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大意失荆州
洛氏笑睨着顾南倾:“难得见你气急败坏,当初你父亲为你弟弟的事上门来闹你,你和那风平浪静的海面一样平静,不过是一个侍女,倒比你的亲人还重要。顾南倾,我看不懂你。”
一个是只知道索取要挟她的父母,一个是愿意为她付出性命从小一块长大的好姐妹。洛氏一个古代贵族的小娘子,哪里能理解她们主仆的感情。
她淡淡的说:“婆母,你是爽快人,咱们也没必要打哑谜,直接说出你绑架墨画和宁云枝的目的,能答应你,我则答应。不能答应你,咱们就各凭手段做事。”
洛氏神清气闲:“我的条件很简单,你说服舰舟,娶容晴做平妻。”
顾南倾内心翻江倒海,既然洛氏心心念念要把洛容晴塞给池舰舟,那就让她试试,池舰舟对她的爱,到底有多深。
她说:“可以,但我也有一个条件。”
洛氏似乎不敢相信顾南倾为了两个低贱的侍女,会在池舰舟娶平妻的事上妥协:“什么条件?”
顾南倾意气自若的说:“没有婚礼,没有下聘,就用一顶花轿把人抬进来。”
洛氏怒不可遏,容晴也是高门大户的小娘子,嫁给别人做平妻,自然也要风风光光。顾南倾竟然如此羞辱容晴,无异于在她的脸上打一巴掌,微眯了双眼逼迫她:“据我所知,蒋氏把你的大姐姐,已最低廉的价格陪那些鳏夫。那钱妈妈和张大官人是能否让蒋氏下狱的证据,没有他们,你大姐姐的苦就白受了。”
顾南倾知道洛氏想要威胁她,可惜她不吃这套。
让洛容晴像妾一样抬进武安侯府,这是她对洛氏的抗议和反击,洛容晴但凡要脸,就不会如此委屈自己。洛容晴不要脸,一切都是作茧自缚,就怪不得她心狠手辣。
“我大姐姐不出意外,已经有了失心疯,要不要报仇,还不是全凭我的心思。再者,舰舟已经出去搜集证据,要让蒋氏下狱,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至于墨画,你杀了她也不要紧,我自会重新培养一个。宁云枝是祖母的人,你不怕祖母刁难你,尽管把她杀了。”
一个人重不重要,在顾南倾的眼里,只看是不是对她造成了威胁,有没有价值,值不值得以身试险。洛氏说:“顾南倾,你简直比魔鬼还恐怖。”
是啊,她是比魔鬼还恐怖,一个为了保全自己,可以牺牲一切的人。洛氏却绝口不提,她一个充满正义感的人,至从嫁入武安侯府后,一步步被她逼成了疯婆子。
顾南倾笑逐颜开:“既然知道我是个恶魔,婆母为何还要把内侄女送到一个恶魔丈夫的身边吃苦?这是为什么呢!到底是我是恶魔,还是婆母是恶魔。”
洛氏涨红了脸,和顾南倾直面斗争,她似乎从来没有讨到过便宜。
顾南倾面如秋水:“是婆母胸有成竹洛容晴不会吃太久的苦,才放心的把人嫁进来,对吧?那既然她不会吃苦,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娘子,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别个女子卿卿我我,吃苦的就是我了。婆母,你吃过没有丈夫疼爱的苦,知道这其中的心酸,为何你却要让我受你受过的罪?是心理的不平衡,还是…”
看着洛氏的脸一点点变得难堪,顾南倾得意的笑了起来,一脸惋惜的说:“可怜婆母在武安侯府翻云覆雨,人生中两个最爱的男人,都对你无感呢。”
这番话无疑如一把锋利的刀子,狠狠的插进了洛氏的胸膛,一股剧烈的疼痛,蔓延到四肢百骸。她看着顾南倾,眼里的火光一点点变得旺盛:“顾南倾,人是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的,你三番两次得罪我…”
顾南倾目光锐利的看着洛氏:“我初入武安侯府,并没有得罪婆母,也不见婆母喜欢我,不是么?所以婆母何必为自己不喜欢我找任何理由。
你执意要让洛容晴嫁给池舰舟做平妻,只有按我说的做。不然,只要我活着一日,我就要和你殊死搏斗到底。”
是啊,她就是不喜欢顾南倾,从第一眼见到顾南倾时,就不喜欢,所以才会想方设法的想要把顾南倾赶走。
顾南倾有张良计,她有过墙梯,先把容晴塞在舰舟的身边,至于成亲的事,日后在慢慢谋划。
洛氏妥协了,嘴上依旧不肯示弱:“顾南倾,你会为你此时此刻的行为,付出惨烈的代价。”
顾南倾一派平静的说:“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洛氏怒极反笑,她倒要看看,顾南倾能嘴硬到几时,她叫万妈妈把人放了。
墨画看到顾南倾,愧疚的直掉眼泪:“二娘子,都是我们拖你后腿了。”
顾南倾拍了拍她们的肩:“是我考虑不周,才差点酿下大错。咱们去殿前司。”
殿前司。
顾南倾和钱妈妈跪在地上,蒋氏依旧是一副高高在上的神色,她压根就不相信钱妈妈会出卖她。
曹大人心焦力瘁,不得不硬着头皮问:“你是钱妈妈?”
钱妈妈诺诺的说:“是。”
曹大人道:“本官问你,是谁强迫顾大娘子在冬鸡儿巷出卖身子。”
钱妈妈看了眼洛氏,被蒋氏警告的眼神逼视的低下了头,瑟缩着脖子说:“回大人,是任夫人死了哥儿,心里恨顾二娘子,又奈何不得她,才会拿顾若芙撒气。”
蒋氏不敢置信的看着钱妈妈,一个从小在蒋家长大,丈夫亲人都是蒋家奴仆的婆子,竟然敢出卖她。她遏制不住心底的愤怒,冲过去厮打钱妈妈:“你说谎,是不是顾南倾和池舰舟威胁你污蔑我?”又附在她耳边说:“想想你的丈夫和哥儿姐儿,你不想让他们锦衣玉食,脱离奴籍了么?”
钱妈妈的眼底溢满了绝望,谁不想荣华富贵加身,谁想做一辈子的奴仆,那也要有命花。
蒋氏厉害,池舰舟更毒辣。
她知道她活着,她一家子人也活不了,她涕泪横流的说:“夫人,对不起。”
用力将蒋氏推开,一头碰向柱子。鲜红的血如一朵凄凉的花,开了一地的鲜艳。
泪模糊了蒋氏的眼,她没想过要钱妈妈死,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顾南倾,她想要冲过去,和顾南倾拼个鱼死网破。
曹大人怕顾南倾出事,担不起责任,早就派人防着蒋氏。衙役一左一右的架着蒋氏的胳膊,钳制着不让她动。
蒋氏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顾南倾,你不得好死。”
顾南倾拂了拂没有灰尘的衣袖,火上浇油的说:“或许我会横尸街头,可惜啊,任夫人肯定是看不到了。大人,根据南唐律法,任夫人要入狱了吧?”
曹大人一时犯了难,现有的律法没有碰到类似的案情,他一时也有些不知如何决断。但不给顾南倾一个交代,她一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样子,便说:“先把任夫人关押入狱,至于下几年狱,容本官去和其他大人探讨一二。”
蒋氏听说要入狱,她不敢置信的说:“为何要入狱?顾若芙是我任家的儿媳,我想要她怎样就怎样。”
顾南倾冷冷的说:“她是四品官员的姐儿,不是能随你买卖的贱妾。”
衙役一左一右的架着蒋氏的胳膊,将她拖下去。蒋氏歇斯底里的大喊:“曹大人,你收了顾南倾的好处,你被她收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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