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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二章:我也要脸面,你给吗?


  顾南倾懂得他话中的意思,家世容貌学问兼一身的小郎君,你喜欢,别人自然也喜欢。在诱惑面前,谁敢指天发誓说一生只会爱一人。

  以前没有涉及朝堂时,反有无知的快乐。越是站的高看得远,许多事越觉无可奈何,池舰舟说:“我知道你和锦绣要好,涉及到权和利,许多事就非你我可以决定。”

  顾南倾冷笑,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成人间的厮杀,向来都是残酷的:“但你母亲实在太狠,她毁了锦绣的婚姻也罢,还要把锦绣嫁给比猪还蠢的池春秋。”

  池舰舟沉默着没有搭腔,他看不惯他母亲的行为,但她生他养他,他可以为顾南倾赴汤蹈火,但他做不到为池锦绣伤他母亲的心。

  空气忽然静默起来,顾南倾深深的看着他,夹在两个女人中间,他也左右为难吧。没有她,他会不会轻松自在些?

  …

  第二天用过早膳,顾南倾和墨画坐马车去了七皇子府。

  府中的管家得知她们来了,急匆匆的迎了出去,恭声说:“二娘子这边请。”

  顾南倾跟着管家来到一处幽静的院子,里面竹影森森,凉风习习,七皇子着一身月牙白长袍,坐在鹅软石铺就的道路中间,铮铮琴声从指尖流泻。

  她让管家别出声,站着听了一会,琴声哀婉,似有一腔忧闷无处倾述。

  大约过了半柱香时间,琴声戛然而止,宋云间责备的声音响起:“顾二娘子大着肚子,怎好站着。若你喜欢听我弹琴,我愿弹到二娘子耳朵起茧子不愿听为止。”起身掺着她走向石凳子。

  顾南倾笑道:“宋小郎君的琴弹得虽好,可惜过于悲伤了些。”

  宋云间悲呛一笑:“看似高高在上,实则连自己的婚姻也做不得主,怎能不悲伤!二娘子,她可有恨我?”

  顾南倾忍不住责备他:“恨避免不了,你是皇子,你自出生起,你的婚姻大事,注定是拿来巩固势利的,你不该去招惹锦绣。”

  宋云间喉咙滚了滚,他看着蓝天白云,一只雄鹰俯冲而下,又扑腾着翅膀极速往上翱翔,他的声音,有难以遮掩的伤感:“我从小谨小慎微,不争不抢,而今,我只是想要娶锦绣为妻,我只想要她。

  二娘子可知,当我得知太子要我娶池家的小娘子时,我欣喜若狂。可是他们连这点小小的愿望,都不满足我。早知忍气吞声连自己的婚姻都掌握不了,那时我就争一争,纵然是死,也不窝囊。”

  顾南倾嘴里泛苦,能掌握命运的人寥寥无几,多少人都是随着命运的河流随波逐流,她艰难的说:“人生如棋局,一步错,步步错。那时你走错了一步,是要用今生无限的遗憾来弥补的。你是皇子,像此种话以后莫要再说。”

  宋云间仰头灌下一壶酒,失魂落魄的说:“我知二娘子的为人,才敢大放厥词。”

  爱情无足轻重,却最磨人心,顾南倾幽幽的说:“因为你的喜欢,锦绣被逼嫁给池春秋,你知道么?”

  宋云间邪魅的眼底,溢满了悲凉:“我知道,为保全她性命,我只能装聋作哑。”

  顾南倾定定的看着他:“你可知池春秋比蛤蟆还丑,嫁给他…”她胃里翻江倒海不舒服。

  宋云间紧紧的攥着手心:“可是人只有活着,才能看到希望,变成一杯黄土…”

  顾南倾接过话茬:“变成一堆黄土,也强过每天看着一个猪头,被挫磨,被羞辱,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活着。”

  宋云间如一只颓败的公鸡:“我愿意带她远走高飞,但私奔她就永远都只能做我的小妾。我的母妃亲朋都在幽都,我肯定要回来的,万一…”

  他的身体轻轻的颤抖起来,脸满是痛苦之色:“我这棵树虽小,也能撒下阴凉,也能让小鸟有栖息之地,一个男子汉,不能为爱抛下肩头的责任,对吧?

  我没有十全的把握,能坚定初心。我怕和她的感情,被一点点消磨,那时我回心转意回幽都,她要如何自处?

  用一时的情爱,去赌未来我的良心,我赌的起,我是皇子,我年轻气盛,可以走错路,我有痛改前非的条件,她呢,她要怎么办?”

  顾南倾缄默不语,宋云间说的有道理,一个人,怎能为爱抛下一切,而只顾追求眼前的快乐!

  当夜深人静时,悔恨就会啃噬他的心。这样又能快乐到几时?

  如此也好,总比宋云间一时冲动带着锦绣私奔,又把她抛弃的强。

  她也可以没有任何的顾虑,把计划和盘托出。

  顾南倾轻声的解释:“我来找你,不是让你带她远走高飞,而是救她一命。”

  他豁的站了起来:“她怎么了?”

  顾南倾一字一句说:“她要和她父亲断绝关系,此刻正在衙门。”

  殿前司。

  池锦绣一大早起就已去天下第一绣楼定制喜服为由,出了武安侯府。

  此刻她跪在殿堂中间,两旁站满了一丝不苟的衙役,她低眉顺眼的回答曹大人“因何事击鼓鸣冤”的话:“我要和池昌旭断绝父女关系。”

  做官几十载,还是头一遭遇到女子要和父亲断绝关系的事,曹大人喝道:“岂有此理,你父母生你养你一场,你如此大逆不道…”

  池锦绣瞪着曹大人:“我怎么大逆不道?我嫡母不顾我的意愿,逼迫我嫁给蠢笨如猪的她的内侄子。”

  区区小事上纲上线,曹大人愈发不能忍受,道:“自古以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池锦绣冷笑着反驳:“谁规定规矩是一成不变的?规矩就是用来打破的。”

  曹大人怒不可遏:“也不该由你一个内宅的小娘子来打破。”

  池锦绣抬头挺胸的站了起来,冷冷的说:“你看不起女子,但你不要忘了,你也是从你母亲的身体钻出来的东西。”

  曹大人的脸都红了,好一个没有规矩体统的小娘子,当着众多衙役的面,把话说的如此露骨。他待要发怒,武安侯府的面子不能不给。

  忍着气朝衙役使了个眼色,衙役心领神会,慢慢的退了出去。

  池锦绣知道他们要去通知武安侯府的人,她抬了抬下颌,一副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淡然。

  池昌旭得知池锦绣在衙门,要和他断绝父女关系,气的浑身打颤。他怒气冲冲的乘马车来到衙门,朝跪在地上的池锦绣重重的打了一耳光:“你这个不孝…”

  当他看到她满眼都是恨意时,心蓦地软了下来,略带歉意的说:“好姐儿,有什么事不可以在家里说,非要闹到对簿公堂?”

  池锦绣冷笑道:“在家时莫非我没有说?你有把我的诉求放在眼里么?若非迫不得已,难道我不要脸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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