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敲诈被拒
池舰舟去了客来,店小二把他迎进雅间,他交代道:“等会谢荣光谢大官人来了,把他带到这里来。”丢了一两碎银子给小二。
店小二喜上眉梢,唱了个喏,就恭声退了出去。
池舰舟把玩着酒杯,他思来想去,也猜不透谢荣光请他喝酒的用意。
过了许久,门啪嗒一声被推开,谢荣光人未至,笑先迎:“池大官人,让你久等了。你怎么会想到来客来,怎么不去凤鸣院,院里的小姐们,对你朝思暮想。”
池舰舟只冷冷的斜他一眼,将酒杯放下,并不吭声。
谢荣光踢了个铁板,面子上过不去,但想到待会要说的话,压着不快坐下。
小二端来酒菜,放下后就走了,顺手把门合上。
池舰舟给他斟满一杯酒,懒得说客套话:“不知谢大官人请鄙人喝酒,所为何事。”
谢荣光见他冷眉冷眼,先就怯场了。人人多说池舰舟为人爽快,出手又阔卓,那姜娘是他妻子的左臂右膀,为她花一点点银子消灾,想是无伤大雅。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增加点勇气:“池大官人是个爽快人,我也不遮遮掩掩。当时太子被关押,你妻子叫姜娘来套我的话,害我泄露了天机,我姐夫把我打个半死。既然你为平息我姐夫的怒火,花了五十万两白银消灾,我多的也不要,你给我二十万两,姜娘的事,咱们就两清了。”
池舰舟眸光深深,谢荣光不愧是胸无点墨的蠢货,一开口就是二十万两,把他当成什么了?他给二皇子五十万两,是因为二皇子是圣上的儿子,他谢荣光算什么东西,也敢敲诈他。
他冷笑一声:“谢大官人,认赌服输,少喝酒,不要贪图美色,就不会误了正事。”
听他这意思,是不打算用钱解决问题,谢荣光面色阴沉的说:“池舰舟,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姐夫是二皇子,你不给我面子,我姐夫不会给你好果子吃。”
池舰舟的鄙夷之色溢于言表:“多大的人了,还一口一个我姐夫,有能耐,你不要抬出你姐夫,你自己不给我好果子吃,我才敬佩你是条汉子。”
谢荣光气的差点没有掀桌子,他倒是想,奈何实力不允许,梗着脖子粗声粗气的说:“池舰舟,你给我等着,我不会轻易放过你。”
池舰舟根本就不把谢荣光放在眼里,嘲讽道:“好,我就在武安侯府等你来寻我的不是。”
这句话无异于赤裸裸的讥讽,实力不如人,谢荣光灰溜溜的离开。
池舰舟冷嗤,他原以为二皇子是个聪明人,收了他五十万两银子的事能告诉谢荣光,败给大皇子,也不足为奇。等圣上薨逝,就是二皇子倒台之时,他拭目以待。
谢荣光气呼呼的晃荡到二皇子府上,原本以为池舰舟会看在他姐夫的面子上,不消说给他二十万,就是随便打发,也会给个几万两银子他,没曾想希望落了空白欢喜一场。
不仅如此,还无缘无故被他羞辱了一顿,这口气,他难以下咽。
他气呼呼的去找二皇子,二皇子坐在园中临水画丹青,他猛的跪在二皇子脚边:“姐夫,你要为我做主啊。”
二皇子握着笔的手一顿,看到长相丑陋的谢荣光就厌恶,奈何还要他父亲在朝中支持,神色淡漠的问:“谁又惹你不开心了。”
谢荣光颠倒是非:“姐夫,今日我和池舰舟在客来偶遇,听他四处和人散播你收了他五十万两银子的事。我一时不愤,和他扭打起来。他常年练武的人,我哪里是他的对手。”
二皇子面色一僵,脸上已有怒意浮现。他以为收池舰舟的银子是秘而不宣的事,想不到池舰舟却昭告天下,让他颜面尽失。
这口气,他无论如何也无法下咽。
但池舰舟行事素来谨慎,至从娶了顾南倾后,不为美色所动,要从他身上设局,并不容易。武安侯府又是太子不可或缺的支持力量,动池舰舟,太子势必要出手干预。朝中的局势已经一边倒,容不得自己犯一丁点错。
想到此,又勾起对顾南倾的怨恨来。都是因为她,他的日子才越过越窘迫。
听闻顾南倾的弟弟顾洛川游手好闲,武安侯府出事时,顾云青为自保,并没有在朝堂之上求情。若从顾洛川下手,有个三长两短,顾家一定会登门求救。届时顾南倾就要去找池舰舟帮忙,老侯爷未必肯出手搭救,他们夫妻必定生嫌隙。
虽然不能让池舰舟死,只要能伤害到顾南倾,间接的就伤害了他。
二皇子的眼睛,划过阴冷的笑。
…
池舰舟慢悠悠的从客来回了武安侯府,却见府门口停了一辆宫车。他挑了挑眉,几个箭步去了清风苑,顾南倾正坐在镜边梳妆打扮。
镜中照出他颀长挺拔的身躯,顾南倾握住他的手,不安的说:“也不知怎么回事,太子的母妃,请我入宫,我很有些惧怕。”
那日入宰相府,规矩颇为森严,皇宫可是动辄就可以砍人头的地方,她实在惶恐。
池舰舟在她身边坐下:“怕什么,我是你最坚强的后盾。贵妃请你入宫,可能和我入宰相府替你邀功有关。”
顾南倾一脸不解,池舰舟把那日的事事无巨细的说了,她用力锤了锤他:“何苦来哉,只要你好,我又不在乎这些虚名。”
池舰舟道:“你不要小看这些虚名,历朝历代,都是捧高踩低之辈多。但凡你身上挂了些头衔,认识几个大人物,都是你吹嘘的资本。你丈夫没有什么能耐,让我沾沾你的光,以妻为贵,不好么?”
顾南倾噗嗤笑了:“就你油嘴滑舌。”
“那你喜不喜欢。”
顾南倾娇嗔道:“喜欢。”
池舰舟爽朗的笑了,等她穿戴好后,送她到府门口,附在她耳边低语:“就当是去皇宫一日游,不必紧张。”扶她上马车,转头对内官说:“内人小家碧玉,不甚懂宫里的规矩,还望公公多多提点些。”塞了一锭金子到内官手心。
内官笑的合不拢嘴,忙不迭的说:“小事小事。”坐上马车,启程而去。
顾南倾一路都惴惴不安,唯恐会出现什么失误惹来麻烦。也难掩好奇,毕竟像她们要入宫,一辈子也没有几次。
一时马车在一座缀以金钉,镌镂龙凤天马图案,远望光耀夺目的城门停下。
她掀开帘子下马车,跟在内官的身后进入里面,走在青砖铺就的长长甬道上,一股苍凉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里象征着权利的巅峰,各个官员的姐儿,为了家族的荣华富贵斗得头破血流你死我活。
笑到最后的,寥寥无几。
他们穿过绚烂多姿的桃园,站在威严庄重的宫殿门前。旁边站着两个不苟言笑的宫女,见他们来了,眼睛上下一梭,内官笑盈盈的说:“这就是顾南倾。”
宫女便就侧身让他们进去。
走进内殿,一个神色威严的娘子,闭着眼懒懒的斜倚在贵妃椅上,宫女半跪在脚垫边给她捶腿。
内官站在一边,并不敢吱声。顾南倾暗忖好大的派头,无聊的打量着室内的摆设,里面的物件只能用穷奢极侈来形容。她看着香炉里冒着袅袅青烟,足有半柱香时间,贵妃才睁开眼。
宫女有条不紊的端来玫瑰花水给贵妃浸手,顾南倾盈盈拜倒:“妾顾南倾,拜见贵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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