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爱意袒露
“我没说你不认真啊!”
他说的爱,也许此刻有。
但不妨碍他的爱未来会消失。
也许,几个小时就没了。
浪~荡子回头这种典故也就存在于话本里,现实生活中,罕见。
“姜清棠,你不信我真的爱你?”
祁斯爵从她平静的眸色中品出了她此刻的情绪。
“信。但你这份爱意能持续多久呢?”
姜清棠深吸一口气,淡然询问。
“一辈子,老死。”
话落,祁斯爵指尖挑开她睡衣,指腹落在她腰上,一点点触摸感受。
姜清棠循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腰身。
那里有一圈早已淡化的勒痕。
是当年为了救他,用绳索一圈圈勒着自己留下的伤疤。
巨大的水流,外加一个高大的祁斯爵,她当时几乎是耗尽了体力才将他拽回岸上。
不挑明那是疤的话,看起来就像是一圈肥胖纹跟胎斑的结合体。
这些……
他应该都不知道的。
即便怀疑当年救他的人是自己,他也不可能知道的这么详细。
她试探着问:“在看什么?”
闻言,祁斯爵眸色微黯了黯,抬眸,眸色晦暗复杂的盯着她,“你腰上有疤,像是勒痕。”
“嗯。是勒痕。”
既然被他看出来了,否认不是明智之举。
祁斯爵追问:“怎么勒的?”
“谁知道呢,小时候贪玩,乡野的孩子多少会有点磕磕碰碰的。”
“你父母没跟你细说过?”
“有的吧,时间久了就忘了。”
姜清棠说着,抽出他的手,将下放下,“你要睡就继续,我去准备早餐。”
他现在盘问的这个话题,比质问她爱不爱的,更吓人!
她得赶紧开溜。
“我网上订了早餐,外卖员应该送到了。”
祁斯爵长臂一伸,将她捞了回去。
姜清棠被他圈在床头,在触及他眸底显现隐忍又克制时,心,忐忑不安。
“又怎么了?”
“其实……当年我在郎叶山落水时,途中醒来过。”
他话音哽咽,眸色沉沉的盯着她,“我知道当年并非全是沈知意救的我。”
他上岸后出现短暂的意识昏迷,的确是被沈知意送去了医院。
但他能活着,沈知意那一环不是关键。
他至今不明白,自己的妻子为什么要一直回避郎叶山当年救过他的事实。
这个答案,除了她自己给,他无法从别处获得。
他很想逼问她,可又怕吓到她。
可一直问不到结果,他偏偏又心有不甘。
“是嘛……”姜清棠嗓音不自觉的放低。
“我知道是谁,可她不认我。”
姜清棠慌忙安抚他,“那她可能有苦衷,也许是时间久了,忘了……”
“不,她没忘。但你说对了,她应该有苦衷。你说,她到底有什么苦衷,能让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回避与我相认这件事?”
“当年,她为了救我能那么的义无反顾。”
那次,是他人生中,第一次被人坚定的选择。
她明知道她力量不够,甚至于自己都会丧命,但她还是毅然决然选择救他。
若说第一次是救人心切,那之后她为了让他复明,一整宿一整宿的守在药炉前熬药。
又是为了什么?
“我不懂,什么样的苦衷能让她在承认自己救人这件事,一再的退缩。”
面对他一再的质问,姜清棠舔了舔干涩的唇。
话语平静,“你有没有想过,她也许看到了你被人构害整个的过程?”
“郎叶山都是普通百姓,你身份不一样,你只是被下放到了郎叶山。随时可以离开,但对土生土长的他们来说,不可能随时割舍掉故乡。她若是看到了你被构陷的过程,而她又救了你,万一,那些害你的人回头再找上门,灭她满门怎么办?”
祁斯爵:“……”
整个过程?
他竟从未想过这个。
但很快,他眼底浮现一抹阴郁,“就因为这个,她不要我?”
“父母亲人跟一个被迫害的富家少爷,换做是你,你怎么选?”
姜清棠抚上他眉眼,话语轻柔安抚他,“对于当时的她来说,保持一定的距离才是最佳选择。再说了,你当时也认定了沈知意才是你的救命恩人。沈家当时的家庭背景,能够护住当时被下放的你。”
“一切都是最好的选择跟安排。”
“祁大少。别再钻牛角尖了!”
“叮咚——”
话落,门铃声响起。
“外卖来了。”
她整理了下衣服后,从他身上跨过后下床去开门。
身后,祁斯爵眸色幽暗。
耳畔一再回想着她那句:那些害你的人,若是回头找上她,灭她满门怎么办?
灭口?
郎叶山泥石流……屠村……
姜清棠将早餐拿进客厅,准备去叫他出来吃早餐。
刚进卧室,就被祁斯爵拥入怀里。
“棠棠,对不起……”
他低沉哽咽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
“前面说爱我,现在又说对不起?外头有私生了?”
姜清棠轻捶了他胸口一下,没好气的质问。
祁斯爵没松开她,反倒是拥的她更紧,“没有这些。”
“外面没有女人,也没有私生。”
“我只有你一个女人!”
他下颌轻揉·搓着她发丝,声音里带了几分微不可查的委屈,像在控诉般。
“那是用来气你的。”
姜清棠一怔。
什么叫用来气她的?
“你跟傅时商的绯闻漫天,我气不过,就也想着气气你。”
还想着气气她,能让她在婚后能重视下自己。
结果,一点卵用没有。
反倒是还把自己气够呛。
姜清棠嘴角扯了扯,将脸从他怀里仰起,半信半疑的看着他,“你这……解释好牵强。”
真当她没见过他左拥右抱,美女入怀的痞赖样?
“你不信的话,我可以找她们来跟你当面解释的。”
祁斯爵话语急切,恨不能立刻能自证清白。
“之前那个夜女郎你至今都没让我见上一面。”
姜清棠无语吐槽,随后又安抚他:“我要求不高,若你真的如你所说,对我有一星半点的爱意,希望你在婚姻里,尽量做到忠诚。”
“若是有一天,你对我真的没爱意了。我也希望你坦诚告知,好聚好散,让我体面离开。”
祁斯爵低眸对上她眼底的坦率,眸色有一瞬的失落。
“你还是不信我?”
就因为他以前做的那些事,现在他怎么解释都成了徒劳。
他懊悔的肠子都要青了。
姜清棠从他怀里退出来些,正色道;“我要的是你的未来。”
“谁没个过去,一昧的计较,只会错失现在一切可能。”
祁斯爵有力的臂弯拥住她,脸贴着她的,轻轻摩·挲,“好,我答应你。”
微风透过纱窗,掀起纱帘一角。
两人在公寓楼中相拥的一幕,被对面一幢楼的人拍下。
“咔嚓!”
钢笔笔尖因为跟桌面大力挤压,炸开。
墨水从笔中溅出,滴落在男人雪白的衬衫上。
“傅总!”
耿浩见状,出声提醒。
傅时商的视线从手机上抬起,视线触及会议桌下,一众瑟瑟发抖的高管。
眼底的阴戾稍纵即逝。
“今天会议就到这里。”
话落,男人从办公椅上起身,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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