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美梦成泡影
顾若芙不相信铁铮铮的事实,她大喊大叫:“是顾南倾捣鬼,罗衣明明被初年玷污,她找来婆子,结果罗衣竟然是黄花大闺女。罗衣吃了滑胎药,却安然无恙,这绝不可能。”
顾南倾镇定自若的开口:“证据摆在面前,大姐姐不信也无济于事。我还记得大姐姐方才说了,只要罗衣没有腹痛,就和母亲跪下对罗衣磕三个响头。”
屡次在顾南倾手上吃瘪,顾若芙心态崩了,她恶狠狠道:“母亲养罗衣一场,莫不是罗衣真的要母亲下跪么。”
顾罗衣冷冷的纠正:“我自小养在祖母膝下,什么时候被母亲养过一天?我倒不知道。”
顾老太太心寒的很,也要楚氏下跪道歉,不然这事只怕没完没了。
和一个小辈下跪,她的颜面尽失。楚氏大吵大闹,直闹到顾云青过来,才停歇。
顾云青问清缘由后,叱道:“你母亲纵然不对,你是小辈,怎受得起你母亲跪拜?”
她吃过的苦,受过的罪,她怎么受不得?顾罗衣也深知,不能和顾云青对着干,届时祖母夹在中间难做人,她待字闺中,于她以后也不利,妥协道:“父亲,母亲和大姐姐屡次三番的污蔑我,我又做错了什么?我也是你的女儿,你就是偏心,也不能太过。”
顾云青道:“你该想想,你母亲和你大姐姐,为何三番两次的污蔑你,而不是南倾,难道这其中,你竟没有一点错吗?”
身体的疼痛,再没有顾云青这话伤人心,顾罗衣差点摔倒在地,她泪眼婆娑,她从牙缝里挤出:“我错就错在生在顾家…”
顾云青啪的一巴掌打在顾罗衣的脸上,叱骂道:“不懂事的小蹄子,因着要让你嫁给初年做妾,惹出多少风波。你大姐姐生不了孩子,你身为庶女,但凡懂事些,主动嫁给初年替你姐姐分忧,何以会闹的家宅不宁。像你这样的性子,嫁到别家去,也会被婆母和丈夫嫌弃。”
被自己的亲爹扁的一文不值,顾罗衣脸色死一样的惨白。
顾南倾将顾罗衣搂进怀里,不敢置信道:“父亲,我和罗衣是你的女儿,旁人有资格嫌弃我们,你有什么脸鄙视我们?是谁造成的我们是庶女?还不是因为你。你为了大姐姐和母亲,说出这番话,实在叫人伤心。”
顾云青自毁失言,他是她们的父亲,偶然说了一次重话,又怎么了?他沸然道:“愿怪你母亲总说你们姐妹心思狭隘,我以前总不信,如今看来,你母亲说的一点也不错。你们不仅小肚鸡肠,还不尊重双亲。”
顾老太太差点绝倒,不必等到她死的那一天,只怕顾家就会毁在他们夫妇手上。
顾云青又道:“不管你愿不愿意,明儿就用一顶轿子,把你抬进任家。”
顾罗衣瞳孔骤然一缩,想不到她费尽心思,还是逃不过做任初年妾的命运。
任初年喜上眉梢,盼了这么久,总算要得偿所愿。
顾若芙也松了一口气,聂兰亭作威作福,等罗衣嫁入任家,有罗衣压制她,看她还能得意到哪里去。
池舰舟嗤笑一声:“岳丈,这原是顾家的事,我本不该插手。只因南倾是我妻,我不得不说两句。顾家这样的门楣,把女儿嫁给一无功名,二无才干的人做妾,岳丈将来,在朝中怎抬得起头来?”
顾云青一时气话,回过味来,也有些悔意。但他是一家之主,说话怎能出尔反尔。
顾老太太趁势说:“想要把罗衣嫁给任初年做妾,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顾云青顺势而下:“母亲何苦来哉,儿子不过是一时气话,怎舍得让姐儿给初年做妾。”
任初年的心思又落了空,对顾南倾和池舰舟恨之入骨。但他和顾若芙一样,坚信顾罗衣怀了他的孩子。
顾罗衣把他的孩子滑了,他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她。如今浑闹也无济于事,朝顾若芙使了个眼色,便就回了楚氏的院子。
等他们都走了后,顾老太太目光凌厉的看着顾罗衣:“罗衣,你和我老实交代,你是不是真的怀了任初年的孩子?”
顾罗衣养在顾老太太膝下,便不想隐瞒,想要和她摊牌。
顾南倾看出苗头,急忙将顾罗衣的话拦住:“祖母,您真是多心了,罗衣真的怀了孕,又如大姐姐说的那样喝了滑胎药,身体怎遭受的住,哪里还有功夫和您坐着聊天说话。”
顾老太太虽有疑虑,觑一眼顾罗衣,除脸色苍白些,确实不像喝了滑胎药的样子。她年纪虽大,还没有老糊涂到那种地步。
她握住顾南倾的手,伤心道:“好孩子,不论罗衣是否是黄花大闺女,我都不愿让她嫁给任初年那个畜生做妾。你是罗衣的姐姐,又嫁的好,能力也强。看在祖母的份上,你一定要好好的给罗衣挑个夫婿,保她下辈子无忧,祖母给你跪下了。”
顾南倾急忙拦着顾老太太:“祖母您这样真的折煞孙女了,罗衣是我妹妹,我定当拼尽全力,给罗衣某一个锦绣前程。”
顾老太太道:“有你这番话,我就放心了。折腾了一夜,你们也早些歇息。”
顾南倾送顾老太太到她房中,回到顾罗衣屋子时,她已经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顾南倾大惊失色,就要去喊大夫,却被顾罗衣拽住了衣袖:“二姐姐,我求你,我扛得住…我便是因此而死了,我也不怨你。”
顾南倾含泪把顾罗衣扶上床,春红忙打来热水,替她擦拭身体。
忍了许久的痛,好似在这一刻爆发。顾罗衣腹痛难忍,大冷的天,冷汗从额头滚滚而下。
她痛的直掉眼泪,深更半夜但凡她发出一丝声响,被楚氏知道,她就完了。便把帕子塞进嘴里,再痛愣是一声也没坑。
顾南倾什么忙也帮不上,看她痛成那样,除了陪着她掉泪,别的事也做不了。
命运虽然不眷顾顾罗衣,好在那块肉是掉了出来,顾南倾不由重重的松了口气。
春红煮了一碗红糖水,服侍顾罗衣喝下。
顾罗衣勉强喝了几口,便就把头歪向了一边。
顾南倾守在床头,见她渐渐睡去,把眼瞪着池舰舟:“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千叮咛万嘱咐叫你小心行事,你为何还是让顾若芙和任初年知道了此事。”
池舰舟抿了抿唇,任何的辩解,都无法弥补他心中的愧疚。他没有为自己解释,只道:“我这就去问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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