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狗男人
娇杏勉强扯出一个妩媚的笑,朝他招了招手:“池郎,你过来,我有话要说。”
池春生并不想去,顾南倾和池舰舟都用吃人的眼睛看着他,他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到床边。
娇杏拍了拍床沿,示意他坐下。
池春生依言坐下。
娇杏挣扎着坐起来,拼尽全身的力气,一巴掌重重的打在他的脸上。
啪一声脆响,屋内所有人都懵了,就连池春生本人,也捂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娇杏。
娇杏照着他的脸吐了口唾沫,咬着牙说:“薄情寡义的负心汉,嫁给你做妾,我真是瞎了眼了。”看着洛温青和钱老太太铁青的脸,她哈哈大笑起来。
钱老太太回过神来,怒骂:“贱人,你竟敢打我的爱孙,来人,马上把人卖了。”
娇杏脸色一沉,随即破口大骂:“死老太婆,你凭什么卖我?我赎身的钱,是我自己出的。我好好的一个人进来,落得一身病出去,没有问你们要一个铜板,你倒好意思要把我卖了换钱。你们池家的家大业大,就是靠剥削我们的吧?”
钱老太太气的差点昏厥,亏得洛温青即使扶住,大喝:“来人,马上把娇杏丢出去,一刻也不能让她留。”
娇杏掀开被褥,高傲的扬起下颌:“呸,站在这里一刻,也污了我干净的身子。”
洛温青冷笑:“你的身子也配说干净?不知被多郎君糟践过,真是个不要脸的贱货。”
娇杏也不甘示弱的反击:“洛大娘子身子干净又如何?池春生还不是照样逛花街柳巷,还不是跟个狗一样,我叫他过来,他就过来了。等我离了这里,他又会去凤鸣院,做个善解人意风流倜傥的狗男人。”
洛温青气的咬牙切齿,她一生要强,生生就毁在池春生身上了。但凡他有池舰舟一半聪明,她也不至于活的这么累。有顾南倾撑腰,她不敢拿娇杏怎么样,厮打着池春生:“都是因为你,我才被一个小姐羞辱。”
池春生不停的赔礼道歉,举天发誓说:“好人儿,原谅我一次,我下次再也不去凤鸣院了。”
顾南倾不愿看这场闹剧,将娇杏背在背上,和墨画并池舰舟回了她的清风苑。
娇杏身上都是血,墨画怕污了顾南倾的屋子,让把人放在她的房间,又请来大夫,直忙到夜里,又是人参又是鸡汤,娇杏的脸色才恢复了一些血色。
顾南倾松了口气,幸好人没事,有个三长两短,她这一辈子就活在内疚中了。
宁云枝拿着请柬从外头走进来,皱着眉头说:“大郎,谢荣光谢大官人送来请柬,要请你喝酒,问你什么时候得闲。”
池舰舟皱眉,他和谢荣光常在凤鸣院相遇,但他们并不熟。原因无他,他看不起已折磨人为乐的谢荣光。但谢荣光是二皇子的妻弟,多多少少要给二皇子面子,便说:“明儿午时,在客来见面。”
宁云枝答应一声退了出去,顾南倾瞪着他:“你什么意思?去应酬不去自己老婆的客栈,竟然去客来。”
池舰舟解释:“怕谢荣光闹事。”
顾南倾瞪他一眼,勉强原谅了他。等娇杏睡着后,便就回了屋子。
一整天精神都处于疲惫的状态,顾南倾直接瘫倒在床上。池舰舟忍不住取笑:“你这样一个聪明的人,也会做糊涂的事。”
顾南倾看着漆黑的床顶,这场博弈中,她高估了孙子的重要性,也低估了洛温青颠倒黑白的能力。说到底,还是娇杏没有娘家撑腰的缘故。但凡娇杏娘家有人,这事也不能轻易善了。
她疲惫的说:“等娇杏养好身子,让她去中都找姜娘。离开这个伤心地,开始全新的生活。”
池舰舟环住她的腰:“你已经做的够好了,没有任何一个人,能为没有血缘关系的人费尽心机谋划。”
顾南倾翻身依偎进他怀里,他说她好,实则是他好。不论她做什么,都鼎力支持:“人生海海,在大千世界能遇上都是有缘。在能力允许的情况下,伸出援助之手,或许是别人黑暗的生命中一缕幽光。”
池舰舟叹息:“你啊,这么喜欢多管闲事,要护着你,我要快速的在朝中站稳脚跟。”
顾南倾如被灌了蜜般甜,手指勾着他乌黑的头发,深情的凝视着他:“我不要你为我牺牲什么。我只有救一只鸟雀的能力,我就只救鸟雀。我有救人的能力,我就救人。我不会做超出能力范围之内的事,不会让你为难,让你因为我做不喜欢的事。”
池舰舟拿起她的手亲了亲,漆黑的眸底荡漾着柔情:“为你做事,我心甘情愿,不存在强迫为难之说。你也不要心疼我,我越是愿意为你付出,代表我越稀罕你。”
“得夫如此,夫复何求。”
二人紧紧的相拥而眠。
次日,顾南倾用过早膳后,和池舰舟去了墨画的屋子。娇杏的气色越发的好了,不由松了口气。
娇杏挣扎着要坐起来,被顾南倾摁着肩膀不让她动:“你身子还没恢复,好生歇着才是。”
娇杏道:“哪里就这么娇贵。”
顾南倾接过墨画递过来的鸡汤,一勺一勺喂进她的嘴里:“别人爱不爱我们,对我们好不好,都不甚重要。不论何时何地,我们都要爱惜自己的身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只有身体好,才能施展雄心抱负。若你愿意,姜娘和芸香都在中都,等你身体好,我把你也送去那里,正好你们有个伴。”
娇杏惊愕的瞪大了眼:“芸香没死?她竟然还活着。”
顾南倾道:“不仅活着,还有滋有味。”
娇杏看顾南倾的眼神,又多了一层敬佩。过年死人是多不吉利的一件事,为了让芸香自由,顶住了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她由衷的说:“二娘子,能认识你,是我毕生的福气。”
顾南倾抿唇一笑:“什么福气不福气的,咱们女人本就命苦,能相互帮衬,能互相体谅,又何尝不是我有幸。”
娇杏眼底有泪光闪闪,顾南倾就像黑暗里的火光,令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池舰舟坐了会,看了眼漏斗,起身说:“时间不早了,我要去赴谢荣光的约了。”
顾南倾道:“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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