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想要把你就地正法
顾若芙暗乎一声痛快,打的好,打的好哇!
聂兰亭口里血腥味弥漫,修长的手指揩向唇角,果然是血。怨恨的目光如毒蛇般盯着顾南倾,咯咯笑着:“顾南倾,你有什么好得意,你的亲姐姐,巴不得抽你的筋,扒你的皮。你的妯娌,也恨不得饮你的血。”
顾南倾眉眼都沾染着得意:“我的血和皮,可不是人人都可以饮,特别是像你这样的商贾之女。”
狠毒之色从聂兰亭眼中一闪而逝,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商贾之女又怎么了?还不是和你姐姐平起平坐。”
池舰舟跨进院中时,就听到聂兰亭的话,嘲弄的勾唇一笑:“无非是比妾的名声好听一点罢了,你有什么好得意。”
聂兰亭气的捶胸顿足,二者实力悬殊太大,她也只有忍气吞声的份。
顾南倾斜睨了顾若芙一眼,长长的叹了口气:“回去吧。”
他们夫妻恩爱美满,又增加了顾若芙的妒忌。天底下怎么会没有人收拾顾南倾?她恶毒的诅咒,真希望顾南倾被休,被千人枕万人骑。
脚才踏进武安侯府,宁云枝焦虑的上前:“娘子,你总算回来了。”
顾南倾问:“出什么事了?”
宁云枝压低声音说:“娇杏在清风苑等你。”
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宁云枝脸色惊慌,顾南倾加快了步伐。跨进屋子,就见娇杏惨白着一张脸,脸上犹带着几滴泪痕。
“娘子,你总算回来了。”娇杏的声音里夹着哭腔,她想要站起来,浑身的力气都好似被抽干了一样。
顾南倾走过去握住她的手,问:“怎么了?”
娇杏的泪就不受控制的从眼角滑落:“娘子,我昨儿夜里逛园子,不知被谁从后面推倒摔了一跤,今日下面就…就见红了。”
顾南倾悚然一惊,荣国府不希望娇杏生下孩子的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洛温青。怎么洛温青前些日子没对娇杏下手,这会子又按捺不住了?
是了,洛温青要故意塑造好的形象,真若娇杏滑胎,众人也疑不到她的身上去,忙问:“请大夫了没有?”
娇杏哭着摇头:“娘子,不能请大夫,若叫众人得知我有滑胎的迹象,万一洛大娘子对我下手,我连说理的地方都没有。”
那也不能放任不管,顾南倾求救的看向池舰舟。
池舰舟沉吟着说:“我去请秦大夫来。”
顾南倾忙让娇杏躺到她的床上去,娇杏推脱不肯:“这是你和大郎的床,妾身子不干净…”
顾南倾将她摁着躺下:“什么干净不干净的,人心比什么都脏。沦落风尘又不是你的错,何况你也已经金盆洗手,莫要妄自菲薄。”
娇杏感动的无以复加,但凡进了烟花柳巷的小娘子,一辈子都要被订在耻辱钉上,受人唾弃。哪曾想,顾南倾对她们百般怜惜。就是为她搭上这条命,人生还有什么遗憾。
一时池舰舟回来,身后还跟着秦大夫。
秦大夫半曲着腰,也不敢抬眼看她们,朝顾南倾拱了拱手,墨画忙端来小杌子,秦大夫坐下,手搭在娇杏的脉搏上。
过了好一会,才说:“大娘子胎像不稳,需得卧床静养。老夫开一剂药,保管母子平安。”
顾南倾这才松了口气,池舰舟亲自把人送走,回来时手上已拿着几幅药。
娇杏的侍女,都是荣国府指派的人,还不知道是谁安插。顾南倾便说:“药最好放在我这里熬,好了后,我叫墨画给你送过去。”
娇杏千恩万谢:“娘子的大恩大德,我无以为报。”
安抚好了娇杏后,紫气东来初八就要开门。姜娘还在中都,顾南倾怕钱如意欠缺经验,少不得亲去把控。
饭馆的小娘子在初七这天全部都来了,顾南倾拿出现银,将小娘子们召集在一起,亲自把开门红发到她们的手上。
初八这天,宁云枝一早就叫人把菜送到紫气东来,洗的洗,现杀的现杀,大家聊一聊过年发生的趣事,气氛一派祥和融洽。
钱如意点燃鞭炮,爆竹噼里啪啦的扭动着身躯在空中跳舞,预示着这一年又是个红火的好兆头。
南唐百姓富庶,喜庆的气氛一直从元日闹腾到过了元宵,才算过完年。
紫气东来沾染着这份喜庆,生意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几乎天天都是高朋满座。
元宵那一日,姜娘拉着几车小娘子从中都回来了,还带着五百两银子。那万大官人要独资开饭馆,车上拉的,都是饭馆的帮工。
顾南倾本想让池舰舟夜里带她去外面看灯花,等到半夜,也不见他回来。虽有些失落,他是个郎君,想来要忙着应酬脱不开身。
以前他总有大把的时间陪着她,在侯门大院,也不觉着冷清。近来他总是早出晚归,连他的人影也看不到。
这一日她特意等到了半夜,他才满身酒气的回来。想是喝的太多,连走路都歪七扭八的。
顾南倾忙过去搀扶他,心疼的说:“怎么喝这样多的酒。”
池舰舟整个人瘫在她的身上,舌头打结的说:“怎么还不睡?不必等我。”
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鼻,顾南倾将他放在床上,打来热水给他擦洗身体。
他握住她的手,迷离着双眼看她:“南倾,这些日子冷落你了。”又手捂着额头,眉峰紧紧的蹙了起来。
一双修长的手摁上他的太阳穴,他舒服的呻吟一声,把头枕在她的大腿上,喃喃的问:“南倾,假如有一天武安侯府倒了,你会离开我吗?”
顾南倾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武安侯府会倒台,池家的先辈跟着先皇南征北战,立下汗马功劳。便是天下太平后重文轻武,池家的儿郎,也没有招惹是非,一直在勤勤恳恳的读书,打算考取功名报效国家。
人人都说他不务正业,他也不过是不喜读书,流连花丛罢了,也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何来倒台一说?
既然他问了,她也认真的思考。
在封建的古代,他遵循一夫一妻,带她出去逛窑子喝花酒,纵容她经商,由着她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要再寻一个和池舰舟一样的郎君,绝无可能。
便是粗茶淡饭,又何妨。
怕他等急了,便说:“不会,只要你不休我,就是和你吃糠咽菜,我也会和你共富贵,共患难。”
他的眼睛忽然似天上的流行擦过黑暗的瞬间璀璨,脸上浮现一抹和熙的笑来:“此生能遇见你,人生还有什么憾事。”
顾南倾知道他不是个悲天悯人的人,无缘无故,他不会忽然扯乱七八糟的话来试探她的心。一定是发生什么事了,而他不愿她担心,压着没有说。
他小小年纪,就已担负起了男子汉的责任。
池舰舟把头从她腿上挪开,摊开手,拍了拍胳膊。
顾南倾懂他的意思,褪掉外衣,躺进他的怀里。
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嗅着熟悉的气息,她的心略略的安定下来。
他在她耳边喷着热气:“奈何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不然,真想把你就地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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