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做点有意义的事
刘妈妈拿着灯笼四下一照,确定无人后说:“二娘子,奴劝你,不要插手老爷姨娘的事。真惹怒了夫人,这事不好善了。”
今儿才去了花姨娘的屋子,洛氏马上就得到了消息,可见武安侯府,遍布洛氏的眼线。顾南倾知道这事不好办,没想到洛氏的反应如此大:“多谢刘妈妈提醒,我不会鲁莽行事。”
刘妈妈语重心长的说:“二娘子还年轻,许多事不明白,夫人和花姨娘水火不容,那池锦绣一直没有出嫁,就是夫人压着,就连老夫人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何苦淌这趟浑水。”
祸不及后代,不论洛氏怎么打压,池锦绣总要嫁人。花姨娘不争不抢,日子已经很是清苦,何况造成这个局面的,并不是花姨娘,而是时代的错误,不该由池锦绣来买单。刘妈妈一番好意,她说:“我自有分寸。”
花姨娘是洛氏的死结,只要活着一天,这个结就解不开。刘妈妈虽急,顾南倾的性子她了解,也可无奈何的。
二人前往洛氏的院子,刘妈妈打开帘子,顾南倾进入里面,洛氏一脸阴沉的坐着吃茶,见她来了,凉凉的掀了掀眼皮,她道了个万福:“母亲。”
洛氏淡淡的指了指一边的椅子:“坐吧。”
顾南倾局促不安的坐下,嫁入武安侯府已近半年,她从来没有见过洛氏脸色比现在更难看。看来洛氏,是把花姨娘恨到了骨子里。
等侍女上过茶后,洛氏面色紧绷的说:“听闻你今天去了花姨娘的院子。”
顾南倾知道否认不掉,只能如实回答:“是。”
她所有痛苦的根源,都是花姨娘造成的。因为有花姨娘,才显得她如此可怜可悲,顾南倾在这件事上和她叫板,就是拿刀刺她的心窝。洛氏将茶碗重重的放在桌面上,疾声厉色的说:“顾南倾,我现在郑重的警告你,不要试图插手那边的事,后果你承受不住。”
顾南倾顶着洛氏的怒气说:“母亲放心,花姨娘的事不必交代,我也不会管。锦绣已经十八岁,再不把她嫁了,旁人倒要说母亲苛待她们。”
洛氏怒而将茶碗扫落在地,脸色凝聚着狂风暴雨:“不要试图用旁人来压我,我若在乎这些个,也不会压着不让她嫁人。”
顾南倾知道盛怒中的人,是无法讲道理的,若惧怕就退缩,那永远也没有办法沟通:“母亲,你不在乎,但武安侯府在乎…”
洛氏挥手打断顾南倾:“你才嫁入武安侯府多久,你以为你是掌家娘子,就可以拿捏府中人的生死?你在府中顺风顺水,我都是看在舰舟的面子上。话我今儿就放下,你敢管池锦绣的闲事,我就有法子拆散你和舰舟。”
如刀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一字一句的说:“我说到做到。”
顾南倾面色不虞,洛氏的眼神好像要把她千刀万剐。但她不怕,有些事,是必须要有人站出来的。如果这个人非得是她,那她也只能承担起这个责任。
洛氏下逐客令:“出去。”
顾南倾心情沉重的往外走,她和池舰舟也算经历过风风雨雨。在阶级如此森严的古代,能认识池舰舟,她真的很珍惜。
她不想因为和她无关的人而和他分离,可是怎么办呢,池锦绣是她的缩影啊!
又有一个声音在她脑海说,古代有千千万万个池锦绣,你只有一双手,安能管顾的过来?
池舰舟手拿灯笼,站在从院内延伸出墙头的桃花树底下,看到她时,温润的笑从嘴边漾出:“你叫我好等。”一件薄薄的披风披在她的肩头。
一股暖流在心里涌动,顾南倾动情的挽住他的手:“你怎么来了。”
池舰舟揽住她的肩头,温声说:“怕你不敌我母亲,特意来听墙角。怎么样,可有在我母亲手上讨到便宜。”
顾南倾想要寻求他的帮助,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池锦绣的事,说起来是她们内宅的事,总要他一个郎君插手,让他们母子离心,她于心不安。
池舰舟敛眸看她,她是个温柔又细腻,很会为别人设身处地着想的小娘子,可惜母亲只看到她身份低微配不上他的一面,却看不到她体贴人的一面。
知道她为池锦绣的事为难,想要得到他的鼎力支持,却又怕伤了他们母子之间的情分不便开口,笑说:“我有件为难的事想要求你答应。”
顾南倾咦了一声:“你会有什么为难的事用的上我帮忙?”在她眼里,池舰舟无所不能。
池舰舟轻笑:“我是武安侯府长孙,因我迟迟未婚,连累池锦绣十八岁还未嫁人。内宅的事,我不便过问,既然由你掌家,你得空和祖母提一提此事,就说是我的意思,给她寻个好人家嫁了,弥补我心里的愧疚。”
她正为这事为难,想不到池舰舟就为这事和她开口,就连老天也要她对池锦绣施以援手。
既然他开口,少不得从他手里讨要点好处:“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可不白替你得罪母亲。”
她的眼睛笑成了月牙儿形状,池舰舟也跟着笑了:“给你一万两银子。”
顾南倾脆声说:“成交。”
看,她是多容易满足的小娘子,一万两银子罢了,她开心的就要起飞。
日后,他要动辄给她一万两,让她开心开心。
二人漫步回了清风苑,墨画早就等着她,去打来热水,给她洗脸浸手:“二娘子,凤鸣院的小姐,都愿意把银子投在你的绣楼上。我回来的时候,遇上了张妈妈,张妈妈说老夫人请你明儿抽空回顾府一趟,我已经替你答应了,明儿用过早膳就回去。”
顾南倾点点头,顾老夫人鲜少请她回去,不知有什么要事和她说。
池舰舟颇为不满:“你一个侍女,怎能替你主子做主。”
墨画朝他拌了个鬼脸:“要你管。”
池舰舟做势要打她,墨画根本就不带怕的,端起水就要往他身上泼,被顾南倾拦住了:“你这小蹄子,越发的没有规矩,看来明儿我要早起,去陪老夫人念经,敛一敛你的性子。”
墨画立马跳了起来,端着银盆就走,一面走一面尖叫:“我不去,打死我也不去。”
顾南倾噗嗤笑了,池舰舟不满道:“也就她命好跟了你,换做其他人,早就被揭了一层皮。”
她上一世是法官,性子不得不沉稳。这一世又是庶女,不得不假装沉稳。两世都被束缚,墨画是她真实性格的倒影,瞪他一眼:“一个婢子,你何苦和她一般见识。”
池舰舟把她抱上床,含住她的嘴唇,咕哝着说:“真和她一般见识,她还能仗着你作威作福?咱们不提她,做点有意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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