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致命的威胁
二皇子仰头大笑,勾住她的下颌,强迫她看着他:“你把我想的如此没有风度,难怪你对我难生好感。我不妨告诉你,你已经被打上了我的标签,除非我死,谁又敢肖想你。你仗着我心悦你,可以故作姿态。但你一直不让我得到好处,消耗了我的耐心,我不妨让旁的小郎君尝尝你的滋味。届时,你后悔来求我,我也嫌你脏了。”
顾南倾赫然心惊,这无异于变相的威胁。怪不得寡妇门前是非多,她无声苦笑,看来,她要尽快的做打算了。
二皇子见她眼露惧意,拉着她的手,指腹摩挲着她的手背:“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只会比池舰舟强,不管是身份,还是其他地方。”
顾南倾脸刷的变的通红,被人言语轻薄,没有人给她撑腰,只有忍气吞声的份。将毛笔插进笔筒,起身将窗户关上。
外头传来他张狂的笑声,顾南倾呆呆的坐着,直到墨画一脸喜色的进来,激动的说:“娘子,咱们的生意又爆满了。”
生意的好转,冲散了心中的阴郁。顾南倾长舒一口气,希望新的菜品,和周到的服务,哪怕没有二皇子的人脉,生意也能长虹。
紫气东来的生意连着三四天都异常的火爆,这一日顾南倾正坐在屋里看书,二皇子脸色阴沉的站在她的窗户边,冷着脸问她:“你打算什么时候嫁给我做妾。”
不是说要给她时间,怎么好端端的又旧事重提?顾南倾暗中观察二皇子,他精神恍惚,一脸癫狂,好似受了什么沉重的打击。
男女力量悬殊,她真怕一句话不当,就惹得他发怒,小心翼翼的说:“我暂时没有嫁人的打算。”
二皇子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忿然作色:“今儿早朝,我父皇立了大皇子为储君。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你,我心头有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泄,你再推脱不嫁,我答应不寻紫气东来的不是,我自会言而有信。但我也说过,不会轻易放过你。”
顾南倾的脸上涌满了惧意,她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二皇子的怒火。不嫁,她不会有好果子吃。嫁,只能消除他一时的怒火。日后他潦倒,她最终的归宿,必然也是凄惨的。
他一字一句说:“抱得美人归,可消一时的火气。日后好不好,就看你的能耐。三日后,我再来找你。若你还惺惺作态…”
余下的话自不必说,顾南倾也明白。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她唇边绽出一抹苦涩的笑。
三天的时间,顾家是不会为了她去得罪二皇子的,她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娘子,怎么能抗衡的过二皇子。
她发了会呆,思来想去,还是只有去找池舰舟。一夜夫妻百日恩,看在以前的情分上,他不愿和她复合不要紧,帮她渡过难关,也就全了一时的情分。
她铺开笔墨,一时有些难以下笔。但为了摆脱二皇子的纠缠,不得不放下尊严和脸面。把她央求宋玉夫人,如何打探到吴小朗君被关押的事都一一述说,想要勾起池舰舟的感激和愧疚。
写好后,即刻和墨画去了郊外的桩子找李怀川。
李怀川是刘妈妈的儿子,他出入武安侯府方便,且他能做管事,是由她一手提拔,总会顾念当初的恩情,帮她把信交给池舰舟。
驾马车的是饭馆的小娘子,等马车停下后,顾南倾让小娘子去找李怀川。
春节过去,就要为播种做准备,李怀川正指挥仆人春耕。满脸褶子的陈伯领着小娘子来到田地,笑着说:“李管事,这位小娘子找你。”
李怀川细细一打量,是个眼生的小娘子。小娘子拉着他的手臂,往一边走,压低声音说:“李小郎君,墨画要见你。”
听到墨画二字,李怀川的脸上绽出一抹喜色来,着急忙慌的去到小溪边,把手上的泥土洗干净,又临水整理仪容,才跟着她离去。
墨画远远的就看到他们,两颊晕染着一抹红晕。待他们走近,把车帘掀开一角:“怀官好。”
李怀川做了个辑:“小娘子今儿怎么有空来看我。”
墨画指了指马车,李怀川愣了一下,回过神来后,坐上马车驾马离开。
顾南倾掀开帘子一角,低声问:“川官,你母亲可好。”
李怀安恭声回:“我们只是奴,包括府中的女眷,在狱中并未受到刁难。听说大郎被二皇子提审,被打的皮开肉绽,回来时人还是昏迷的。”
顾南倾的心先是一紧,心里又生出一点希望来。池舰舟回来的时候既然是昏迷的,那么不让她入武安侯府,必然不是他的主意。
只要把信交给池舰舟…
她也不是很有把握,毕竟这么多天,他也没有派人来找她。
她把信递给李怀川:“川官,劳烦你把信交到大郎的手上。”
李怀川接过信,小心翼翼的塞进怀里,信誓旦旦的保证:“娘子放心,奴一定把信亲自交给大郎。”
也不回桩子了,驾着马车回到城里,把她们送回紫气东来后,径直回了武安侯府。
他溜达着去了清风苑,叫小丫头子把翠竹喊出来,得知洛氏在池舰舟的屋子,知道顾南倾和洛氏一直不和睦,便就站在一侧,打算等洛氏离开后在进去。
自从池舰舟得知顾南倾要嫁给二皇子做妾后,就一病不起。洛氏急的心里冒火,大夫说心病还须心药医。当初是她不让顾南倾入武安侯府,万一他们见面旧情复燃,池舰舟知道是她从中作梗,本就僵硬的母子关系,只怕会急转直下,便是让他长病不起,也不能让他们见面。
她坐在床沿边,企图打感情牌让他振作起来:“我的儿,不能继续颓废下去了,你折磨自己,不过是亲者痛,仇者快。”
池舰舟无动于衷。
洛氏又说:“你祖母入狱后染了风寒,本就病着,如今又要担心你,你于心何忍。”
池舰舟缓缓地闭上眼,他只是想不明白,顾南倾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他的狐朋狗友得知他病了后,都知道来看他,为何她的心那么狠,连只言片语也没有。
洛氏长叹一口气,拍了拍他的手,起身说:“凡事都要有个度,你是男子汉,不可沉湎儿女情长太久。”便就起身离开。
婆子打开帘子,洛氏跨出门槛,就见站在一侧的李怀川,眉头皱了起来:“你是刘妈妈的儿子,听说你被大郎派去郊外了,怎么这个时间来这里?”
李怀川不由紧张起来,支支吾吾的说:“桩子里出了事,奴回来让大郎拿主意。”
洛氏倒没有疑心,抬脚便要走。眼风猛然扫到他捏在手里的信,上面写着“官人亲启”四个字。脚步一顿,朝身边的婆子使了个眼色。
婆子心领神会,上前一把抢过信,恭敬的递给洛氏。
洛氏随意扫了眼,心中已有答案,便问:“顾二娘子烦你交给大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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