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顾南倾要改嫁
另一个侍女说:“不可能吧,咱们大郎视她若珍宝,她怎舍得改嫁。”
她要嫁人了?
池舰舟只觉天旋地转,一股腥甜直冲喉咙,哇的吐出一口血来。
他扶着墙壁稳住颤抖的身躯,原来她不来看他,是攀上了高枝。做他的爱妻,不胜过做二皇子的爱妾?
她不是糊涂的人,怎么会做糊涂的事。
不,一定是她们听错了,顾南倾是个聪明人,她不可能会丢下他。明明休妻时他们已经说好了,等他出来,马上就把她接回来。
肯定是他昏迷着没有去接她,所以她生气了。
那个侍女还在继续说:“二皇子可是皇上最爱的儿子,和泼天的富贵比起来,大郎又算的了什么。”
池舰舟目呲欲裂:“你们闭嘴,南倾不是见钱眼开的人。”
两个侍女吃了一惊,吓的脸色苍白:“大…大郎…”
池舰舟急着往外赶,脚步虚浮无力,走了没几步,又呕出一大口血来,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侍女慌忙把人扶进去,赶紧喊来大夫。
洛氏闻讯赶来,他气若游丝,双眼呆愣愣的没有聚焦,就好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心脏隐隐作痛,可要斩断他的情丝,还武安侯府宁静,该强硬时就不能心慈手软。
大夫拎着药箱走来,把脉后说:“大郎是怒极攻心,痰迷心窍,不妨事,开一剂药服下就好。”
洛氏禀退下人后,坐在床沿边上,语重心长的说:“大郎,你这是怎么了。你不要吓娘,娘只有你一个儿子,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娘还怎么活啊。”
池舰舟闭上眼,洛氏不喜顾南倾,从她嘴里,别想听到什么好话。
洛氏暗恨在心,以前的池舰舟虽不务正业,他们母子的情分不像眼下这般生硬,一切都是因为顾南倾。既然她出了这个门,就绝不能让她在踏进来。
她略坐了一坐,便就起身离开。她知道池舰舟听了侍女的话还有所怀疑,必须要让他恨上顾南倾,永永远远都不想听到顾南倾这三个字。
他的狐朋狗友她也曾见过一些,素日里都喜欢斗鸡走马,流连花街柳巷。她向来瞧不上,但由他们的嘴里说出顾南倾见异思迁爱慕荣华富贵,比她说的嘴干舌燥还要管用。
即刻叫仆人去找他们,把池舰舟病了的事告诉他们。
至从池舰舟娶妻后,和这群不务正业的朋友交往就少了。他们得知他病了后,叫上一大群狐朋狗友,拎着滋补的补药,怀揣着忐忑的心情登门拜访。
原因无他,洛氏很厌恶他们,如非必要,他们是不愿登武安侯府的门。
洛氏得知他们来了,满心欢喜。但她强忍着没有和他们见面,池舰舟太过精明,想要他信服,就要使用非人的手段。
她点燃三根香,跪在菩萨面前祈祷,希望有好事的郎君,把顾南倾的德行告诉池舰舟。
这次出人意料之外,他们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厚待,有些受宠若惊。跟着随从来到池舰舟的院子,他面无血色的躺在床上,叫他们大惊失色。
池舰舟可是他们这帮人里武功最好的一位,他身体强壮的可以徒手杀虎。
池舰舟无心应酬,他们在他病时来探望,也是一片好心,强撑着坐了起来,朝外喊:“丝竹,上茶。”
他们看着池舰舟虚弱成这样,外头关于顾南倾要嫁给二皇子做妾的传的风言风语,其中的张小郎君问:“池大官人,你病成这样,顾二娘子可有来看过你。”
众人都朝张小郎君使眼色,叫他莫要胡言乱语。
池舰舟摇了摇头:“未曾来过。”
张小郎君愤愤不平道:“那你肯定也不知道,顾二娘子要嫁给二皇子做妾了。”
其他小郎君疯狂的拽着张小郎君的衣袖,让他莫要雪上加霜,他却不听,一副替池舰舟不值的模样:“真是最毒妇人心,池大官人为了她,抛弃了花街柳巷的小姐们,她是怎么报答大官人的?在武安侯府刚下狱时,就自请下堂,还趁机勾搭上了二皇子。”
池舰舟不动声色的打量他们,想要看看他们是被人收买,还是只是替他打抱不平。忖度他们的神色,后者的成份居多。
看来,顾南倾要嫁给二皇子做妾的事,已经闹的满城风雨。
她好狠的心!
这么些时候的情分,在她眼睛竟一文不值么!
池舰舟回忆和顾南倾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心如刀绞般难受。
…
二皇子也听到了关于顾南倾要嫁给他做妾的传闻,知道紫气东来的生意萧条,有意无意的去捧场,那些想要阿谀奉承的大官人,呼朋喝友去用膳。
加之他们也实在对顾南倾好奇,想要一睹尊容,看看倒究是怎样的小娘子,让池舰舟和二皇子着迷。
顾南倾知道二皇子居心不良,嫁给他做妾是不可能的,但利用他的人脉,来振兴紫气东来的生意未尝不可。
火锅的锅底已经制作出来了,就用牛骨吊高汤,鲜嫩的虾滑搭配滑溜可口的黑鱼片,牛百叶和牛肚…
上乘的服务,小娘子如一只花蝴蝶般穿梭其中,说书的先生口沫横飞,视觉听觉味蕾的极致享受。
二皇子站在窗户边,垂首看她奋笔疾书,对于她,有一股志在必得的胜利:“你喜欢经商,我和池舰舟一样,不会阻拦你。还会给你介绍许多生意,让你财源滚滚。”
顾南倾手一顿,抬眸看他,男人的自信,总是那么莫名其妙。
相较于普通的郎君,身为皇子的他,有才有貌,确实有骄傲的资本。可惜她一贯以为,不论男人的地位多高,多富有,只有在自己手里的钱财,才属于她。
未防他期望太高,她必须硬着头皮戳破他的幻想,免得他黄梁梦碎,不好收场:“二皇子,妾暂时没有嫁人的打算。”
她要嫁给他的事传的满幽都人尽皆知,没有得到她的准信,他又没有叫人宣扬,除了她,还能有谁?
还以为她和其他的小娘子有所不同,原来也不过如此。一面吊着他,一面又怕他跑了,还要惺惺作态。
既然她要玩,修长的手指勾起她垂落在肩头的碧发,附在她耳边说:“不要紧,我等得起。”
顾南倾暗恼在心,她背后没人,轻易发怒不得,把头往后缩拉开彼此的距离,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官人金贵之躯,怎敢让你久等。”
二皇子自认为风流的戏谑:“别人我自然不放在眼里,单等你,多久都使得。”
顾南倾在心里冷笑,男人都是一个贱样,没有得到你时,你就是作上天,也是可爱有性格。一旦得手,又是另一幅面孔。
她平静的笑着:“等不到我,官人可不要来寻紫气东来的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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