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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可有心仪小娘子


  顾南倾面有虞色,原来罗衣还心心念念要嫁给韩之远。

  池舰舟是个浑不济,除了赚钱和舞枪弄棒,什么也不会。舞枪弄棒在太平盛世没有出路,商贾地位最是底下,这两样在南唐,根本就拿不出手。

  韩之远则不一样,他满腹诗书,又是安南王的庶长子,且安南王妃没有嫡子,池舰舟和韩之远,有云泥之别。

  她只得相劝:“当初是祖母不认识什么家境一般的郎君,我才会釜底抽薪。”

  顾罗衣双目圆睁:“你便是觉得我不能嫁韩之远,至少也要让我嫁一般富贵的人家。就一个光有长相,空有秀才头衔的人,这天底下多少秀才,又有几个人能金榜题名?一个未来还需要搏的人,万一没有博成功,我岂非要日日过苦日子。”

  顾南倾言辞恳切:“好妹妹,富贵是用什么堆切出来的?是钱啊,没有钱的富贵,不过是徒有其表。所谓豪门,不过是把钱渡上了一层好看的外衣。撕开这道外衣,不还是一个钱字。只要你肯嫁给陆余朝,我和你姐夫,会给你这辈子都用不完的陪嫁。”

  顾罗衣恼羞成怒:“我是乞丐么?祖母和父亲给我备置嫁妆是应该的,你是武安侯府的人,我要你的东西,我成什么人了。”

  顾南倾还欲说话,顾罗衣道:“嫁给陆余朝休要再提,我乏了。”

  顾南倾真的不愿把任初年坏她名声的事告诉她,但罗衣对韩之远还有执念,她不得不狠下心来:“罗衣,任初年在外头,把你被他玷污,还打掉他的孩子,逼死王妈妈的事说了。现在整个幽都的郎君,就连那市井小贩,可能都知道了。”

  顾罗衣面如土色,眼睛一翻,差点昏了过去。

  顾南倾急忙拉着她:“罗衣…”掐她的人中。

  顾罗衣悠悠转醒,双眼噙着泪,颤抖着嘴唇说:“报应,报应啊!这个恶名,怕是要跟随我一辈子了。”

  顾南倾心有不忍,忍住泪道:“傻姑娘,人这一生,或大或小,都会遇上不如意的事。当时好像是天都要塌下来一样,等事过境迁,回过头来看,不过就是小事一件。

  好妹妹,眼下不是伤心难过的时候。陆余朝再不济,他愿意在风口浪尖上拉你一把,这就强过许多郎君。咱们嫁人,不单要看家庭,更重要的是人品。富贵只是过眼烟云,一个人品三观好的郎君,不比嫁任初年那样的人好?他家又只有一个寡母,你一个豪门娘子下嫁,焉有不对你好的道理。”

  顾罗衣心里还记挂着韩之远,至少,她也要去见他一面。她把眼泪擦干,对顾南倾道:“二姐姐,我想见韩之远一面。”

  陆余朝都知道的事,韩之远就更别说了。原来恋爱脑不分古今,顾罗衣一个聪明的小娘子,一扯到恋爱,智商就成了负数。

  这一面在她看来,就是自其屈辱。但要从爱情中抽身,不经历抽筋扒皮的痛,又怎会幡然醒悟。

  罢了,她要去见韩之远,便去吧。

  顾南倾叫墨画去把池舰舟喊来,把顾罗衣的意思说了。

  他眉头紧紧的皱着,他和韩之远并不十分熟,他仿佛听说,韩之远一直和花明玉有往来。罗衣去见韩之远,就是自其屈辱。不让她去见,她又放不下心中的执念。勉强嫁给陆余朝,也不会幸福。

  他无奈道:“你等我消息。”

  顾南倾又坐着陪顾罗衣说话,直到夜里,池舰舟才风尘仆仆的回来。

  他拂去身上的寒霜,道:“我托颜相公明儿在府中设宴,请了韩之远,他已答应会来。明日午时,我们准时入颜府即可。”

  顾罗衣闻得此言,依旧高兴不起来。她自觉希望渺茫,不过是想要让自己彻底死心罢了。

  次日一大早,顾罗衣叫春红给她描眉画目。她刻意把自己打扮的漂亮,就是想要勾起韩之远的怜惜之心。

  池舰舟板着脸不说话,他以为顾罗衣是个聪明的娘子,她岂不知,以色事人者,色驰而爱衰。韩之远那样的人,又岂会是庸俗之辈。倘若她愿意做韩之远的妾,韩之远会来者不拒,若是明媒正娶的妻,绝无可能。

  顾家的地位摆在这,不仅不能给韩之远带来任何的帮助,顾洛川先就是个累赘。

  若非顾南倾有几分聪明和有趣,单凭相貌和家世,他怎会被她小小伎俩逼迫的娶她做妻。

  看着镜中堪比娇花的容貌,顾罗衣顿时生出几分自信。

  顾南倾站在池舰舟身边不说话,有些南墙非要去撞一撞,才会回头。

  等到巳时末,池舰舟携她们姐妹二人来到颜府。韩之远已经先他们一步到了,他们先去拜见了颜老太太,才转去中堂喝茶。

  韩之远起身和池舰舟做辑:“池大官人好,总听人提起你,每常想要见你,恨没有人引荐。”又对顾南倾和顾罗衣道:“罗衣妹妹,南倾妹妹好。许久不见,南倾妹妹嫁人后,越发的出挑了。”

  池舰舟占有似的搂住顾南倾的腰:“我宠的。”

  顾南倾不知道他吃的什么飞醋,用力掐他腰身一把,痛的他呲牙咧嘴:“你这是谋杀亲夫。”

  顾南倾用只有二人听的到的声音说:“当着许多人的面,谁叫你不正经。”

  池舰舟瘪嘴,把她搂的更紧了些。

  颜相公知道池舰舟向来不拘小节,也不以为意,道:“我家院中,有一颗梅花开的艳丽,特请两位来赏梅,请挪尊步,随我去赏梅。”

  韩之远看到顾罗衣时,就知道赏梅是假,她要见他是真。因此前往院中时,刻意放慢了脚步,和他们拉开了距离。

  颜相公是何等聪明人,只管招待池舰舟和顾南倾。

  待看不到他们,韩之远和顾罗衣并排而行,温声道:“许久不见,妹妹清瘦不少。”

  顾罗衣有千言万语,只恨不知如何启齿。任初年已经把她架在火上烤,她顾不得羞耻和颜面,想要借着往昔,勾起他的回忆:“韩大哥哥,你我相识,粗略的算一算,已有十年之久。”

  韩之远笑了笑:“我初次见你时,你还是个垂髫的小丫头片子,而今…时间过的真快。”

  十年时间,弹指而过。顾罗衣无限感慨,她满面柔情:“初次见韩大哥哥,小小一个人,故作老成。”

  他的母亲并不受宠,儿时他也跟着吃苦。后来他努力读书,博取父亲的喜欢,母凭子贵,他们的生活渐渐好转。少年老成,实在是迫不得已。

  寒风阵阵,吹的顾罗衣的袍角猎猎作响,她额前的碧发,凌乱的贴着脑门。

  韩之远温柔的替她把秀发理整齐,顾罗衣羞得红了脸。她别过脸,垂着眼眸羞涩道:“韩大哥哥年岁不小了,可有心仪的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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