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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找到明徽


薛泯从山庄出来,上了车。

他和文聪找了一圈,山庄和附近几条路都不见明徽踪影。

但当初她被掳走时,身上什么都没带,唯一一部手机也被王妈收走。

况且山庄处南郊,距昆城城区少说一小时车程,单靠她自己一人走回去简直不可能。

难道是跌跌撞撞走错方向,误入深山?

薛泯眉心一跳,又否定这个想法。

山影骇人,且有狼嚎,明徽不会傻到这种地步。

出租车司机开出南郊,回头问:“接下来去哪儿?”

薛泯正色,“去文化巷。”

明徽总归要去找刘姨,在文化巷等她最万无一失。

薛泯回头望一眼,脑海惊颤一瞬。

不对,事情不对!

他忙道:“师傅,调头回去!”

明徽水性极好,曾经为甩掉霍砚深在海水中深潜闭气。

温泉山庄中,温泉池深浅大小不一,如今天黑,温泉池附近最难找人,若明徽刻意躲避,随意找温泉池闭气深潜,只怕捉都捉不到。

出租车又停在山庄门前。

里面保安保姆四散开寻找明徽踪影,薛泯进去时,空荡荡一片。

他重回明徽房间,依旧不见人影。

男人心一沉,眉头紧蹙。

门外,一串微不可查脚步声,他藏在门后等待。

声音在门前停下,倏地又推开门,钻进一道娇小身影。

明徽浑身湿漉漉,警惕十足,顺门缝左右瞟一眼,见没人追来,这才松口气。

只下一秒,她余光瞥见身旁黑影笼罩。

女人惊愣,汗毛倒竖,一颗心重新提起。

是谁?

——是霍砚深?

思绪纷杂间,她已有应对措施,大不了鱼死网破。

明徽暗自瞥黑影,默默蓄力,抬脚猛踢。

黑影轻飘飘躲开,反手抓住她脚踝,用力一拉。

女人身形不稳,向前跌撞,她短促惊呼,被捂住嘴。

明徽脑海空白,跌入熟悉怀抱。

“阿徽,是我,别叫。”

窗外划过几道光线,两人停在床边。

“刚才你听见有人叫了吗?”

“是你幻听吧,这鬼地方哪有人。”

两名保安也胆小,急忙离开。

明徽心有余悸,紧紧趴在男人胸膛,几乎腿软。

薛泯见窗外人离开,这才松开她,又到窗下听半晌,这才放心。

明徽心脏依旧狂跳,眼角湿润,抓紧他胳膊。

“薛泯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迎着月光,女人面色惊恐,眼角泪水残留脸颊,是惊吓过后的应激反应,像微风细雨中沾湿花瓣的白山茶。

男人心软,拇指粗糙,抹掉她泪水,“我猜你不会走远。”

明徽从温泉池中出来,身上衣物已然湿透。

换衣的功夫,薛泯背对她,目视墙面。

“你猜的?”

身后响起窸窣声,男人目不斜视,耳尖渐渐泛红发热。

所幸夜深影黑,旁人发现不了。

鼻尖隐隐约约传来花香,不知是窗外哪朵花开,芳香馥郁。

“是,你闭气功夫深厚,这里大大小小温泉池几十个,你若真心要藏,只怕找你也难。”

明徽笑声传来,“你说得对,我打晕她们后就是躲在温泉池里。”

女人拍他左肩,男人回头,明徽却从右边出现。

“还闹!”

薛泯敲她额头,语气亲昵,“这里不是久留之地,你跟我出去。”

明徽迟滞,“要是被人发现怎么办。”

“山庄里大部分人都出去找你了,就算会碰到别人,我只说你是保姆,他们不认识你,不会怀疑。”

明徽戴上口罩,跟薛泯出去。

一路有惊无险,山庄内果然没多少人在。

等上了车,明徽这才真正放松,脑中绷紧一根弦这才松懈。

“下一步你有打算吗?”

薛泯道:“你该知道是孙相宜把你绑到这里。”

明徽点头,语气坚定,“我知道,我打算离开,不走你定的线路,也不坐飞机,总之先到西省,再去南省,从南省离开国内。”

“你自己?”薛泯脸色凝重,“你自己太危险,现在不止霍砚深找你,霍宏山也想治你于死地。”

“所以我才自己离开。”

明徽不看他,转头望窗外。

身后,温泉山庄越来越远,山影却张牙舞爪,一副狰狞模样。

不知何时,下了雨。

淅淅沥沥,窗外泛起白雾。

薛泯静静凝视,女人身影倒映车窗上,雨水打来,惊漾面容,逐渐模糊。

“哥,我好累。”

明徽叹口气,歪头靠在男人肩上。

薛泯挪挪位置,让她靠得更舒服些,聆听女人倾诉。

“我从小就喜欢霍砚深,少年时喜欢变成爱,结婚后爱又成为束缚,束缚我离开他。其实我挺后悔,感情这种事就是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我该在发现他变了之后立刻离开,可是我犹豫了。”

“因为我不舍得。”明徽不知今天怎么会有这么多话堵在心头,像团口香糖,糊住五脏六腑,“十四岁时我怕黑,又想捉知了,他嘴上嫌弃,可依旧带我去后山捉知了,为不让我害怕,他口袋里装了三个手电为我照亮。”

“我爱捉弄他,夏天从菜叶上挑大肥虫塞到他书本,他发现后不气不恼,也会给我类似‘惊喜’。”

“谈恋爱时我娇气,和他夜聊,逼他一遍遍说爱我、喜欢我、离不开我,他会深夜跑到我家楼下给我表白,那时是夏天,他皮肤又娇,第二天满身大包。”

明徽呼吸声变重,夹杂泪意。

“他知道我有胃痛毛病,大学兼职攒钱带我去做手术。他会给我惊喜,每周送我一束向日葵。他也有坏毛病,喜欢咬手指,喜欢贴贴抱抱,喜欢让我夸他……”

明徽说不下去了,声音变浊。

“父母去世那段时间,他是我的主心骨,他说要娶我,要永远爱我。”

女人吸吸鼻子,捂脸趴在男人肩头。

可他烂了。

像吃苹果,又大又红的苹果,咬下第一口也甜。

可吃着吃着就不对了,味道变苦,口感发涩。你以为是自己的问题,宁愿相信是自己味觉失灵,也不相信是苹果变质。

直到最后咬到虫子,才察觉原来是个烂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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