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你的嘴,不如针硬
宁云枝真怕顾南倾承受不住打击,咬着牙说:“钱如意的父亲说,在鸡东儿巷一间破旧的屋子里,有一个婆子已极低的银票,让一个叫顾若芙的大娘子…他仿佛听闻二娘子的大姐姐叫顾若芙,又有些不敢确定,毕竟顾大娘子她…特特的跑来问钱如意。”
顾南倾气血上涌脸涨的通红,喃喃的说:“蒋氏好狠,她真的太狠了。”死死的攥着宁云枝的手,浑身颤抖的说:“在哪里,带我去找她。”
宁云枝担忧道:“二娘子,你大着肚子,由妾去把人带回来吧。”
顾南倾怒道:“带我去。”
宁云枝怕出事情,派人去军营通知池舰舟,带着她先去了天下第一绣楼,把里面的小娘子都叫上,一同去了冬鸡儿巷。
马车在一间漏风的屋子前停下,一个长相刻薄的老婆子,坐在大门的中间,一只脚搁在门沿上,嘴里还磕着瓜子。看到她们,脸色骤变,丢下瓜子就想跑。
顾南倾朝宁云枝和锦绣使了个眼色,她们上前把人抓住,她一个箭步走过去,左右开弓重重的打了钱妈妈一耳光:“把她看牢了。”
便掺着墨画的手走进里面,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正在穿裤子,看到他们进来,脸色猛然变了,捡起地上的长袍就想跑,被涌进来的小娘子抓住了。
顾南倾的目光看向床上,顾若芙衣不蔽体的躺着,她的脸是毫无生机的麻木,一缕炙热的阳光从木制的窗户漏在她的身上,她转了转眼珠看向外面,就那么一直看着…
顾南倾心紧紧的揪在一起,坐在床沿边上,想要去拉她的手,她就连眼珠也没有转一下。
顾南倾扬了扬头,阳光真的很猛烈,她眼底的水雾似也被蒸发了。她颤抖着唇说:“大姐姐,我来接你回去。”
顾若芙的眼珠转动了一下,她嘻嘻笑着:“回去?我没有家,回哪里去。”
泪如决堤的洪水般从顾南倾的眼里滑出,她把头高高的扬起。
她真的很抱歉,她没有想到蒋氏狠到如此地步,竟然让顾若芙…这对一个从小锦衣玉食的小娘子来说,是永远也无法弥补的伤害。
宁云枝道:“二娘子别只顾着哭,你大姐姐她仿佛有些不对劲,咱们抓紧回去,请大夫来医治的好。”
顾南倾恶狠狠的看向钱妈妈,钱妈妈被她吃人的目光看的毛骨悚然,梗着脖子说:“顾南倾,你得意什么,我不怕你。”
顾南倾冷笑连连:“好,你还敢嘴硬,那我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手段。”
她把锦绣等人送回绣楼,墨画压着钱妈妈和那姓李的大官人回了武安侯府。钱妈妈一路骂骂咧咧,难以入耳的话如竹筒倒豆子般从她嘴里飘出。
恰巧万妈妈去厨房给洛氏端银耳莲子羹,看到他们从花园路过,立刻闪身躲进了拐角处,只听那婆子骂道:“顾南倾,你大姐姐被一个油头肥耳的大官人压在身下,叫的喉咙都哑了…”
顾南倾回身,一耳光甩了过去:“再不把你的臭嘴闭上,我把你舌头割了,让你再也说不出话来。”
钱妈妈噤若寒蝉,一声也不敢在吭。
万妈妈摸不着头脑,急急忙忙的回了扶云轩,把方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和洛氏复述一遍。
洛氏撑着扶手坐了起来:“那婆子果真说顾若芙被…”
万妈妈点头:“千真万确。”
洛氏敛眉不语,顾若芙一个小娘子,好端端的怎会被人强迫,脑中猛然浮现蒋氏前几日来找她的场景,啧啧两声:“任夫人为了报复顾南倾,真是下了血本了,你去盯着清风苑,不要错漏一丁点消息。”
万妈妈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抓顾南倾的小辫子,可恨她做事谨慎,不留一丝缝隙给她抓。这会子来了机会,安能轻易放过。
顾南倾气势万钧的坐下,墨画把钱妈妈重重的推倒在地。钱妈妈哎哟一声,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被墨画摁住胳膊,让她跪在顾南倾的脚边,宁云枝甩了钱妈妈一耳光:“老妖婆,给我放老实些。”
顾南倾接过翠竹递过来的茶水,钱妈妈用恶毒的眼神看着她,她将碗里的茶泼像钱妈妈的脸,声音冷如寒冰:“是蒋氏指使你让我大姐姐去接客么?”
钱妈妈自有记忆起,就待在蒋家,哥儿姐儿都是蒋府的仆人,安能轻易卖主,紧闭着嘴一言不发。
以为不说话,就能回避问题,顾南倾笑不达眼底:“云枝,钱妈妈不愿说话,你去找个剪刀来,让我把她的舌头剪下,以后她都不必说话了。”
冷汗从钱妈妈的额头滚滚而下,宁云枝沉吟着说:“此法不妥,二娘子还需她指证蒋氏。”
钱妈妈悬着的心落下。
顾南倾便将头顶的金簪子拔下,笑问:“云枝,你说用簪子刺瞎她的双眼,这个主意好不好。”
钱妈妈的心又提了起来。
宁云枝想了想说:“不好,二娘子,把她的眼睛刺瞎,旁人要说我们对她用了酷刑,她是被逼无奈,于我们不利。”
钱妈妈有股劫后重生的喜悦,心里对宁云枝很是感激。
顾南倾眼露不耐之色:“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依你之见,如何才使得。”
宁云枝道:“二娘子自小养在深闺里,有许多事不知,像武安侯府这样的门楣,惩治那些不听话的婆子和侍女,通常都是用…”走到放剪子的篓子里,拿出一根银针,抓起钱妈妈的手,从她的指尖刺进去。
“啊!”
钱妈妈痛彻心扉的声音响彻云霄,她的身体被冷汗浸透了。
宁云枝阴冷的抬头笑:“针才刺进去一半,这就受不了了?你的嘴,倒不如这根针硬呢!我家二娘子说话,你还缄默不语么。”
丈夫和孩子都是蒋府的奴仆,钱妈妈便是有心,也不敢,紧紧的咬着唇。
翠竹捧着银针半跪在宁云枝身边,宁云枝抽出其中最长的一支:“老妖婆,我倒要看看,你能忍到几时。”把针,一点一点的刺进她的手指,点点猩红如鲜红的花瓣一样坠落在地,有股别样的凄美。
顾南倾不耐烦的敲击着桌面,钱妈妈倒能忍,她看着宁云枝把第五根银针插入钱妈妈的手指,钱妈妈痛的脸扭曲变形,也不肯出卖蒋氏。
池舰舟闻讯赶来,他看到坐在一旁痴痴傻笑的顾若芙,眼风扫到痛的在地上打滚的钱妈妈,淡淡的问:“这是做什么?”
顾南倾笑盈盈的看着他:“这老货不肯招是蒋氏指使她让我姐姐去接客,自然也不会肯去殿前司给我作证,我没辙,只有给她动刑。”
“原来如此,”池舰舟眼风落在宁云枝身上:“云枝,看着,将来有人敢忤逆你二娘子,你就像我一样狠,”脸踩在钱妈妈扎满银针的手,用力的碾压。
“啊!”
钱妈妈凄惨的叫声,真是令人胆战心惊。
池舰舟居高临下的问:“还不说?你继续嘴硬,你的丈夫你的哥儿姐儿,下场会比你还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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