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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来自顾若芙的恐惧


  顾南倾笑:“你我之间,还有什么话不好说。”

  宁云枝坐在顾南倾身侧,蹙眉说:“聂兰亭的死怪的很,任初年会不会水性暂且不提,船夫的水性必然是极好的。没有把人救上来也罢,偏生聂兰亭的尸体是在郊外找到的。可见当时聂兰亭落水时,任初年没有第一时间叫船夫下水救人。”

  顾南倾也是这么怀疑的:“你和我想到一处去了,怎么聂家,竟没有虑到这一层?”

  宁云枝冷笑一声:“听闻任初年要给聂兰亭殉情,聂父大受感动,才蒙蔽过关。再者那船夫,想是收了任初年的好处,才会昧着良心说聂兰亭是溺水而死。”

  顾南倾冷笑:“原来如此,倒没看出来任初年还是个戏精。”

  宁云枝面色变的凝重起来:“听墨画说他们夫妻感情不错,聂兰亭要抽身离开,任初年能痛下杀手,万一你大姐姐要和他和离,他…”

  顾南倾倒没有想到这一层,冷冷的说:“他不敢。有我和舰舟在,他不会随意对我大姐姐痛下杀手,他知道我们不好糊弄,后果他承担不起。我只怕…”

  宁云枝道:“怕什么?”

  顾南倾叹气:“我只怕我大姐姐被任初年三言两语哄骗,又回心转意。”

  宁云枝道:“真是如此,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你也撂开手,随她去。”

  血脉情亲是割舍不断的,许多事,也并非她不管,就真的可以不管。她可以对楚氏置之不理,但父亲和祖母呢?顾南倾长长的叹息,希望顾若芙长一次脑子罢。

  …

  顾若芙自从生了和任初年和离的心,把嫁入任家后的事都在脑海过滤了一遍,越想越觉得不值得,巴不得立刻就把他叫回家,和他摊牌。

  她就像笼中的金丝雀,还不知道聂兰亭已经死了。坐在九曲回廊上等他,见他脸色阴沉的回来,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小跑着来到他的身边。

  任初年冷着脸问:“什么事?”

  许是被他动辄打骂,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痛,顾若芙到嘴的和离,又咽了回去。

  任初年最厌恶她的小心翼翼,不悦的说:“一天到晚哭丧着一张脸,我的好运气,都被你败坏了。倒究有什么事,快说。”

  顾若芙被他一吼,吓的瑟缩了一下脖子,嗫嚅着嘴唇说:“我…我想…”

  人性的恶,是由无数次的小打小闹积累而成。任初年心里有气,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吃人般的瞪着她:“你想什么?”

  顾若芙捂着脸,抬头看着他,他一脸厌恶,仿佛她是什么不能入眼的脏东西。这一刻她可以确定,任初年从来都没有喜欢过她,她鼓足勇气说:“我要和你和离。”

  任初年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顾若芙重复:“我说我要和你和离。”

  聂兰亭不爱他也罢,一个爱他到骨子里的女人,竟然破天荒的说要和他和离,这叫人难以忍受。他勃然大怒,因愤怒额头的青筋一根根暴突:“你在说一遍。”

  顾若芙反而平静了下来:“我说我要和你和离。”

  任初年神色巨变,他可以不爱顾若芙,但他绝不能允许顾若芙不爱他。聂兰亭离开他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若她也执意离开…

  双手捧住她的脸,他凶狠的脸浮现几许温柔,愧疚的说:“若芙,对不起,我不该打你。兰亭失足落水,我过于伤心,才会拿你出气。你原谅我一次好不好?我向你保证,以后绝不会碰你一根手指头。”

  换做以前,顾若芙难保不会被他感动,幡然醒悟后,她越发觉得自己可笑。聂兰亭死了他伤心,就可以拿她出气,她难道是他的出气桶?

  她平静的说:“我只想和你和离。”

  任初年深情款款的说:“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好,我被鬼迷了心窍,你给我一次迷途知返的机会,让我补偿你,好不好?”

  顾若芙无动于衷:“破镜难重圆,我已经心如死灰,任何的话也无法打动我。如果你真的想要弥补我,和离就是最好的弥补办法。”

  任初年的耐心被磨灭了,他露出凶残的本性,重重的将顾若芙推倒在地:“贱人,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我任家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蹲下身,附在她的耳边说:“聂兰亭是我杀的,你执意要走,就把命留下,至于你的魂魄,爱去哪就去哪。不,等死后,我会找道士来,把你的魂魄禁锢在任家,让你永远都不能超生。”

  顾若芙吓的瑟瑟发抖,她想不到任初年心狠手辣到这步田地。

  任初年疯狂的大笑:“你真的惹恼了我,我就叫人把你父母都杀了,你让我没脸,我也不让你好过。”

  顾若芙悔不当初,早知如此,她就该听南倾的话,早早的脱离苦海,也不至于发展到想离开却离不了的田地。

  任初年大步的去了聂兰亭的院子,搜罗出库房的钥匙,打开库房的门,里面有几万两的现银和银票地契。

  他爹虽是三品官员,银钱却不如聂兰亭家活络,蒋氏对他管的也严。忽然得到一笔巨款,他飘飘若仙,拿着银票先去把欠的债还了。

  赌坊的小娘子,消息来源是最快的。知道任初年继承了一大笔聂兰亭的嫁妆,手指勾着他的腰带,把他往屋子引。

  任初年被勾的神魂颠倒,仅存的理智让他拒绝了小娘子。人人都看不起他,他必须要为自己争口气。

  顾若芙得到任初年不肯休妻的准信,哭丧着脸去找顾南倾:“二妹妹,你姐夫说我敢和离,就要杀我全家。”

  顾南倾气的浑身发抖,她在现代曾处理过一件离婚官司,女方被家暴的忍无可忍,搜集了被打的证据,走上司法程序。就在判决离婚时,男方去了女方的家里,把一家子人都霍霍了。

  这是她一生中的痛,她最厌恶最鄙视拿别人父母亲人相威胁的人,任初年犯了她的大忌。

  她冷笑道:“你且先回去,任初年说什么你都依着他。”

  顾若芙惊恐的问:“万一我在府上有个三长两短,他又把我软禁不让我出府,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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