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当众揭老底
圣人出现，白鹿书院弟子们齐刷刷鞠躬行礼，更有甚者跪伏在地，三呼圣人。
姜黎把目光转移到圣人身上。
那日她和藏镜上山，在藏镜的‘星罗棋布’空间里用天眼观察，只看到他身上的灵力流动和胸中的两团紫气，道韵惊人。
这一次才看清对方的模样。
圣人大概六七十岁，面容清瘦，他并像其他修士那样，当修为抵达一个境界之后，对外显现的是自己青春的模样。
相反，他看起来像一个平平无奇的教书匠，与挂各大书院，和读书人家里的画像相差不大。
看起来脾气很好的样子。
老人笑眯眯的转过身，看了姜黎一眼。
“嘶！”
作死的她被教书匠的灵力控制，眼睛像针扎一样疼，脑子里被灌输如山如海的知识，几乎要撑爆整个脑袋，刺痛和胀痛并行，愈演愈烈，冷汗瞬间浸湿后背，她只觉得自己站在知识的海洋里，一颗颗看起来轻如鸿毛的字压在身上，瞬间重如泰山。
出去，必须马上出去，不能困在幻境里，否则就要被压死了。
脑子越清晰，姜黎便越发现自己的人弱小和无力。
陈长生眼疾手快在姜黎身上一拍。
“看什么呢，还不拜见老秀才？”陈长生笑眯眯的弯腰行礼：“不然，显得咱们青云上宗太无理了。”
沉溺在幻境中的姜黎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拉出来，她回过神，行礼道：“见过文圣。”
若非陈长生在，自己只怕已经死了。
姜黎不知道文圣的来意，是为了给姜青旭报仇，还是为了其它的？
亦或是发现了陈长生的伪装？
“你就是叶尊者手下的那个女娃娃？”文圣呵呵一笑道：“好根骨，好资质，好多......秘密。”
姜黎额头冷汗一滴滴往下落。
不知道文圣说的秘密是什么。
是说她修炼出了三千金丹？
还是发现自己是重生的？
此刻姜黎才感觉到什么是灭顶的压力。
只是一眼，姜黎便感觉自己仿佛是仰望巍峨高山的蝼蚁，渺小得不值一提。
“小女娃，你是青旭的妹妹，要不和他比一比？”文圣笑眯眯道。
姜黎环顾四周，没有发现姜青旭的影子。
似乎瞧出姜黎的想法，文圣朝空中一抓，不知从哪里把姜青旭抓出来。
姜青旭蒙了一下，旋即道：“见过师尊。”
“和她打。”文圣直接开口。
姜青旭：“是。”
“等等。”陈长生上前一步：“姜师妹的对手是我，不是姜青旭，文圣前辈，打架也分一个先来后到吧。”
文圣笑道：“是。”
陈长生点头，教书匠还算讲点道理。
“你们先打，青旭再上，不耽搁。”文圣道。
姜黎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敢问前辈，我和姜青旭的比赛是私人比赛，还是算作源流大会里的擂台大比。”
“当然算私人比赛啊。”陈长生直接道：“若非圣人老爷点名道姓，姜师妹看在圣人老爷的面子上才出战，姜青旭哪里有资格和她对战。”
姜青旭面色不改，如果忽略他捏紧的拳头的话。
众人听得一阵冷汗。
陈长生太会作死了。
姜黎是叶尊者的弟子，又不是叶尊者，她有什么资格给圣人面子。
陈长生迟早会死在这张嘴上。
“你这小男娃倒是一点都不怕我。”文圣不知从哪里拿出长烟斗，慢条斯理的将烟丝放进烟斗，手指轻轻一捻，烟丝瞬间被点燃：“那就打。”
姜青旭从储物袋里拿出一张摇椅，伺候文圣躺下。
“怕怕怕，怎么不怕，圣人老爷乃是天下读书人的楷模，制定规则的老祖宗，比小子明白先来后到的理，这才顺杆往上爬。”陈长生笑吟吟的，实则如临大敌：“春光不等人，姜师妹，来来来，我们先打一局给姜青旭打打样。”
上了擂台，姜黎和姜青旭的目光在半空交汇。
“姜青旭，看清楚我是怎么和姜师妹打的。”陈长生笑道：“来！”
姜黎手持灵剑，一剑扫过去。
陈长生闪身躲避，旋即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姜师妹好厉害，姜师妹太牛了，这一剑斩在我的心坎上了，我输了，输得明明白白，输得干干脆脆，输得光明正大，师妹手下留情啊，饶我狗命！”
姜黎忙侧过身不接这个跪拜，她摸不准二师兄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根据规则，一方认输，另一方自动胜利。
姜黎这一局赢得......太奇葩了。
“我输得心服口服。”陈长生跳下擂台，他朝姜黎眨眨眼：“师妹加油，让圣人老爷看看你的实力。”
姜黎的目光落在摇椅上怡然自得的抽烟的文圣，点点头。
陈长生哪里是给姜青旭打样。
分明是给姜黎打样。
姜黎赢了是打圣人的脸，输了是打叶尊者的脸，她不能认输，可必须输。
圣人坐镇看比赛，引来六宗源流大会所有弟子。
姜黎和姜青旭的战斗盛况空前。
文圣：“去。”
姜青旭说了声是，掌心一挥，一颗颗文字形成的阶梯在足下涌现，他拾阶而上，来到擂台：“此战点到为止，阿黎，你可以使用任何手段，包括那身诡异的功法。”
“你想看，我就得用？”姜黎唤出灵剑。
姜青旭笑容依旧，眼神冰冷：“作为哥哥，我有义务教你什么是礼义仁智信。”
一张经卷从姜青旭身后飞出，飘逸灵动，实则威力惊人。
幸好姜黎闪避得快，否则，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
她迅速往后倒退，朝擂台外飞去。
“你没资格教我做人做事，更没资格在这里对我指手画脚。”姜黎一句话戳穿姜青旭的老底：“别忘了，你的命字是我给你寻来的，而不是自己寻到的，也不是你自己修炼出来的。”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尤其是白鹿书院的弟子。
众人都傻眼了。
什么意思？
姜黎一个四书五经未必都读完的人，竟然寻找到了命字！
那他们这些读了几十年，一百多年书，迄今为止还没寻找到命字的人算什么？
算废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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