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结婚
顾熙几乎被这个笑容晃花了眼。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没有特别抗拒这一切了。
大概还是因为……
这只雌虫他长得太好看了叭。
颜狗怎么了,颜狗也是有尊严的。
顾熙跟个白痴似的看着自家的雌虫,祖母绿的眸子都是亮晶晶的。
柏霖看着他直直的瞅着自己的眼睛,竟然忍不住有点儿想笑。
于是他就笑了起来。
他笑的很大声,仿佛要把这几天以来的纠结和痛苦都笑出来一样。
刚才他只是轻轻柔柔地露出了一个笑模样顾熙就被震住了,更何况是现在他如此开怀的大笑?
小雄虫被吓得一哆嗦,赶紧把眼神收了回去,时不时地小心翼翼的抬抬眼皮偷着看他。
然而他每一次偷看都能被柏霖准确的把握到,然后又笑得更厉害。
顾熙被他笑得脸都红了,感觉自己不能这么下去,就气鼓鼓地抬头瞅着他。
他瞅着柏霖,柏霖就也盯着他看。
反正论厚脸皮,顾熙绝对比不过柏霖。
接待他们的虫看到他们这幅样子已经整只虫都懵了。
公证处的虫们也都用诡异的眼神盯着他们。
笑什么呢这是?
这只军雌怎么还没完了呢?
这是高兴疯了?
他们都看着那只被笑声逼得不断往后缩的雄子,竟然觉得有些微妙的心疼。
这么好这么可爱的雄虫啊,怎么就摊上这只雌虫了呢?
当然他们的想法完全不在这两只虫的关注范围之内。
柏霖虽然正在大笑,但仍然手上飞快地填着表格。
填到婚配身份这一项的时候,工作虫员刚要提醒柏霖询问一下自己的雄虫,但柏霖压根没有向顾熙询问的意思,直接下笔飞快地填上了“雌君”。
工作虫员眼神也忍不住有些飘忽。
是啊,一个能由雄虫亲自陪着来登记的雌虫怎么可能会纠结这个呢?
柏霖很快搞定了表格,顺手就把它递给了接待的虫。
“走吧。”柏霖笑着向椅子上快要缩成一团的小雄子伸出手来。
顾熙被他的笑容蛊惑住了,下意识地握住柏霖伸出的手。
知道迷迷糊糊的被拉起来他才反应过来:“啊?走?去哪儿啊?”
柏霖看着他这幅呆呆的样子,不免有点儿无奈了。
柏霖俯下身来捏了捏顾熙的脸蛋:“你是来干什么的?”
顾熙特认真地回答:“陪你等级呀!”
说完还抬起头用圆溜溜的眸子瞅着柏霖,那眼神仿佛他是只傻虫一样。
柏霖几乎笑得不能自已:“那贴心的顾熙雄子,现在登记完了,咱们是不是该去拍照了?”
顾熙愣了愣,他还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来雄虫陪着雌虫来登记还有这么一个流程来着,顿时又红了脸。
啊啊啊啊啊啊啊!!!!
顾熙在心里拼命地土拨鼠尖叫。
小雄子在心里疯狂捂脸企图遮掩自己的傻样。
丢人啊!
太丢人了!
顾熙悲催的被柏霖拉着,整只虫都有点儿生无可恋。
嘤。
顾熙觉得自己这辈子的脸都已经在柏霖面前了丢完了。
太过分了叭……
顾熙在心里默默使劲咬着小手绢。
这只虫怎么能这样啊!
他怎么能仗着自己长得好看而顾熙又偏偏最喜欢他这样的而使美人计来诱惑他呢!
顾熙悲催的发现自己还上钩了。
乐呵呵地,心甘情愿的,傻了吧唧地把自己送上门去了!
呜呜呜过分生气了。
顾熙虽然自己心里气愤于自己的丢虫行为,但他都没发现自己压根没升起过甩开这只虫的手的想法。
然而他没发现不代表柏霖也没发现。
柏霖握着手心里小雄虫白白嫩嫩的手几乎忍不住眼底即将溢出来的温柔。
在公证处看到这只小雄虫急匆匆地跑过来的那一刻柏霖其实就已经想明白了。
他现在已经注定了要是一只雄虫的雌君了。
哪怕他觉得那只小雄虫再好再合他的胃口,那也不会是他的了。
而他既然注定了要和这只雄虫绑定一辈子,那也就不需要在乎其他不是吗?
毕竟他也没有多清高,没有那种非卿不嫁的气魄。
他其实也不过只是想要一只温柔的,会疼人的,可爱的,或许还有长得好看的雄虫来做他未来的雄主罢了。
而面前这只雄虫,说白了不正是他的理想型吗?
柏霖一直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晰。
他哪怕爬的再高,也不过只是一只雌虫罢了,他终究是要依附于一只雄虫生活的。
这个小朋友,不就很好吗?
柏霖轻轻的笑了起来。
他无声的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慢条斯理地拉着顾熙坐下。
顾熙迷茫的看向镜头,只来得及露出一个轻轻浅浅的笑容,快门就已经摁下。
顾熙结果工作虫员递过来的照片和证件,突然有点儿迷茫了。
从今天开始,他就是一只已婚的雄虫了,而结婚对象是一个只见过一面的军雌。
顾熙就这么茫然着被柏霖拉上车带回了家。
等到真的回到了家里坐在了柔软的沙发上,顾熙才真心实意的迷茫起来。
这就……结婚了?
顾熙一直以为结婚应该是个很大的仪式,因为它决定了自己生活的另一半,然而今天,从他出门开始也不过两三个小时,他就已经完成了这件关乎他一辈子的大事。
从此以后,顾熙的所有通讯软件上的认证都会变成“已婚”。
顾熙根本没有概念。
他只是觉得有些突兀,又……仿佛顺其自然。
伯德不愿打扰这对新婚的夫夫,根本没有进来,他送完柏霖和顾熙就已经开车回去了。
伯德其实是担心的。
然而他更知道他的担心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伯德想了想,联系了宣宴。
宣宴接到他的通讯时,其实是很惊讶的。
惊讶过后,就是调侃:“怎么?哪阵风把鲁瑟兰家的大少爷吹到我这儿来了?”
伯德,也就是科伦·鲁瑟兰是完全不想搭理他的,但还是没办法:“你正经点儿行不行?要是让你收下的兵看见了你还要脸不要了?”
宣宴笑得不行:“你本来是去视察新兵,结果看上一个小孩儿,亲自去给人当副官还当了这么多年,一步步扶持他到少将顶替你自己的位置,说实在的啊,我也没看出你哪儿要脸来啊?”
科伦·鲁瑟兰,正是和宣宴一届的军校生,也是鲁瑟兰家的大少爷,在这一代没有出色的雄虫的鲁瑟兰家,科伦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下一任家主,他还和宣宴同样拜入老元帅门下,算起来他还是宣宴的师兄。
就这么一位惊才绝艳的大少爷,视察个新兵连,把自己陪进去了。
宣宴看上去能拿这事儿笑话他一辈子。
“你说你啊,这位让你栽了的要是个雄虫也就罢了,偏偏不过是个雌虫,我的师兄啊,你要是再这样下去,我就要跟鲁瑟兰叔叔告状了。”
伯德烦的头疼,说话也没个好气:“你想告什么状啊?”
宣宴笑得直不起腰来:“说你看上了一位强大的军雌,想要跟他来一段纯纯的雌雌恋啊!”
宣宴说得越发不像话,也几乎是笑破了肚皮:“哎,这看上去还是你爱而不得,毕竟柏少将已经嫁给我儿子了。你说你这算不算经历了一段无疾而终的暗恋啊!”
伯德脸黑的不行。
到底是谁传他面前这个坑货是帝国之鹰的!
看看!
什么鹰不鹰的。
鹦鹉都没他这样的!
多嘴多舌还异常聒噪。
烦死了!
伯德气的脑仁疼:“维莫斯公爵真是好气量,能忍得下你!”
宣宴嘻嘻哈哈地,看着他这样面上也毫无惧色。
“说吧,我亲爱的师兄,找你可爱的师弟有什么事啊~”宣宴有恃无恐地拉长了声音,“怎么,我们家熙熙没看上你家小孩儿,对他不好了让你看不下去了?”
“滚。”
伯德不想搭理他。
太蠢了。
那群老家伙真心眼瞎啊。
选这么一个坑货来做元帅,也不怕什么时候他脑子里哪根弦搭错了被害得灭了国。
宣宴倒是正色了起来:“我说着玩儿的啊,那不可能发生,我家熙熙虽然社恐但可有礼貌了。”
伯德实在懒得理他。
不理才好。
宣宴这虫就这样,你要是敢给他脸他就敢顺杆往上爬。
所以伯德根本没顺着他的话题说,而是单刀直入了:“你家那位,都不看好吗?”
宣宴愣了一下,忍不住叹了口气:“今天两个孩子大喜的日子,咱俩好不容易亲上加亲的,你就不能有一刻不说正事?”
但宣宴还是果断的回答了他:“是。”
伯德揉了揉眉心:“果然。”
宣宴挺好奇地问他:“你怎么知道的?”
伯德不想理他:“废话,你和维莫斯都把顾熙当命根子看,要不是要出事,你们怎么可能突然把他送出来。”
宣宴苦笑:“还是你敏锐。”
他还想说点儿什么,伯德却制止了他,
“像你说的,两个孩子大喜的日子,不说这个。”
宣宴这次是真愣住了,一脸茫然:“不是,那你来干什么的?”
伯德瞥了他一眼:“请假。”
宣宴无语:“就这?你亲自来?”
伯德眼含深意地看了他一眼:“从今往后,他的所有事情我都亲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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