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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富贵迷人眼


  顾若芙把顾南倾恨的咬牙切齿,就连梦里,都在啃噬她的骨肉。这么些天吃的苦受的罪,有一半都是她造成的。

  若她肯嫁给初年做妾,自己就不会是眼下凄惨的光景。不会有芸香,不会有聂兰亭,她还是高高在上的正妻,被任初年捧在手里。

  她不嫁也罢,她还不让罗衣嫁。

  她穿着绫罗绸缎,指点江山好不快活。

  而自己被夫君厌弃,好容易不用被休,她又说起了风凉话。

  顾若芙忍住愤怒,嘲弄着开口:“那么容易嫁个好人家,怎么你却让罗衣嫁给一个穷酸秀才?”

  顾若芙眼里的恨意让顾南倾触目惊心,娇媚的脸庞被妒忌扭曲的不堪入目。在顾府时,她虽也窝里横,却也有几分动人之处。

  如今…

  短短两年的婚姻,就把一个人折磨成了这幅鬼样子。

  顾南倾怜悯的摇了摇头,说出她一直不肯承认的事实:“罗衣很幸福。”

  顾若芙崩溃,颓然的跌落在地,任由眼泪从眼角滑落:“她当然会幸福,她有那么多的陪嫁…”

  顾南倾想要怜悯她,也不能够。直到此刻,她都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略显失望的说:“你扪心自问,真的是陪嫁的问题吗?你的陪嫁,会比我和罗衣的少?”

  顾若芙溃不成军,她当然知道是人的问题。可是她怎么能承认她的眼光不如她们,她怎么甘心爱了两年的丈夫,和别的小娘子卿卿我我。

  顾南倾叹息着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若你和任初年和离,等你再嫁人时,我会给你准备一笔不比罗衣少的嫁妆。”

  顾若芙几乎是下意识的否定:“我不和离,和离后,我就只能嫁给小门小户的郎君,我出去社交,就再也不会受人尊敬。不,不会有人请我。她们会把我赶出贵妇圈,我周边的朋友,也都是些市井妇人。我不要,我不要做人下人。”

  顾南倾瞠目结舌,原来她还在乎面子:“日子是自己过的,为了一时的面子,让自己活在痛苦之中,值得吗?”

  顾若芙近乎绝望的说:“你安能保证,我下一个嫁的人,又会比任初年好?万一他和任初年一样,我还要和离吗?最重要的一点,我生不出孩子,嫁给谁,与我来讲都是一样的。至少我心里有他,被他磋磨,我心甘情愿。”

  话已至此,没有什么好说的了。顾南倾让墨画替她绾好发髻,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裳,便就去了蒋氏的院子。

  聂兰亭早就候着了,一双妙目从顾若芙身上扫过:“我也不要其他的补偿,就让大娘子做我一个月的侍女。使得,就不休妻。使不得,大家都别想有好日子过。”

  顾南倾勃然大怒,岂有大娘子去和平妻伏低做小的道理。

  只要能不被休,顾若芙连忙说:“不过就是一个月的侍女,我做。”

  任初年的厌恶,只差没从眼里溢出来。

  顾南倾绝望的闭了闭眼,放下尊严,并不能博得任初年的疼爱。唾手可得的东西,没有人会在意。男人如此,女人也一样。

  罢了,人各有命,她已尽了力,既然顾若芙留恋富贵,任由她去吧。

  聂兰亭并没有几分快活,拿捏顾若芙是手到擒来的事,顾南倾贬低她,她要让她尝尝痛苦的滋味。

  出了任府,顾南倾和楚氏分道扬镳,临走时楚氏说:“今儿多亏了你,若芙才没有被休。好姐儿,你们到底是姐妹,日后一定要彼此照应些。”

  墨画动了动嘴皮,被顾南倾用眼神制止,脸上浮起一抹微笑:“母亲说的极是。”

  回去的路上,宁云枝忍不住说:“娘子,不是妾在背后嚼舌根,你大姐姐一点也不自尊自爱,将来有她的苦头吃。”

  顾南倾叹息:“富贵迷人眼啊!”

  墨画哼道:“娘子你也太好说话了,好的时候就是好姐妹,不好的时候,巴不得你死。”

  顾南倾也不想多管闲事,可她们都姓顾,骨子里都流着相同的血脉。纵然她瞧不上顾若芙的所作所为,今日摇尾乞怜的样子,却也实在可怜了。

  回到武安侯府,墨画忙替顾南倾把大氅解开,拿来手炉给她暖手。

  屁股还没有坐热,庄子的管事拿着一摞账本,来汇报一年的收成了。

  顾南倾翻阅着账本,账面没有问题,利润也比较可观。她朝墨画使了个眼色,墨画心领神会,说了几句体面话,又拿了些银子赏他。

  接下来的几天,陆续有店铺和庄子的管事来汇报,顾南倾忙的晕头转向。

  这一日刘妈妈的儿子李怀川拿着账本来了,他恭恭敬敬的道了个万福,眼尾落在一旁的墨画身上,随即又垂下头,双手把账本奉上:“大娘子,这是今年的账本。”

  顾南倾仔细的打量他,几个月不见,他黑了不少,那份呆气和青涩褪去不少,增加了一份沉稳。

  也不伸手接账本,看了眼墨画,墨画便说:“你是刘妈妈的儿子,我家娘子还有什么不信你。你就说说今年的进项。”

  李怀川道:“今年收成好,谷子有几千斤,鸡鸭鹅各有几百只,鸡蛋几千个,猪也有上百头,还有许多菜还来不及收。现银有五百两。”

  顾南倾点点头:“一年忙到头,你们都辛苦了。回头你告诉桩子上的仆人,每一个人除去月银,还可以领一只鸡,额外发一两银子作为年终奖。”

  李怀川激动道:“谢过大娘子。”

  顾南倾对墨画说:“送送怀官。”

  墨画便送李怀川出去,二人并肩前行,一阵香风悠悠的钻进鼻翼。他脸红耳赤,想要说些什么,又怕唐突了她,急的抓耳挠腮。

  墨画见他耳根子都红了,噗嗤笑了,便问:“怎么你比上次见面黑了不少,莫非天天面朝黄土背朝天,被晒黑的。”

  李怀川紧张的舌头都打结:“外…外头不似城里,寒风呼啸,又要监督工人做事,被风吹的就黑了。许久不见,小娘子日渐好看了。”

  墨画羞涩的红了脸,轻声说了句:“哪有。”

  李怀川顿住脚步,一本正经的说:“是真的,我若有一句假话,就天打…”

  墨画用手捂住他的嘴:“我信你就是了,小小事情,值得你赌咒起誓。”

  李怀川浑身都僵了,只一双眼睛,滴溜溜的看着捂着他嘴巴的手。

  墨画慌得把手收回来,只觉整个脸颊都发烫,跺了跺脚,扭身就要走。

  他情急之下忙拽住了她的袖子…

  段青楚正有点事来找顾南倾,就见他们二人红着脸你我看我看你,绕了个圈去了清风苑,笑着说:“弟妹,我方才看到墨画和一个俊俏的小郎君在花园说话。”

  顾南倾道:“那是刘妈妈的儿子,我郊外有个桩子给他打理,想来是说桩子上的事。大嫂嫂今儿怎么有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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