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不是个读书的料
姜娘躲她都来不及,怎敢欠她人情,忙道:“没有的事。”越过她,就要走。
洛温青哪肯轻易放过她:“这些时候总不见你,你都在忙些什么。”
姜娘道:“在帮大娘子处理事情。”
洛温青敛眸,顾南倾一个内宅娘子,有什么事需要姜娘处理?她细细的套话:“可是因为顾罗衣被任初年玷污的事?”
顾罗衣的事她也略有耳闻,想不到就连内宅的娘子也知道了,可见已经是人人皆知的地步。姜娘不敢和洛温青久待,也不便直接就走,只得耐着性子回:“妾不知洛大娘子在说什么。”
洛温青拉着姜娘的手,笑道:“我的好妹妹,你是个小娘子,总不能跟着弟妹一辈子。”
无缘无故和她套近乎,准没有好事,姜娘低声回:“妾出身风尘,能陪侍在大娘子身边,是妾的福气。”
洛温青道:“我听闻舰舟在凤鸣院时,日日都去找你,难道你对舰舟,就没有其他心思么?你就甘愿一辈子做侍女。”
姜娘总算听出了点眉目,原来洛温青是想要拉拢她对付顾南倾。敌在明,我在暗,不如将计就计,套出她有什么阴谋诡计。
假意四处看了看,压低声音道:“我是心仪池郎,奈何池郎成亲后,一门子心思都在大娘子身上。我想要横插一脚,也没有缝隙插的进去。不如一心一意服侍大娘子,大娘子哪天心情好了,把我嫁个好人家,我也值当了。”
她有心思,这事就好办,洛温青道:“你以前能让舰舟恋着你,只要肯下功夫,又有我在一侧帮你,还愁他不上钩。只要你们同了房,我马上叫他抬你做妾。”
姜娘露出心动的神色:“只怕夫人和老夫人那边…”
洛温青道:“这不是你该虑的事。你现在可以告诉我,这些天,你都忙什么去了吧。”
姜娘心中冷笑,洛温青还不相信她,非要抓她一些把柄,才肯放心。既然如此,她道:“最近爆火的紫气东来饭馆,幕后老板是谁你知道么。”
提到紫气东来,洛温青就恨的咬牙切齿。本来她的客来是幽都最有名的饭馆,可恨紫气东来开业后,客来一点生意也没有。
原本她以为大家不过是图个新鲜,谁知那些郎君和相公们,都被说书和表演的吸引,凡是宴请宾客,都去了紫气东来。
她叫人去查紫气东来幕后的老板是谁,一问三不知。
“是谁?”
“顾南倾。”
洛温青的脸都青了,顾南倾在府上处处和她作对也罢,竟然把饭馆开到她的对面和她同台竞争,这口气,她怎么也咽不下。
她对姜娘的态度,越发的亲热起来:“所以紫气东来的一切,都是你在打理?”
姜娘笑着点头。
洛温青想不到她那般有才,更加坚定要拉拢姜娘的心思:“好妹妹,你可能不知道,我是客来幕后的东家。你跟着顾南倾不过是拿几个银钱度日,只要你愿意跟着我,我每月都给你分红利。”
姜娘脸上浮现几许微笑:“只要嫁给池郎做妾,这点小钱算什么。”
起初洛温青还有些不放心,看她样子,不像是假的:“好妹妹,你放心,我一定让你得偿所愿。”
姜娘道:“那便就这么说定了,我还要去饭馆,先走一步。”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洛温青的脸沉了下来。她要利用姜娘,一举让顾南倾没有翻身的余地。
夜里池舰舟从外回来,拂了拂肩头的露水,在顾南倾身边坐下:“陆家家境窘迫,东拼西凑,也拿不出什么丰厚的聘礼。过几日陆余朝就要入顾府下聘,聘礼太寒酸,只怕你三妹妹心里不痛快。万一她又想起韩之远,日后的日子可就煎熬了。”
顾南倾眉头一皱,他说的话有些道理。以后的日子好不好难以预料,聘礼寒酸,罗衣的心先就委屈了。她手头银子有限,陪嫁又动不得。
她的眼睛,不自觉的看向池舰舟。他家产颇丰,若他能慷慨解囊…
但他性子最是狡猾,绝不肯轻易答应。要她拉下身段去求他,还不知道他会提什么要求。
池舰舟早就虑到了这一层,东西也准备好了,他就等着顾南倾来求他,他也好趁机讨要些她的温柔。
顾南倾把脸别向一边,烦躁的拿起绣绷刺绣。
池舰舟轻轻的搂住她的腰:“怎么不说话。”
他温热的气息喷在耳边,顾南倾脸红了,推了推他:“你不就是想要我开口求你?我才不干。”
池舰舟就喜欢她娇羞的样子:“一份丰厚的聘礼花费巨大,我损失那么多银子钱,你不过是费些口舌,你都不…”
顾南倾勾住他的脖子,吧唧亲了他一口:“这样可够了?”
池舰舟心满意足:“我说不够,你也不愿满足我。你我成亲已不少时间,你到底要多长时间才肯同我圆房。”
顾南倾的脑海,不禁浮现池老太太的话。就她个人来讲,她觉得有权不如有钱。古人的思想根深蒂固,可不是她一个来自现代的女子可以改变的了的。
既然他把话说到点子上,她道:“这话好没意思,与其问我,不如问问你自己。”
池舰舟何等聪明,略一沉吟,就明白她什么意思。经商不入流,想来她是嫌弃他上不得台面。他试探着问:“你的意思是要我去考取功名。”
顾南倾观他颜色,面上虽平静无波,心中不知怎么翻江倒海。若她说是,必然叫他失望。
她能在武安侯府翻云覆雨,她可不会自恋到都归咎于她的能力,一切不过是仰仗池舰舟给她撑腰罢了。
她可以不同他圆房吊着他,但她绝不能和薛宝钗劝宝玉好好读书考取功名一样去劝池舰舟。
失去他的撑腰,她在武安侯府啥也不是。可她也不能由着他放荡不羁,池老太太那里她没法交代。
她淡淡道:“你知道的,我眼里唯有钱,我原是不在乎这些的。”
不是她在乎就好,池舰舟松了口气,至于其他人,他也不放在眼里:“那是谁在乎?”
顾南倾白眼一翻,他这样聪明的人,会不知道?她冷笑道:“你说谁在乎?你成日里不务正业,我倒无所谓,假若你一直如此下去,祖母和你母亲,就要说我无能,让你纳妾来拘着你读书。”
池舰舟笑了,她还委屈上了,他轻轻的捏了捏她的脸:“我真不是个读书的料,你要我去读书,不如要我的命。”
顾南倾笑:“你就算不读书,也要做点其他的事,祖母和你母亲看着心里也高兴。她们一高兴,我在武安侯的日子就会好过。我好过,就不会找你麻烦。”
池舰舟咬着她的耳垂:“我要是得了什么头衔,你就…”
顾南倾用肘子用力撞向他的腰部:“情到深处,自然就…哪有这样的道理。”
池舰舟痛的呲牙咧嘴,他正要搂过顾南倾的腰,不期姜娘由外走进来。知道她们又要密谋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悦的瞪她一眼,便就走了出去。
姜娘在顾南倾对面坐下,把白日里洛温青要拉拢她的事说了。
顾南倾冷笑:“既如此,我就要把她掌管武安侯府的美梦击的粉碎。”朝姜娘招了招手,在她耳边如此如此后,姜娘笑着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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