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为什么会有她的单人照
林予夏晕晕乎乎的,不知怎的又落入了她哥的怀里。
她简直怀疑自己在做梦。
小时候,没少赖着沈砚抱她。
上了初中后,她对沈砚有了懵懂爱意,便再也不好意思跟他搂搂抱抱了。
此时,他居然主动抱了她?
英俊的面容近在咫尺,鼻尖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
刹那间,周遭嘈杂的音乐声都听不见了,耳膜里只剩下自己急促的呼吸,和如雷的心跳。
费洵的手还搭在林予夏的胳膊上,并没有松开。
沈砚将人抱紧了一些,似乎也没有放手的意思。
两人安静地对峙着,时间仿佛在这诡谲的气氛中凝固了。
一秒,两秒……也许是一分,两分……
不远处,傅成河与季如蔓,终于从热聊中分出一丝注意力,察觉到这边三人的异样。
“咋了这是?哟,小予妹妹醉啦?”傅成河大喇喇地说。
“好办好办,四楼以上都是客房,我给小予妹妹开个房间,让她好好休息。”
季如蔓忙说:“我看行,我来守着她。”
费洵闻言,大大方方松开箍着林予夏臂膀的手,把手插回兜里,自顾自回了二楼包间。
沈砚也默许了这个方案,抱着林予夏往电梯厅走去。
身体被轻轻搁在柔软大床的中央,沈砚的臂弯从颈后和膝弯抽离,林予夏整个人还是飘飘忽忽的,宛若做梦。
沈砚从林予夏脚上脱下鞋子,整齐地摆在床尾,又耐心地给她盖上被子,掖好。
然后拧开灌装纯净水,倒进烧水壶里加热。
林予夏正是酒劲上头,眼眶灼热,眼皮沉重,却执着地不肯闭眼休息。
乌溜溜的眸子追随的她哥的身影,在房间里滴溜来,滴溜去。
季如蔓说:“砚哥,这儿有我呢,你跟他们玩儿去吧。”
沈砚将一杯加热过的水搁在林予夏床头,扶了扶她的额发,才说:
“那你好好休息。”
林予夏整个人都裹在蓬软的被子里,只露出个脑袋,怔怔地瞧着沈砚出神。
其实是因为她联想到了很多年以前,沈砚总是这样送她上床睡觉。
盛一杯水在床头,额头印一个晚安吻,拧灭床头灯,轻轻合上房门。
小予夏看着门缝里的光渐渐收窄,消失,甜甜入梦……
已是很遥远的记忆了,居然又一次重现在眼前。
林予夏不免鼻尖有点酸涩,她往被子里缩了缩,挡住微红的鼻尖。
生怕她哥发现她的异样,忙说:“知道了哥,你快去吧。”
沈砚站起身,跟季如蔓客套了一句,走出了房间。
人都走了,季如蔓忍不住损自己闺蜜两句:
“你这酒量,比当年还差,看来下回我得跟你哥学学,走哪儿都给你单点一杯果汁。”
林予夏还醉着,实在没力气斗嘴了,由着她说。
季如蔓:“我洗澡去了,有事你喊我。”
林予夏点点头:“嗯。”
浴室里响起水流声,林予夏渐渐困意袭来。
“嗡嗡——”
床头柜上的手机忽然发出两声有节奏的鸣响。
谁呀,这么晚给她发消息。
怕是工作消息,林予夏不情不愿地从暖烘烘的被窝里伸出只手,划开一看。
是费洵的消息。
内容仅有一张照片——一张林予夏的单人照。
林予夏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拍过这样一张照片,回过去三个问号。
【???】
二楼包间,灯红酒绿,杯盘狼藉。
费洵正跟人一帮人摇色子,但他玩得心不在焉。
手机震动,他对着聊天框里的三个问号,嘴角牵起一个戏谑玩味的弧度。
沈砚刚好坐在他身边,无意间瞥到了费洵的手机屏幕,瞳孔倏然放大。
那不是林予夏的照片吗?看穿着正式林予夏的近照。
费洵为什么会有她的单人照?
什么时候拍的?
偷窥得太明显,费洵都察觉到了,甚至刻意朝沈砚的方向倾斜了几度,似是要让他看个清楚。
费洵给林予夏回了个“贱笑”的表情,锁屏,若无其事地将手机搁在了一边。
林予夏点开照片,放大仔细看身后的背景。
她想起来了,这不是某讯大厦吗?那天偶遇许芊,跟她合影来着。
可是,说好的合影呢?
林予夏将目光投向照片的一侧,好家伙,合影里只露出了许芊的一片衣角。
“有病。”
林予夏低低骂了一句,把手机甩一边睡觉去了。
*
曾帅的案子有了新进展。
公安通知季如蔓去做了一次笔录。法院那边也发来了庭前调解通知书。
当晚的餐桌上,林予夏对季如蔓说了这样一个提议:
“Roman,你想不想见见被曾帅欺骗的那两个受害者?”
没想到季如蔓与她一拍即合:“其实我早有此意了,怕你怪我多管闲事,一直不敢跟你说来着。”
林予夏停下筷子,郑重其事地说:
“其实这些天,我一直在纠结这件事情。不知道也就罢了,自从知道了还有两个傻女人,被曾帅蒙骗了感情,我就一直于心不安。”
季如蔓说:“没错,我们去找到她们,揭穿曾帅的真面目!”
通过私人渠道,季如蔓弄到了这两个女人的联系方式。
这天周末,林予夏二人先约见了其中一个年长些的芳姐。
咖啡厅里,芳姐一身雍容装扮,端坐在落地窗边,一面抿着咖啡,一面听着林予夏、季如蔓二人说明了来意。
季如蔓说:“总之呢,这个曾帅就是个骗子,芳姐,您不要再被他骗了。”
芳姐将咖啡放下,红唇翘出个讥诮的弧度,说:“你们说的这些,我两年前就早就知道了。”
季如蔓:“什么?您知道他是这种人,还跟他维持了两年关系?”
芳姐:“是啊,他私底下有没有别人,与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只要求他,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就专心致志地陪我伺候我。这跟做生意一样,我花钱,买他的时间和服务,公平。”
林予夏与季如蔓错愕地对视一眼,看来是她俩多管闲事了。
芳姐瞟了眼林予夏:“你是律师?”
林予夏微微点头:“是的。”
芳姐:“你一个做律师的,管好你经手的案件就行了,管这么多闲事做什么?”
“芳姐,我今天跟你见面,告诉您这些事情,不是以律师的身份,也不是在办理案件,而是以一个女性的身份,向另一个无辜的女性,善意地伸出援助之手。”
芳姐轻哼一声:“呵,狗拿耗子。”
季如蔓听对方这么不识好歹,正欲反唇相讥,林予夏轻轻按住了她。
“芳姐,您如果无所谓,那就当是陌生人请您喝了杯咖啡,聊了几句无关痛痒的废话好了。”
林予夏大度地笑了笑,转头对季如蔓说:“我们就不打扰芳姐了吧?”
季如蔓挽起林予夏的胳膊,说了声“我们走”,潇洒地走了。
坐上车,季如蔓还在骂骂咧咧,控诉这个芳姐真是不识好歹。
林予夏由着她骂个痛快。
季如蔓骂累了,林予夏才说:“另一个叫佘晴的女人,约一下她吧。”
“哈?你还要见啊?”
林予夏目视前方,平静地说:“见啊,为什么不见。”
一小时的后,林予夏、季如蔓抵达双方约见的餐厅。
佘晴坐在面对餐厅大门的位置上,瞧见朝她迎面而来的林予夏,“腾”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眼神直愣愣地盯着林予夏,颤抖的双唇轻轻吐出三个字:
“夏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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