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五章 两败俱伤
“林川，你看那些花太可怜了，就像……就像希尔波斯的女人，每次为了男人们的大事业，她们总是会被牺牲。”
得到了肯定答复的萧晓曼，忽然间因为自己的想法变得伤感起来。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牺牲不是无价值的，就算是悲剧，也会让更多的人期待改变，变得意志坚强。”林川安慰少女，“有我在，弱者被牺牲的悲剧，不会一直持续下去。”
“女神都做不到，你能做到吗？”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又说我听不懂的话了，老欺负人。”
萧晓曼温柔地白了他一眼，没有再说话，只是用手指捻着耳际垂下的红色发丝，出神地凝视着那未开放的花蕾。
“不想被别人摘下去啊……”
城主千金忧郁地说。
“请放心吧，这里只有我，我会保护好。”
林川城主回答。
“谢谢。”
红发少女莞尔一笑，表示感谢。
林川不明白，这件事有什么值得特别开心的。
待放如花，真是难以捉摸的年龄啊……
圣薯传说是女神奖励纯洁高贵之人的圣物。
生长在大地之中，有着不炫耀和不引人注目的可贵品质，犹如低调而高尚的圣徒。
教会为了保持圣物神秘感和神圣性，总是对各种圣物的来历语焉不详，或者干脆编造出各式各样的教化故事。
由于希尔波斯本身不产圣薯，张楚灵自己都认为这些南方来的圣薯是一种果实，因为具有女神的赐福，可以在土地里埋藏而不被污秽侵蚀。
“圣薯是珍贵稀少的宝物。
希尔波斯的土地被人们污浊的品性玷污了，女神神圣的馈赠无法在这里扎根生长，这可是我亲眼所见。”
张楚灵曾信誓旦旦地对林川解释过，“不瞒您说，我的父亲也认为希尔波斯人也可以靠圣薯饱腹。
用圣物去洗涤罪恶之心，决心私下种植圣薯，结果他种了几年圣薯的品相越来越差，最后完全不能食用了。”
“一派胡言！”
这种话只能哄骗不学无术的贵族，当然是哄不了豪尔爵士那样的学究。
他只是以前吃过一次薯泥，早就断言那种珍宝和其他地下储藏的根茎一样，是植物的一部分。
和林川最初所推测的一样，圣薯是很容易种植的作物。
虽然不是前世的世界，但在这里圣薯和土豆的种植方法类似，并没有出现太大的差异。
就连林川这个缺乏经验的半吊子，仅凭着这书本上的知识和几次劳动实践，也能让用块茎长成植株，然后得到一定的收获。
土豆这个宝物的适应性之强，产出之高，不分位面都能吊打一众作物。
不过，作为将探索农业作为毕生理想的豪尔爵士来说，林川城主所提供的信息不能说不重要，但还远远不够。
更不能容忍的就是，他提供的种植方法里有诸多的错误，各种水土不服的偏差，让爵士在山里吃了不少苦头。
这件事本身就是缺乏准备的权宜之计，在教会和林川城主彻底决裂之前，林川并没有在山里发展农业的想法，也没有理想的地点。
选择施瓦茨帮的旧巢穴作为基地，也就是情急之下临时起意，在教士长冒着巨大风险将圣薯送给他时，他才在自己所有能控制的领地里挑选合适的位置。
自己所在的林川堡自然是不可能的，差不多所有的空间都成了战场，本来也不具备安心搞农业试验的可能。
林川当时并没有把握在强敌环伺中守住城堡的把握，如果将重要作物放在城堡里，可能就是最终被付之一炬的下场。
此外，他也不希望自己的所作所为被教会发现，连累本来是一番好意的教士长。
林川领地在地理和战略上都是最安全的区域，但林川同样对那片鞭长莫及的封地没有信心。
林川人和希尔波斯人一样，服从强权，贪求利益，如果自己在战场上的表现不够卓越甚至失败，他们一定不介意将自己的馈赠当作给司教大人的见面礼，换取护教军的宽恕。
大城主王杰更是靠不住的。
作为自己的城主，王杰千方百计捉住一切机会为自己捞取利益，而且从一开始就做好了让林川城主和教会护教军两败俱伤的打算。
一个连独生女儿都能当作筹码利用的老狐狸，虽然更倾向于比较弱的义子林川胜利，但在斗争的过程中，他必然不会介意多捞取好处，而且绝不会记得给予补偿。
剩下的唯一选择，就是派遣一队属于领地的可靠力量。
在远离领地的地方，他们能获得的援助非常有限，必须要靠自己的力量重头开始，在深山老林中艰苦奋斗，要么无声无息地失败，要么成为传奇。
事实证明，本身就是希尔波斯人赌博道具的林川城主，这次赌对了。
几个大的土匪巢穴中，只有施瓦茨帮有开辟好的土地，还有几十个干活的奴隶。
他们的土地不大，阳光充足，旁边有溪水方便浇灌。
虽然土层厚度和面积有限，不能种麦子，但也能种植着菜瓜洋葱之类，饲养的小猪和鸡鸭等家畜也能提供了上好的肥料来源。
匪帮的快速覆灭，领地内战又接肘而来，各个匪帮里残余的奴隶虽然被林川解放，一部分回家去寻找亲人。
另一部分被带到林川堡，还有剩下一部分愿意在山中修路劳动，这次秘密行动中又被送到了匪巢里，进行熟悉的劳作。
林川领地的实际头领斯坦因虽然搞不清林川的计划，但也对此表示了支持，除了为基地周围提供了足够的警戒人手之外。
还定时帮助爵士，从不受护教军影响的海商手里搞到各种需要的器具和原料，然后再从林川送到秘密基地里。
这种支持给了爵士和手下很大的帮助，更坚定了他们的信心，也解决了很多技术难题。
比如林川曾告诉爵士圣薯适合种在弱酸性的沙质土壤中，沙质土壤的改良对于爵士自然轻车熟路，但所有的酸碱属性就让他有点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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