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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章 胡斐查人市,晏姝攻心


张安看到自己的儿子,颤巍巍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拉出去!”捕头一声令下,刚跪下的张树林被拖着往外去。

张树林哭嚎着说:“爹啊,爹,娘和孩子们都被抓走了啊,爹啊。”

张安目眦欲裂,像是濒死的鱼一样张开嘴巴,但一点儿声音也发不出来,看着儿子被拉到门口,衙役们推推搡搡的赶出去了。

谁能抓走自己的家眷?

除了大小姐不做第二人想,张安心里清楚,这是大小姐在警告自己,若是敢乱说话,一家人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张斐亲自行刑,一刀下去,薄如纸的一片皮肉被割下来了,张安凄厉的惨叫声在牢房里回荡,他双目猩红,死死地盯着握在张斐手里的刀,第二刀、第三刀……

张斐一言不发,张安惨叫声不断,就连旁边的差役都面色惨白,顺天府大牢里,从没有用过这样的极刑,甚至有人心里对张斐都有了恐惧心理,怎么都想不出来就算是刺杀了国安公主,可公主有惊无险,何须动用这样的极刑?

“我说!我说!”张安在张斐再一次抬起手的时候,嘶吼出声。

张斐把刀扔到旁边的盘子里,抽出来帕子擦拭手上的血迹:“说罢,人市怎么回事?”

众人大惊,人市?

不是在查问国安公主遇刺的事吗?怎么还提到了人市?

张安大口大口的换气:“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张斐一伸手就把刀子握在手里了。

“但,大小姐说过,那是逍遥侯府的进项,张家也会从黑契和白契贩卖人口过来分一杯羹。”张安惊恐的缩成一团,急切的说。

京城的南城,自古以来便是商贾云集之地,人市早就有,朝廷从没有查过,默认了这样的事情在天子脚下发生,贩卖人口多是黑契和白契的人,也有从海外运回来的波斯奴,不过波斯奴极少,多是女子,都不用在人市里露面,就有贵人悄悄地把人带走了,价格奇高。

这些事,张安知道,并且知道的不少,只是背后到底是谁,他只是听到张月华提起过一次,幸好记住了。

张斐走到旁边,衙役准备好了水盆,张斐净手后回来坐在圈椅里,抬头看着张安:“问你,是给你机会,你若藏着掖着,别说你没活路,你背后的主子也必死无疑,之前不查,那是朝廷不在意,现在要查,你们谁跑得了呢?”

张安如今已心如死灰,哪里还敢藏着掖着,但凡知道的无不从实招来。

张斐派捕头按张安所说去抓犯人归案。

消息传到了晏姝这边,晏姝静静地喝了一盏茶,叫来了魏金芳,取出纸笔画了一幅小像:“这个人可见过?”

魏金芳在人市的时间显然不断,能给胡家人找来吃喝,认识的人也必定多,晏姝怀疑黑契那边递过来消息了,张斐明着查自己遇袭,实则在找人。

“少夫人,老奴见过这个人。”魏金芳仔细辨认后,说。

晏姝点了点头,叫来了杏花,带上银票差二人往南城去,务必要把这个孩子买来。

当晚,都到半夜了,魏金芳和杏花拉着十几个人回来,这些人被安排在倒座罩房里等着安排差事,府医过去挨个检查了身体。

杏花和魏金芳回来见晏姝。

晏姝对二人做事还是非常满意的,本来府中就缺少人手,多置办一些人也能掩人耳目,至于朝廷查不查得到都无妨,在人市购买奴隶的人也不止自己一人。

“那孩子如何?”晏姝问。

魏金芳说:“身体极差,染了重病,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

“嗯,下去歇着吧。”晏姝让她们退下,胡春和胡夏姐妹俩伺候着晏姝就寝,姐妹俩就守在床边,轮流在脚踏上歇息。

清晨,晏姝叫来了府医询问。

府医回道:“只有一个黑契的小孩,八九岁的模样,是个又哑又聋的,染了风寒,余下的都好。”

“好好给治病。”晏姝说。

府医应声后退下。

李嬷嬷把这些人整理造册后,带着晏姝的信物去牙行,牙行差人过来给这些人记录在册,奴籍成册后,这些人的生死便由晏姝说的算了。

“差爷,还有一个病孩子,看着可怜也买过来了,不过生死难料,您过过目,回头若是活下来了再请差爷给登记录册可行?”李嬷嬷说着话,递过去了一个不起眼儿的布包。

牙行的差人满脸堆笑的鞠躬:“这本就应该做的,公主殿下心善,不看也罢,若活下来小的再过来。”

“有劳了。”李嬷嬷送牙行的差人离开。

在罩房单独的一个小房间里,躺在床上的胡和夫缓缓地睁开眼睛,他听得懂大安国官话,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好了许多,但身份暴露,只怕有死无生。

静静地等了三天,喝药、吃饭,还有人送来了干净的衣物,有热水可以洗澡。

余下的什么动静都没有。

胡和夫会悄悄的趴在窗口看外面,那些一起被买来的人都有了各自的差事,府里规矩很大,那些人走路都没什么声音似的。

胡和夫认得每天来给自己送饭和送药的两个小姐姐,她们很和善,这是个很大的府邸,罩房前面有高高的墙,他不知道高墙后面是什么样子的。

正好奇的胡和夫见伺候自己的两个小姐姐陪着一个年轻的华贵夫人进了小院,他立刻回到床上躺下来,双眼紧闭,支棱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环佩碰撞的声音很轻。

“少夫人。”胡春说:“奴婢先进去看看。”

“不必。”晏姝迈步进了屋子。

即便是奴仆居住的地方,屋子里的摆设也都比寻常人家好很多,桌椅板凳摆放的整齐,床铺上躺着的胡和夫像是一截烧黑了的棍子,确实太瘦了,晏姝想,养尊处优的王子落魄到这个境地,能活下来都挺不容易呢。

走到床边,晏姝看着胡和夫,微微挑眉:“胡春,看来这个孩子病的眼中,顺天府那边不是在查找所有奴隶卖到何处了吗?别死在府里再说不清,送去顺天府吧。”

胡春一愣,胡夏上前:“是,少夫人。”

晏姝看胡和夫颤抖的睫毛,转身就走。

“我不要去衙门里。”胡和夫听说要送去顺天府,心中大骇,自己如今流落敌国,若是送去衙门里,想要逃走就太难了。

晏姝回头,微微眯起眼睛:“你会说话?还会说大安官话?”

胡春和胡夏也惊讶,还以为是个又聋又瞎的人呢。

“我会说大安话。”胡和夫从床上下来,走到晏姝跟前单膝跪地,垂首:“请留下我,我会为您做事的。”

晏姝摇头:“你还是个孩子,能做什么事呢?”

“我可以、我可以养马,训马,我是黑契人,从小在草原上长大的。”胡和夫说。

晏姝抬起手压了压额角:“训马啊。”

“我是个很好的骑手,我能驯服草原上最凶悍的野马,请留下我吧。”胡和夫抬头,哀求的看着晏姝。

晏姝迈步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好奇地问:“你很害怕去衙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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