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想要打探消息?
幽都。
且说那日池舰舟和顾南倾擦肩而过后,去到二楼,单只看到墨画一人站着,一股不好的预感从心里往外涌:“你二娘子在哪里?”
墨画故作平静的说:“昨夜二娘子住在宋府,到现在还未回来。”
池舰舟听闻顾南倾居然彻夜住在宋玉家,双眼差点喷出火来。他扭身前往宋家,去找顾南倾兴师问罪。
宋玉正心神不宁,唯恐顾南倾路上会出什么意外,守门的仆从来报:“大郎,池大官人求见。”
宋玉蹙眉,池舰舟来找他做什么?莫非是已经知道顾南倾离开幽都,特来找他算账?他想推辞不见:“就说我不在府上。”
“慢着,”吴玉颜温声说:“官人,避而不见,只会引起池大官人的愤怒,闹将出去,那些人很快会察觉不对劲。”
宋玉略一沉吟,也觉有理:“把人请进来。”
不一时池舰舟怫然不悦的跟着仆人进入宋玉的院子,冲到宋玉身边问:“墨画说昨儿南倾宿在宋府,她人呢?”
宋玉和吴玉颜面面相觑,原来他还不知道真相。
吴玉颜笑着扯谎:“昨儿妾和顾二娘子说话到天明,顾二娘子又在月内,身体疲乏的紧,这会子还未醒来。”
池舰舟持怀疑态度,他们的院子,他一个郎君不便入内,放缓声线说:“还望吴大娘子入内,告诉南倾我来接她了。”
吴玉颜抿嘴儿笑了:“知道池大官人和顾二娘子情深似海,但让顾二娘子宿在天下第一绣楼,委实不安全。不若让她在我这里睡几夜,避避风头。”
池舰舟做不到如吴玉颜这般大度:“承蒙吴大娘子好意,不必了。既然她还睡着,我等她一会子。”
吴玉颜也没打算说服他,只想拖延时间罢了,命侍女安排茶水,池舰舟在他们身边坐下,等顾南倾睡醒。
他等到日落西山,还不见顾南倾出来,一个人再怎么能睡,也该醒了。那股不对劲的想法又从脑海冒了出来,他遏制不住怒意的问:“吴大娘子,南倾到底在不在宋府。”
宋玉抬头望天,这个时间点,他们想必已经走的很远,如实相告:“顾二娘子离开幽都,去中都找姜娘他们去了。”
池舰舟目呲欲裂,他已经可以肯定,那个几乎和顾南倾一模一样的背影,就是她。
想到他们擦肩而过他没有认出她来,想到她和别个郎君有几天几夜单独相处,他差点没被嫉妒焚烧了理智。
他揪着宋玉的衣襟:“你再说一遍。”
宋玉一个文弱书生,哪里经得住池舰舟大力拽着,脸已经憋的通红。
吴玉颜用力想要把池舰舟的手掰开,气急败坏的说:“是顾二娘子要瞒着你,和宋玉没有关系。”
池舰舟凄惨的笑了,除了宋玉,想必宋云间也知道她要离开幽都的事,唯独瞒着他。
她到底把他当做什么?
他松开宋玉,扭身就往外走。
宋玉怕池舰舟要去追顾南倾,被洛家的人发现,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跟在他身后说:“池舰舟,你冷静一点,顾二娘子瞒着你离开,就是怕你如此刻这般失去理智。”
池舰舟恶狠狠的顿住脚步:“那是因为离开的不是你的妻子。”
宋玉苦口婆心的劝:“你真的为顾二娘子好,就该让她离开。而不是把她拘在身边,让她日日饱受洛家人的威胁。何况你此时追去,不是明着告诉洛家人,顾二娘子已经不在天下第一绣楼。”
池舰舟痛苦的闭上眼,宋玉说的没错,为了她的安危,他哪里也不能去,还要时时去绣楼,造成顾南倾还在的假象,蒙蔽把守在绣楼暗处的探子。
“他们什么时候到中都?”
宋玉知道已经说服池舰舟,大大的松了口气:“大约三日后,他们到后,马上就会派人报平安。”
池舰舟粗略的算了一下,三日的路程,来回就要六天。若她们几个人许久未见,一高兴忘了写回信,又要耽搁几天。
他离了宋府后,叫来心腹,派他前往中都,等顾南倾的脚踏进吴大官人的府邸,立马回来报信。
等待的日子是煎熬的,池舰舟掰着指头数日子,总算盼到他们回信的日子。
他等到夜里,不仅顾南倾没有回信,他派去的心腹也没有回来。
池舰舟喃喃自语,或许是顾南倾他们耽误了路程,还未到中都也难说。
到了第二天,还是没有来信。
第三天,仍旧没有回音。
第五天,他的人回来了,没有见到顾南倾去万大官人的府邸。
出事了,一定出事了。
以顾南倾稳妥的性子,为了不让宋玉他们担忧,绝不可能会在路上耽搁太久。
池舰舟再也按捺不住心焦去找宋玉,却得知宋玉去找七皇子了。他又前往七皇子府,见宋玉一脸焦躁的和宋云间说话。
他冲了过去,揪住宋玉的前襟,咆哮道:“你不是说六天后就会有回信,已经过去这么多天,为何南倾音讯全无。”
宋玉的焦虑不比池舰舟低,面如菜色的说:“我也不知道。”
池舰舟急的团团转,出了什么样的差池,能让他们耽误那样多天不去中都?光是想,他就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宋云间道:“你们别急,想要对顾二娘子下手的只有洛家。假设顾二娘子真的出了意外…锦乔说不定会知道内情。你们耐心等着,我今夜去探探锦乔的口风。”
池舰舟两眼望天,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
夜里,池锦乔从武安侯回来,却见宋云间坐在屋内,桌上摆满了山珍海味,还朝她露出温柔甜蜜的笑来。
她暗觉奇怪,至成亲以后,宋云间表面对她温和,但那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冷意,她想忽视也难。
“怎么才回来,”宋云间握着她的手,把她摁坐在杌子上:“今日心情烦闷,陪我饮酒解闷。”
池锦乔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曾几何时,他有心事也会想要对她倾吐?
宋云间一双狭长的眼睛深情递着她,亲给她斟酒:“在想什么?”
池锦乔笑:“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酒我不喝。”
宋云间也跟着笑:“你啊,就是多心。”忽然沉默下来,想要用美色诱惑她,又实在没有心情。
池锦乔略一沉吟,便知他今日的热情款待是为谁,冷笑一声:“你是不是想要从我这里打探顾南倾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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