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轻车熟路
那就是贵族自己不用，手下人也别想得到，既然不能抢，剩下唯一的办法就是偷。
年轻的男人，胆大包天，没来几天，就敢动城主的女人。
“女神保佑，看来海登那家伙没骗我，活该我走运。”
隐藏在花丛以后的巴莎对自己说，然后猛然伸出双臂分开花丛的枝叶，大吼一声。
“你们在干什么！”
露着大片雪白肌肤的女人被他吓得惊慌失措，那男人赤裸着上身，用手捂着下身的窘迫样子，更让窝囊了好几天的巴莎，这么多天来第一次感到报复的快感。
“我要报告父亲。”巴莎义正言辞地对男人说。
“开罗芙先生，你等着坐牢吧。”
“等等，多林根大人……有话好说，不要报告……我给你金晶！”
这个懦夫！巴莎的目光游移了一阵，还是左右看了一下，背过身去对身后说。
“穿好衣服，留着你的钱吧！都什么时候了……好好给父亲干活，下次小心点！”
他离开很远后，悄悄回头，从枝叶间窥见那人正对自己报以感激的目光，巴莎歪了下嘴角，没有停留，继续兢兢业业执行自己的任务。
不费吹灰之力，他就握住了卫士长的大把柄，看来林川那根不开窍的木头走后，别人还是替不了他。
巴莎心情轻松起来，来回走了一阵，就忍不住望向后院城主千金萧晓曼住的高塔，窗口上没有人，他只得深吸了一口气，头也不回地迈步走开了。
欲擒故纵并不是毫无意义，巴莎从来不做得不到回报的事情。
作为捉奸者，巴莎的地位虽然不高，但是他掌握了不能曝光的秘密，而且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上，他越是默不作声，越是装作若无其事，做了亏心事的人就越是心虚。
不利用到手的把柄谋求私利，这种人在希尔波斯是凤毛麟角的，人人都是如此，人人都知道别人如此，心照不宣，彼此疏远。
与其指望他人良心发现，不如识趣地采取行动，所以第二天，新来的贴身卫士长开罗芙利用换班休息的空当，找了个可有可无的理由，来到了巴莎身边。
贴近城主的职位不但给了他权力，还给了他平时傲慢的资本，可是在那副盛气凌人的姿态之下。
只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年轻人，他那双不停打转的眼睛和左顾右盼的神情，让巴莎感到异常可笑。
开罗芙表面精悍，实则意志虚弱不堪，比起总是板着一张冷脸，遇事油盐不进的林川，好对付多了。
“下午好，多林根队长，前庭是很重要的位置，嗯……有什么情况吗？”
“下午好，开罗芙队长，什么事都没有，我什么都没看到。”
有意无意间，巴莎将“没看到”说得重了些。
开罗芙干笑了几下，看到周围没人，从怀里掏出沉甸甸的袋子，塞给巴莎。
“拿走！这是在贿赂吗？想要陷害我，用不着这样。”巴莎一脸正直，直接拒绝，还将袋子抛回去。
“你能保证不再做非分之事，我就当这事没发生过，不过，我还会盯着你这色坯，我以前犯了错，以后再也不会允许自己，还有别人做对不起父亲的事。”
“好啊，你这是威胁我吗？”
开罗芙愤怒地瞪着他，只是他的身高还不如巴莎，从下方的仰视加上做贼心虚的动机，让他的气势大打折扣。
“女神圣洁！我只是履行我的责任，为我的父亲效忠，只要有我在，别以为在父亲身边就可以为所欲为，动了不该动的东西，好好想想后果！”
巴莎不为所动，说这番义正辞严的话时，他站在庭院里，洪亮的声音盖过了树叶的沙沙声。
在风吹树影的明暗变化中，阴影和光亮在他的长脸上交替闪过，深眼窝里的狭长眼睛细长而锐利，不容直视，更让人捉摸不透。
年轻的开罗芙尝试和他对视，可找不出他的破绽，渐渐的，他变得面色苍白，汗珠也从前额落下，握紧的拳头，已开始像树上的叶子一样微微颤抖，嘴唇翕动，却没法发声。
“听我说老兄，我只是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误……是那荡妇先勾引了我，我一直忠心耿耿，你不能这样对我。”他前言不得后语地喃喃道。
“多林根先生，哦，不，我的朋友，你不会做那种……没好处的事的，我错了，放过我这一次，我可以让你好过很多……”
巴莎转身叹了口气，表情是得意的嘲笑。
“无比正确！做朋友比做敌人好，我的敌人够多了。”他用轻松的语气说。
“以后别做蠢事了，外面能快活的地方多的是……只要你不犯傻，我会慢慢忘了那些事的。”
如蒙大赦的开罗芙，一下就露出了然的知趣笑容。
“我向女神发誓，不会再做蠢事了。”他对巴莎说。
“您给我提了一个好建议，我们有空一起去外边安全的地方快活怎么样，我的好兄弟？”
“不得不说，这是个好主意！”
这个建议正中巴莎的下怀，他爽快地答应了。
没想到的是，提议要请人玩乐的开罗芙，对于希尔波斯海姆的声色场所根本就没有了解，幸好有长期纵情酒色的巴莎在，他可是对于那些地方自然轻车熟路。
一回生二回熟，寻欢作乐是男人的天赋，也是交友的良方。
几天后，巴莎还没使出浑身所有的本领，就已经在成桶的美酒和成群的女人帮助下，将那个色厉内荏的家伙收拾得服服帖帖。
夜色美好，欢情难舍，春宵一刻，千金难求，对于身负保卫重任的卫队长来说，时间还是太短了。
“可恶，可恶！给大爷回来，我还没拿出真本事呢。”喝得酩酊大醉的开罗芙，红着眼睛，喷着酒气，冲着被巴莎撵走的女人们呵斥着。
“我居然到现在才知道，我该诅咒林川，他太不正常！谁能跟那种阉驴似的混账一样，一天到头就是无聊工作，不出来快活，大城主让我跟他学，见他的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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