轻薄纱裙,外罩一件披风,遮挡了曼妙的身姿。

姬无渊不许任何女子进他的寝殿,于是王福海便将人带到了太极宫偏殿。

赵淑嘉站在太极宫帝王偏殿,眼神欣喜,满怀期待的四处打量了一番。

这还是她第一次进太极宫,先前侍寝都是陛下深夜突然到访她的昭阳宫。

姬无渊过来时,看到偏殿中的女子,下意识的蹙了蹙眉。

赵淑嘉含羞带怯,贝齿轻咬着下唇,微微低垂着眼眸,不敢直视他的面容。

她纤细的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双颊绯红如霞。

当姬无渊一步步走近,她的呼吸愈发急促,娇躯微微颤抖,却又不自觉地向前迎了一小步,实打实的欲拒还迎姿态。

“臣妾参见陛下……”她轻唤一声,声音细若蚊蝇,带着几分娇嗔与羞涩。

说罢,她便娇羞地别过头去,却又忍不住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窥视帝王的神情。

姬无渊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勾引人技量倒是比那小猫儿高出不少。

只是,这张脸差了不少,虽是极力的作出一副勾人的媚态,但画皮难画骨,徒有形态,没有神韵。

与那种媚骨天成,妖而不自知,撩人于无形的魅惑,云泥之别。

夜风拂过,女人身子轻颤起来。

浓烈的脂粉香气随之扑面而来,姬无渊皱了皱眉。

刺鼻,没有那小猫儿身上香。

见眼前男人不为所动,赵淑嘉贝齿咬紧下唇,颤抖着手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褪下,露出了大片春光。

除了一件薄薄的轻纱裙,她内里竟是什么都未穿,玲珑有致的娇躯在烛光下若隐若现。

黑的黑,白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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