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鲜衣怒马美少女
一口一个舰舟哥哥,他们的关系,已经亲密至此了么!顾南倾心头烦躁,想要关窗离去。
小莲见她要离去,飞快的说:“舰舟哥哥年纪虽青,却因他的妻子坠崖,一夜之间白了头发。”
顾南倾的手一顿,声音干涩的问:“那你是他…”
小莲叹一口气,真假参半的说:“舰舟哥哥找到他妻子坠崖的悬崖,说从悬崖上跳下来,就能找到他的妻子,却被揣急的潭水打晕,在明州的樊村被我救了。
我见他失魂落魄,好心好意的陪他吃酒解闷,谁知他醉的厉害,把我当成…”
眼睛红了一圈:“错已造成,我虽不情愿做人替身,奈何我父母早逝,婶母要把我卖给村长的儿子做妾。比起村长的儿子,舰舟哥哥一表人才,我自然更愿意委身于他。”
顾南倾深深的看着小莲,她的话如此真挚,一点都不像是假的,并且她们素未谋面,实在没有骗她的必要:“那你可曾想过,万一哪天他找回了他的妻子,你该如何?”
小莲红着脸说:“舰舟哥哥和我说了,若他没有找到他心爱的妻子,他就娶我。若他找到他心爱的妻子,给我备一份一辈子也用不完的嫁妆,给我寻户好人家嫁了。”
顾南倾转头看向明月,这倒像池舰舟的行事作风。
小莲吸了吸鼻子,怯怯的说:“小郎君,我好矛盾,好纠结,我没有朋友可以倾诉。我内心深处,是希望舰舟哥哥的妻子死的。但我又觉得,我这个念头太恶毒。你知道么,舰舟哥哥很温柔,又体贴,我好爱他,为了他,我愿意做任何事,甚至是死。”
顾南倾久久无言,池舰舟有心对一个人好,却是让人难以逃脱他编织的情网。相比起洛容晴,小莲更诚实。而且今日池舰舟,对小莲颇有几分紧张的神色。
既然他的心里能容纳下其他的小娘子,她无奈的笑:“皇天不负有心人,或许…他的妻子,真的如你所想,已经死在了那条深潭里。”
小莲清澈的眸底划过一抹快的扑捉不到的喜悦,顾南倾的言外之意,是要成全她吗?她又试探的问:“小郎君,假如你是他的妻子,你发现自己的丈夫娶了别的小娘子为妻,你会上门撕闹吗?”
“不会,”顾南倾说:“天底下好男儿多的是,人生在世,也并非是为情情爱爱而活。”
她揉了揉发酸的太阳穴,朝她露出抱歉的笑,把窗户关了起来。
小莲狂喜,顾南倾认出了池舰舟没有相认,还和自己说了这么多话,是要放弃池舰舟了吧?
只要打探出他们往哪个方向走,她和池舰舟背道而行,他们永远都不会在有交集,她就会有大把的时间笼络池舰舟的心。
顾南倾躺在床上,她心乱如麻,彻夜未眠。
天还未透亮,萧默便醒了,二人胡乱吃了些东西果腹,头也不回的离去。
队伍已经整装待发,就等他们二人。顾南倾怕在遇到池舰舟,当萧默提议要去入住客栈让她沐浴时直接拒绝。
他们在路上没有耽搁一刻,赶到偏头关已经是半月后。
顾南倾对偏头关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但她没想到,这里比她想象的要好许多。
虽然一望无际的景色很萧条,成片的草地已经枯黄。但到来年春天,又会是另一番场景。
大部队到偏头关后,立刻去了军营报道,萧默携顾南倾回平阳侯府,去拜见他祖父。
他们在一座三进三出的府邸前停下,顾南倾脚跟还未站稳,一根长枪朝她迎面飞来,吓的她面无血色。
萧默眼疾手快的握住长枪,闪着寒光的枪头,距离顾南倾的眉心,只有半截手指距离,他怒斥:“蓝盈,休要胡闹。”
一个穿着大红色骑马装,简单的把头发扎成一个马尾,曲线玲珑,双眼圆滚滚的好似在喷火的小娘子,骑着一匹枣红色的大马,对她怒目而视。
顾南倾啧一声,真是鲜衣怒马美少女。
她就算是个瞎子,也看出了蓝盈对她的敌意。她暗暗嘀咕,有如此绝色爱慕萧默,真不懂他为何想要娶她做老婆。
蓝盈审视的目光把顾南倾从头打量到脚,身材瘦弱干瘪,一脸憔悴,就好像营良不良似的,手里的长鞭指着她,蔑视的吐出:“也不过如此。”
顾南倾还来不及反击,一个儒雅的中年男子翻身下马,笑呵呵的说:“蓝盈,不得无礼。这位就是顾南倾顾二娘子吧?幽都的官家姐儿,到底聪慧灵秀,比我女儿知进退懂规矩。”
萧默笑着介绍:“这位是偏头关的城主,蓝辞。”
顾南倾道了个万福:“见过蓝大城主。”
蓝辞和颜悦色的说:“你看看人家顾二娘子,再看看你,成日没个小娘子的规矩,谁看的上你。”
蓝盈红着眼眶瞅了萧默一眼,从牙缝里挤出:“看不上我的都是眼瞎。”
平阳侯的脚刚跨出门槛,听到蓝盈的话,笑着附和:“说的不错,咱家盈盈,是偏头关第一美人儿。”
顾南倾垂眸不语,她听出了平阳侯的宠爱和满意。在给他们接风洗尘的日子,把爱慕萧默的小娘子请来,意在告诉她,他中意的孙媳妇,是蓝盈。好在她对萧默没有男女之情,只装作不懂。
平阳侯这才把目光看向顾南倾,长的确实有几分姿色,奈何她嫁过人,还生过孩子,他万万不能忍受她进门。
但他儿子和媳妇都战死边疆,唯独留了萧默一根独苗,不能因一个小娘子撕破脸皮,希望她能知难而退,主动离开萧默。
收回目光,面色和善的说:“听闻你是顾云青的姐儿,你祖母身体可好?说起来,我和你舅祖父还是世交,你来到偏头关,就把平阳侯府当做自己的家一样莫要拘泥,到时候你舅祖父还要怪罪我招待不周。”
话里话外,都是把她当做客人招待,顾南倾毫不在意的说:“劳侯爷挂念,我祖母和舅祖父身体…”
也不等顾南倾把话讲完,平阳侯道:“别站着说话,外头风大,进去吧。”
顾南倾及时把话咽了回去,跟在他们身后入府。
酒宴设在客堂,宴请的宾客只有蓝盈父女,想来是平阳侯怕萧默想娶她的事闹出去,想要捂在府内。顾南倾倒不甚在意这些,今天为了赶路,只吃了些干粮果腹,她已经饥肠辘辘,埋头吃她的东西。
平阳侯刻意冷落她,和蓝盈说笑不停。蓝盈耀武扬威的瞥她一眼,顾南倾只觉得幼稚。
萧默较粗心,换做池舰舟,是不会让她受这种委屈的。
她摇头失笑,两个不同的人,怎能拿来作比较?
尺有所长,寸有所短,她又不喜欢萧默,忍气吞声遵守一年之约,离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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