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挺有才华的，可惜身患癌症
赵雅晴对楚河极为了解，站在利益的角度上她觉得对方的吸金能力特别恐怖。
一旦热度起来，那种号召力，就算是老一辈的音乐制作人下场，都不一定斗得过楚河。
在质量方面，老一辈或许能力压楚河，可现在是什么时代？
流量为王的年代，楚河的音乐风格，抓住了当代年轻人的胃口，再加上“神秘人”、“从不露面”这些人设，层层叠加起来，在乐坛年轻一辈里面的统治力相当可怕。
《海底》这么好的作品，暂避三月锋芒才是最好的选择。
在整个乐坛，都流传着这样一句话，一月争霸季、二月春节季、三月民谣季、六月毕业季、十月国风季、十二月封神季。
这些月份的音乐排行榜，流量是最猛的，也是歌手和制作人冲业绩的黄金时刻。
尽管四月不是打榜的黄金时期，可比起被楚河的热度全面碾压，很显然四月才是最优解。
“三月初就要敲定，这是我的底线。”
打榜什么的对江涵来说其实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争分夺秒。
先熬过第一阶段，他才能好好去盘算自己的计划。
全网播放量破5亿，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毕竟自己没多久可活了，要快啊。
楚河在他手里的时候，随便一首拿出来，全网播放量都超过50亿，有些粉丝几乎是反复循环播放，每首歌的下载量至少也是超千万以上的。
赵雅晴看到对方眼神中的坚毅，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思考良久才点头答应：“行吧，人手这边我去安排，你对歌手有没有什么要求？”
“没别的特殊要求，只有一个，嗓音自带悲情滤镜的女歌手，满足这个条件就可以。”江涵交代。
“行。”
赵雅晴才想起什么事，说道：“回头我让助理给你腾一个办公桌出来。”
“主管，你说他跟楚河是不是有仇，居然说人家要腐烂，接着又要赶着打榜三月，这目的太明显了。”女助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赵雅晴闻言，摆摆手：“就算有仇也是人家私人恩怨。”
女助理像个古灵精怪的女孩子，在大小姐身边不断来回乱窜：“那大小姐，他跟偶像有恩怨，你还同意他的应聘干什么呀？”
赵雅晴伸出指尖摁着她的脑门：“说了工作是工作，偶像是偶像，我们初音只看作品说话，离开了公司，楚河才是我最崇拜的偶像，在公司，楚河就是我们竞争对手。”
说到最后，她重重叹气：“可惜了，挺有才华的一个人，居然身患癌症。”
想到对方那瘦骨嶙峋的模样，赵雅晴脸上闪过一抹惋惜。
到了中午。
赵雅晴考虑到江涵有重病，就给他的办公桌安排在办公区靠窗位置。
那里人没有那么密集，对于喜欢独处的人来说，简直是绝佳之地。
就像上学时的我们差不多，如果分配到角落，玩手机、吃零食都不会被发现，那简直是不少学生的天堂。
“江涵，过来混个脸熟。”
赵雅晴趁着这些制作人午饭前，轮番让他们认识了一遍江涵。
“他叫江涵，纳森娱乐过来的，虽然是竞争公司跳槽来的，既然加入了初音，那就是我们作曲部的一份子了，大家欢迎。”
在赵主管的介绍下，办公区上的前辈热情鼓掌，部分制作人比较年轻，但还是以30岁以上居多。
毕竟音乐制作人这行比较特殊，和医生一样，年纪越大，人家对你就越安心。
满头白发，或者是谢顶，人家一看就知道你是资深的。
“小江，欢迎啊。”
“话说主管，小江怎么有点瘦？”
“挺帅的一个小伙子，就是不知道水平如何。”
“小江，你认识楚河不？或者你跟他熟不熟？能不能帮我要一张签名照？”
“……”
这些同事对待新人的态度还是蛮热情的，给作曲部的工作环境增添了少许其乐融融的氛围。
只是办公区的热论声没持续多久，就随着午饭到来而结束。
天大地大，午饭时间才是最大的。
赵雅晴的声音从江涵身侧传过来：“江涵，你不是新人，有关制作人的制度我就不跟你多说了，现在我着重跟你说一下，我们部门有一位前辈，见面必须打招呼，就算不想跟她攀关系，也尽可能的不要跟她起任何冲突。”
“是曲神吗？”
江涵了解圈内的规矩。
音乐制作人的头衔，分为铜牌、银牌、金牌、王牌，在王牌之上就是曲神了，是整个乐坛最高荣誉象征，那是一座乐坛殿堂。
纳森那边也有曲神坐镇，初音这里不可能没有。
一猜就知道是曲神。
再给江涵几年时间，他也能爬到那个高度。
没有外挂加身的他，已经坐到了最年轻的王牌位置。
“是，不过她一般都不在公司，如果真见到那位前辈也不用特别担心。”赵雅晴大致跟江涵交代了一下部门的一些规矩。
大约半小时后。
女助理去了赵主管办公室汇报，没几分钟，赵雅晴就亲自跟江涵交代，说是歌手已经安排好，让他两点左右到17层录音棚就行。
江涵有早去的习惯，等吃过午饭后，一点半左右就带着歌词乘坐电梯上楼。
17楼，录音区。
江涵推开厚实的大门后，两座规模不小的录音棚呈现在他眼前。
隔壁录音棚已经有人在用，只有一个是处于空闲状态。
空闲的录音棚外，有两个精心打扮过的女歌手，坐在那里探讨。
时不时往电梯这边看，她们似乎也是刚到。
“南风，一会试音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你做好心理准备。”
“放心吧玉舒，靠实力说话，要是试音没过，只能说我技不如人。”
在俩女探讨间，瞧见江涵从电梯里出来，以为是制作老师来了，看到对方这么年轻，下意识就将他当成了歌手。
“咦？你是艺人部的吗，以前没见过你。”女生是扎着一条长辫子，挂在左肩上，侧着头打量眼前这个男生。
这男生的颜值蛮高的，就是太瘦了。
江涵摇头：“我不是艺人部的，我是作曲部。”
一侧坐着的女人，来了兴致：“你不会就是赵主管说的音乐制作人吧？”
她披头散发，没有将头发盘起，反而任由发丝在腰间轻舞，因为穿的上衣比较短，把肚脐眼都裸露出来，妖艳欲滴。
江涵知道这两位女歌手就是这次《海底》试音人选，点头道：“我叫江涵，两位可以先调整好状态，两点准时试音。”
长辫子女生点头：“江涵老师，我叫司南风，是一个小网红，去年签约的初音，现在网上有50万粉丝哦。”
一旁披头散发的女歌手，叫秦玉舒，不过她没有急着介绍，有些疑问：“你是刚签初音的新人吗？之前没听说过你这号人，不会是铜牌制作人吧？”
主要是江涵太年轻了，看他模样也才20出头的样子，加上他气质怪怪的，好像精气神萎靡不振。
“我今天刚签初音，严格来说算铜牌吧？”江涵没想到对方会这么问。
摘掉楚河这个艺名后，他还真有点不习惯，但不妨碍他的崛起之路。
“这样啊……”
秦玉舒已经起身了，意味深长地说了句：“可能赵主管没跟你说清楚，我只接银牌及以上的歌，抱歉啊江老师，等以后你银牌了，我们再找机会合作，现在嘛，缘分未到。”
秦玉舒委婉拒绝了这次试音，拍了拍司南风的肩膀，继续说：“南风，我跟你认识了几年，有什么好事都让着你，这次姐再让你一回，姐知道你一直差一个机会，这次不跟你抢新歌。”
话音刚落，秦玉舒就赶忙打招呼离开：“江老师，我这边还有事，先撤了。”
“嗯。”江涵惜字如金，表情古井无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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