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顾南倾差点小产
蒋氏酝酿了许久,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越性破罐子破摔,一问三不知:“我掌管着一家的生计,哪里有空管她的事,许是走路摔跤也难说。”
顾南倾冷笑:“我大姐姐身上的伤痕,可不是摔跤的痕迹。任夫人,你如实交代,该道歉就道歉,该服软就服软,我大姐姐还是任家的媳妇,顺了她心里的气,这事便就翻篇。但你高高在上,就别怪我把事情闹大,到那时,道歉就不顶用了。”
被一个小辈威胁,蒋氏异常恼怒,面如寒冰的说:“你算什么东西,任府轮得到你指手画脚。”
顾南倾不把蒋氏放在眼里:“我对任府的私事不感兴趣,但攸关我大姐姐的事,我就非插手不可。今天我还把话撂下,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说法,我就不走了。”
蒋氏眼中冷光毕现,单只顾南倾不足为惧,但她身后的武安侯府,她惹不起。看她们的样子,没有一个合理的说法,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她身为一家之主,自然不能把罪责揽下,唯一能担责的,只有聂兰亭。
她脸上浮起虚伪的笑来:“顾二娘子休恼,前几日我仿佛听闻兰亭和若芙起了争执…”
顾南倾淡淡的截过蒋氏的话头:“既如此,那就劳烦夫人把聂兰亭请来,咱们锣对锣鼓对鼓,把话当面说清楚。”
蒋氏朝站在一侧的婆子使了个眼色,婆子福了福身,扭身去了聂兰亭的院子。
聂兰亭昨儿陪任初年嬉闹了一夜,起的晚了些,还在用早膳。忽见婆子来,把调羹放下,语调不善的问:“这次又要多少?”
婆子心里冷哼,不过是个商贾之女,拿腔拿调什么?脸上却挂着虚伪的笑,好声好气的把她拉到一边:“顾大娘子被打的事被顾二娘子知道了,正吵着问夫人要说法。夫人搪塞不过去…”
聂兰亭冷笑一声:“所以就要我一手揽下罪责,我那时就说了要给她请大夫,是夫人不舍得银子钱。”
婆子忍住气,好言好语的赔不是:“夫人还不是想着让顾若芙死了,抬你做正妻。好娘子,你先把罪揽下,至于执不执行,还不是夫人说了算。”
聂兰亭并非蠢货,蒋氏的心思她早就摸透了。打着一切为她好的幌子,心里压根就看不上她,无非是看在银子钱的面上,才百般讨好她。
顾若芙的事给她敲响了警钟,她正不知要找什么借口和任初年和离,今儿机会不就来了么。
她故意让花阴给她描眉画目拖延时间,好激起顾南倾的不满。明知道顾若芙晕倒了,刻意打扮的妖妖调调。
婆子等的心头火起,又发作不得,催促道:“聂大娘子,快些吧,顾大娘子等不急了。”
聂兰亭侧头瞪着婆子:“她等不急与我何干?莫不是要我披头散发去见她,丢的还不是任家的脸。”
婆子无可奈何,且得耐着性子干着急。
聂兰亭哼一声,扶着花阴的手去蒋氏的院子,跨入里面时,扭着小蛮腰一副春风得意的模样,朝蒋氏道了个万福:“母亲。”又朝楚氏和顾南倾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婆子便蒋氏使了个眼色,让蒋氏放心。
顾南倾心里的火蹭蹭的往上涨,聂兰亭穿着绫罗绸缎,笑若春风,反观顾若芙,烧的都在说胡话,连个喂水给她喝的侍女也没有。深深的吸口气把怒火压下,情绪平稳的说:“聂大娘子,我姐姐身上的伤,可是你打的?”
聂兰亭暗观顾南倾,面色晦暗不明,她倒沉得住气,蔑视的说:“是我打的又怎么样?”
顾南倾冷笑:“一个平妻,竟然爬到正妻的头上撒野,商贾之女,就是没有规矩。但你不知规矩,我便不得不告诉你,根据南唐的律法,不尊重正妻,打伤人是要下狱的。”
聂兰亭恨的咬牙切齿,顾南倾总拿她的身份说事,她冷然道:“你吓唬谁呢?区区家世值得对簿公堂。”
顾南倾淡淡道:“我说值得就值得。”
蒋氏怕事情闹大,赶忙打圆场:“顾二娘子何必咄咄逼人,女人之间偶然拌几句嘴实属正常。方才你不是说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顾南倾尚未开口,聂兰亭先就不答应了:“我并没有做错什么,为何要道歉。是顾若芙先动的手,我不过是还手罢了,难道我还能干站着被打?顾二娘子也做不到吧。”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聂兰亭,顾南倾怒极反笑:“既然是互殴,身上也必定会有伤口,墨画…”
墨画撩起袖子冲向聂兰亭,花阴也不是吃素的,冲过去就想拦住墨画,被墨画一脚踢飞,拽着聂兰亭的头发拖到顾南倾的面上,把她摁在地上,拉扯她的衣裳。
蒋氏脸色铁青,为了不把事情闹大,唯有忍气吞声。
楚氏早看聂兰亭不顺眼,逮到机会安能轻易放过,先是左右开弓打了聂兰亭几巴掌,脚踩在她的手上用力碾压。
聂兰亭痛苦的哀嚎,眼神凶残的瞪着顾南倾:“顾南倾,你不得好死,你最好今儿就把我打死,不然我不会轻易放过你。”
顾南倾端起放在桌面的茶,兜头兜脸的泼向聂兰亭,钳制住她的下颌,笑的比魔鬼还阴森:“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能耐。”
聂兰亭最不能忍受在顾南倾的手上吃瘪,明明她是一个嫡女,却处处被庶女压一头,她推开楚氏,一头撞向顾南倾的肚子。
一股剧烈的疼痛从小腹扩散,顾南倾的脸立时就白了,冷汗从额头滚滚而下。
墨画急眼了,拽着聂兰亭的头发,把她丢扯到地上,冲向顾南倾:“二娘子,你哪里不舒服?”
顾南倾一时还缓不过劲来,指了指小腹。
墨画柳眉倒竖,恶狠狠的说:“若我家二娘子小产,我家姑爷绝不会轻易饶了你们。”
顾南倾怀孕了!
蒋氏只觉晴天霹雳,聂兰亭也吓的倒在地上,楚氏吓的人都慌了。
顾南倾咬着唇说:“快请大夫。”
蒋氏回神,扯开喉咙喊:“请大夫,快请大夫。”
墨画赶忙让顾南倾躺在顾若芙的床榻上,用帕子擦拭她额头的冷汗:“二娘子,你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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