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你狠,我比你更狠
洛温青一时犯了难,在锦乔成亲这一日动手,有利有弊。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锦乔的婚事上,只要得手,顾南倾必死无疑。弊端也不可忽视,她们进入顾南倾的院子,同样的很惹眼。
她略一沉吟,道:“你去把小环叫来。”
洛容晴命李妈妈去叫小环,叮嘱道:“莫要惊动顾南倾他们。”
李妈妈答应一声便就去了,一时回来,身后跟着小环。
小环跪在地上:“拜见两位大娘子。”
洛温青把小环扶起来,笑说:“无需多礼。”又问:“你当真看到顾南倾吃了用井里的水做的饭菜?”
小环回:“千真万确,奴昨儿一宿未眠,眼睛就盯着她们哩。”
洛温青冷笑:“料不到顾南倾的命竟如此好,吃了含有催生丹的药,也不能让她提前生孩子。那就一不做二不休…”
她附在小环的耳边说:“你进入清风苑,准备一根棍子,趁顾南倾不注意,狠命的在她的肚子上打几下。事出突然,墨画她们必然会吓呆了,趁着这个空隙,你卯足了劲的往外跑。事成后,我给你一百两白银,并把你的卖身契还你,让你恢复自由身。”
一百两白银和自由身,小环几乎是没有犹豫的答应:“奴一定不辜负两位大娘子的期望。”
目送小环离开后,洛容晴担忧的说:“万一顾南倾丧生,表哥查到小环的头上,小环扛不住表哥的酷刑,把我们招出来怎生是好。”
洛温青宠溺的点了点洛容晴的额头:“你啊,前怕狼后怕虎。这还不简单,死人的嘴,是最严的。”
小环回到清风苑后,院内已经不见顾南倾等人的影子。看不到她的人,怎么用棍子打她的肚子?
富贵险中求,她看着紧闭的窗户,走到廊下,细声细气的喊:“顾二娘子,你可在里头?”
顾南倾腹痛难忍,满头大汗的躺在床上。听到有人叫她,深深的吸了口气,努力维持声音的稳定:“我在里头午憩,谁在外头?墨画,丝竹,你们和洛梅去外头瞧瞧。”
小环听她声音四平八稳,又在午憩,墨画等人都在,她拿着棍子入内,只怕没有近顾南倾的身,就被擒住了。并不敢吱声,一溜烟的跑进自己的屋子,等待时机。
墨画悄无声息的走向窗户,用力一推,只看到一抹残影,朝顾南倾摇了摇头,复又把窗子关上。
本来顾南倾正和墨画她们说着话玩儿,腹部忽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下面有温热的液体流出,她便知事情不好。
根据产婆的说法,她临盆要到月底,这才中旬。
她在现代虽未生过孩子,知道提前半个月也并非没有的事。
巧就巧在今日是池锦乔成亲的大好日子,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接见宾客上。便是池舰舟,也腾不出时间来看她。
若是今日对她下手,再好没有。
既然她们有备而来,这院内指不定已经出了奸细,她更不能自乱阵脚,强忍着腹痛假装没事人般的和她们说了会话,就掺着墨画的手入内。
几人正商量对策,又忽然有人来喊她的名字,她冷笑一声,想要她命的无非有三人,洛氏、洛温青和洛容晴。
她们想她死,她就逆其道而行,让她们黄粱梦碎,连后悔的机会也没有。
墨画不停的用拍着擦拭她额头的汗:“二娘子,你打算怎么办?是去叫姑爷,还是去找池老太太。”
顾南倾的脑子,在飞快的转动。她虽不知道她们是怎么做到在她的吃食里下药让她早产,但只要她这边没有一声的动静,方才那侍女来喊她,就是试探,那边就不敢轻举妄动。
去通知池舰舟,他一个郎君又不能入产房。不如去找池老太太,她忍着痛说:“我要生孩子的事,你们切莫声张。”
顾老太太担忧道:“我虽生过孩子,到底没有接生的经验,太过危险。”
顾南倾冷笑,只怕有产婆比没产婆还危险。但古代医疗条件简陋,一旦发生感染,后果不堪设想,她握着洛梅的手说:“墨画和我被禁足,只有你和丝竹能随意出入武安侯府。丝竹去,太过打眼,你去找池老太太,把我要生的事,悄悄的告诉她,让她去找秦大夫来。”
洛梅道:“二娘子你等着,奴去去就来。”
顾南倾握住她的手:“一定要小心行事。”
洛梅拍了拍她的手,大步的走了。
顾南倾浑身瘫软无力的倒在床上,一阵接一阵的腹痛,痛的她差点叫出声来。她忙把帕子塞进嘴里,堵住凄厉的叫喊声。
墨画怕的要死:“二娘子,我去烧热水来。”
顾南倾拽住墨画的手,用眼神制止她。
墨画的泪止不住的往下流:“二娘子,我怕…”
顾南倾把帕子扯下来:“怕什么,置之死地而后生,过了生孩子这一关,她们休想奈何我。”
墨画咬着手,不让哭声漏出去。
顾南倾早上并未吃什么东西,此刻浑身乏力,根本没有力气生孩子。她拼尽全力,肚子一阵又一阵的痛从骨子里透出来。
顾老太太握着她的手说:“好孩子,用力啊。”
顾南倾用尽浑身的力气,撕心裂肺的疼痛侵袭着她每一根神经,她握着顾老太太的手流泪:“我没有力气了,洛梅去多久了?”
生孩子没有力气怎么行?顾老太太吓的浑身打颤,抬眼看向漏斗,不知不觉间,洛梅已经去了一个时辰。
她怕顾南倾更添烦恼,只说:“去了还不到一炷香,想是池老太太要应酬女眷,她对府上的路况又不熟悉,才耽搁了。”
顾南倾苦笑,原来才一炷香时间,她以为至少过了两个时辰,生孩子实在是太过痛苦。
顾老太太掀开被褥,已经看到了一缕黑发,喜难自禁的说:“看到头了,南倾,快用力。”
顾南倾使出吃奶的劲,一炷香后,一声婴儿的啼哭响彻天际。
顾老太太拿来剪子,剪断脐带,又用褥子包好,放在顾南倾身边,眉开眼笑的说:“是个姐儿。”
顾南倾喜极而泣,她强撑着坐了起来,对墨画说:“快替我更衣,我们去找姑爷。”
顾老太太道:“岂有生下孩子就马上下床的道理?你好生歇息,我去找姑爷。”
顾南倾急忙拉住顾老太太,虚弱的说:“祖母,你听我说,洛梅直到此时尚未回来,一定出事了。若你出去,有个三长两短,你叫我怎么办?而且她们要害我,一定谋划许久,我迟迟没有动静,她们未必按捺的住焦虑的心情。此刻唯有离开清风苑,方能保命。”
顾老太太略一沉吟,也觉有理。好不容易逮到机会谋害南倾的性命,却功亏一篑,万一狗急了跳墙,后果不堪设想。
墨画怕她生了孩子身体虚弱,慌里慌张的拿了一件披风给她披上。
顾南倾抱着孩子,墨画掺着她的手臂,三人一道往外走,在院门口被守门的仆从拦住:“二娘子,老侯爷说在你生出孩子前,不准你踏出清风苑半步。”
顾南倾掀开包着孩子的褥子,露出婴儿的脸,说:“我已经把孩子生了出来,还不准我走么?”
守门的仆从吃了一大惊,他们一直守着门,并未听到里面有一丝动静,怎么就…
这女人生孩子,比出恭还容易么?
便不敢在阻拦,侧身让她们出去。
顾南倾不知道她们会在哪里设埋伏,对仆从说:“你们送我去接见男宾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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