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想要痛打落水狗
武安侯府前途未卜,顾南倾也不知道。深深的吸了口气,便头也不回的去了紫气东来,叫上几十个小娘子,把她的陪嫁抬了过去。
武安侯府被抄,一下子就传开了。最为人津津热道的,自然还属顾南倾被休,当场就叫人把陪嫁抬走。
他们夫妻恩爱,许多人都略有耳闻,想不到顾南倾比动物还冷血,抬东西的时候,一点伤心之色也看不出,只有劫后重生的喜悦。
他们都替池舰舟不值。
荣国府和武安侯府虽都姓池,好在没有受到牵累。看着顾南倾狼狈的模样,洛温青顿觉心中的阴郁之气一扫而空。
她痛打落水狗,站在府门口,啧啧有声:“瞧瞧,多狠的一个人。为了保命,夫家刚被抄家,就要求写了休书,这是人做的事?”
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顾南倾视而不见,人们往往对真相不感兴趣,他们只愿意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
明明已经成了丧家之犬,还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洛温青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扯住顾南倾的肩膀,想要将她推搡在地。
紫气东来的小娘子们放下手里的物件,凶神恶煞的朝洛温青逼近,吓的她急忙松手,大步的往后退。
墨画担忧的问:“娘子,你没事吧?”
顾南倾摇了摇头,别人怎么看她并不重要,只要池舰舟理解她就够了。她让墨画把东西带去紫气东来,她则单独回了顾府。
彼时顾云青也听说了此事,正为此上火,要楚氏回楚家,央求岳丈在朝中帮着求情。
不可一世的顾南倾跌进了尘埃,再也不能将她家若芙衬托的可怜可悲,楚氏高兴还来不及,怎么愿意为顾南倾惹麻烦:“老爷,眼下和武安侯府撇清关系还来不及,怎么能上赶着把自己送上门给二皇子弹劾。”
顾南倾踏进屋里,就听到这句话,便说:“父亲,眼下时局未明,你袖手旁观,等老侯爷被放出来,以后还有何颜面见面。”
顾云青跺脚叹息,顾南倾说的没错,朝堂的事风云莫测,大皇子为人忠厚,善待下属,朝中有一半的官员,都希望皇上立他为储君。就是一时下狱,只要找到证据,立马就会被放出来。
二皇子表面温文儒雅,实际心思毒辣,苛待下人。妻弟更是仗着他在外为非作歹,强抢民女。立他为储君,后果不堪设想。
在局势不明朗前,朝中许多官员和他一样,都选择明哲保身,持中立态度。
眼下只是胡乱找了个武安侯府贿赂官员的罪名,才勉强抄家。宰相还屹立不倒,武安侯府被救还有很大的希望。
他人微言轻,仅凭他一个人求情,好比石头扔进了大海,溅不起一点水花。
楚氏唯恐顾云青会心软,去帮武安侯府疏通关系,她不愿意看到池舰舟起死回身,顾南倾作威作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老爷,洛川尚未娶妻,若芙在任家的日子并不好过,婆母年纪又大了,若你也被牵累,一家老小,还要怎么过日子。”
顾云青立时就有些为难,女婿家出了事,按理不能置之不理,可他实在能力有限,说话的时候,连顾南倾的眼睛也不敢看:“好姐儿,你父亲什么能耐,你也是知道的。咱们不去蹚浑水,尚可荣华富贵一生。况你又被休了,不再是武安侯府的人,犯不着以身试险。以后再嫁一个夫婿虽不如武安侯府有泼天的富贵,锦衣玉食不成问题。”
才刚刚和离,就打起了要她改嫁的主意,顾南倾气的心口隐隐作痛。
楚氏为了摆脱顾南倾的纠缠,连连说:“好姐儿,上次你说初年不好,还劝若芙改嫁。怎么今儿到自己头上,反倒回味不过来了。”
顾南倾双眼发呆,任初年怎配和池舰舟相提并论。她定定的看着顾云青,后者被她看的心虚,急忙扭过头去,她不由冷笑:“爹,这种大事,你可千万不能犯糊涂。等武安侯府的人被无罪释放,万一将来家里出了什么事,武安侯府袖手旁观,我就没有办法争辩。”
楚氏冷笑:“你爹的为人处事,能得罪什么人?你不要为了一己之私,把顾府拉下水。我今儿把话放在这里,将来不论顾家出了什么事,都不会要武安侯府出面解决。”
顾云青怕顾南倾纠缠,紧跟着说:“对,你母亲说的很是。”
顾南倾的失望溢于言表,顾若芙差点被休,她不计前嫌去摆平,武安侯府出了事,他们竟然理直气壮的袖手旁观。哪怕做戏,也要假装一下。
楚氏又说:“好姐儿,不是母亲狠心,那宋玉一直对你有意,不如你趁他还爱着你,嫁给他做妾,一辈子荣华富贵都享之不尽。”
顾南倾平静的双目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不帮忙就算了,再嫁的事休提。”
一片好心当了驴肝肺,她又没有人撑腰,楚氏冷笑:“你一个下堂妻,拿腔拿调什么?你嫁入武安侯府时,我也没有怕你,何况如今。”
话不投机半句多,顾南倾满腹失望的离了顾府。自己的父亲为了荣华富贵都要独善其身,何况别人。
还好她有紫气东来容身,不必待在顾府,看楚氏的嘴脸。
她刚踏进紫气东来饭馆的门槛,聂兰亭和任初年还有顾若芙就从靠窗的位置站了起来,一脸讥讽的走向她:“大家快来看看,这就是池舰舟的妻子顾南倾,武安侯府刚被抄家,就自请下堂保全自己。”
顾南倾敛眸,想不到武安侯府被抄家短短时间闹的人尽皆知。此时里面还坐着许多用膳的郎君,她没有心情和她们勾心斗角,一声不吭就要往里面走。
这次来紫气东来,为的就是痛打落水狗,聂兰亭怎么能让她走了,几个箭步走过去拦住她,眉眼间愠满了得意:“啧啧,我记得顾二娘子盛气凌人,向来不把人放在眼底,怎么这会子,和个斗败的公鸡一样,夹着尾巴做人了。”
顾南倾冷冷的睇着聂兰亭:“好狗不挡道,说够了就让开。”
有池舰舟护着的顾南倾她会有所顾忌,没了池舰舟还还敢嚣张跋扈,聂兰亭一耳光甩向顾南倾,要为自己报上次被打之仇。
顾南倾不惹事,也不怕事。拽住聂兰亭的手腕,反手就是一巴掌。
啪一声清脆的声响,聂兰亭捂着脸,心中翻涌着怒火,伸手就要去拽顾南倾的头发,一边嘴里喊:“你们还站着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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