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2章阴阳


青玉楼位置偏远,陆安宁到门口的时候,唐景渊还没过来,她就安静等着。只是宫铭也站在旁边,让她觉得很不自在。

“宫少,我丈夫很快就会到。你可以先去忙别的,不用陪我站在这吹冷风。”

“你是我的客人,又是个女孩子。我怎么能让你大晚上一个人站在门口等着,这不是宫家办事的规矩。要是被我父亲知道,我可是要受家法的。”

提及宫家,陆安宁多问了一句:“这么说,宫家的人还是要回京都?”

“钱赚够了,最后还是要落叶归根的。当年那些瞧不起宫家的人,总不能让他们一直逍遥快活着。换做是你,强大之后,也会想做点什么的。”

陆安宁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当年,宫家的事……”

“当然是栽赃陷害!虽然都是为了赚钱,可我们也不会拿人命开玩笑。凡事都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只不过是有人怕宫家越来越强大,先下手为强。我父亲年少,没有防备,这才让宫家落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好在,天无绝人之路。”

“那……宫少知道对方是谁吗?”

“同行竞争,就是手段卑劣些而已。陆总那么聪明,你觉得,那个时候,谁最有动机下手呢?”

陆安宁蹙眉,对几十年的事,她知道的少之又少,怎么会懂。

“你听说过一句话吗?善恶到头终有报!我也很想知道,恶人的报应到底什么时候会来。”

陆安宁勉强笑了笑:“该来的,总会来的。”

这时,远处的车灯落在二人身上。陆安宁回头看去,只见熟悉的车牌映入眼帘,陆安宁的脸上也不自觉浮现出笑意,双腿下意识朝前迈去,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宫铭虚扶了一把,正想提醒她,脚下有台阶,陆安宁已经三两步跑下台阶,朝迈巴赫快步走去,全然忘了自己还站在原地。

宫铭眼里闪过一丝惊讶,自己竟然有被女人忽视的一天。

车子在陆安宁面前稳稳停下,唐景渊从车里走了出来,将早就准备好的小披风披在她身上。

“刚入夏,夜里还是凉的。怎么没有多带件外套?”

男人语气柔和,神色内敛,满眼都只有陆安宁一个。宫铭向来是自信的,却不想自己也有当背景板的一天。

唐家三爷,果然名不虚传。

陆安宁笑得甜美,下意识拉住唐景渊的手。

“我一点都不冷。你看,手都还是暖的。我不是让你慢点吗?大晚上的,不安全。”

“怕你等急了。也还好!”

两个人自顾说这话,全然忘了旁边还有人。

宫铭主动走上前咳嗽了两声,这才打断了二人的谈话。陆安宁回过神,主动向唐景渊介绍。

“这位,就是宫家后人,前不久从国外回来的,宫铭。”

不过一个眼神,两人彼此会意,唐景渊也不多问,两人礼貌性握了握手。

“唐三爷,久仰大名。”

“宫少!”

“没想到,唐三爷这么粘着自己的老婆,不过一个晚上,问了好几次。难道还怕陆总跑了不成?”

唐景渊淡笑着,一只手自然揽上陆安宁的腰肢。

“宁宁太好了,我自然有危机感。毕竟,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宫少还没成家,自然不会明白唐某的心境。”

宫铭笑出了声:“我要是能像三爷一样寻得陆总这样的佳人,娶回家了,我都不让她抛头露面,得藏起来才行。”

他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陆安宁一眼:“陆姐姐,你说呢?”

陆安宁嘴角抖了抖,身上赫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尴尬地笑了笑:“宫少这么优秀,还愁找不到好女孩吗?时间不早了,我们就先走了。”

陆安宁不想再待,简单说了两句就拉着唐景渊上车。

身后,宫铭笑着提醒道:“陆姐姐,你可别忘了欠我的三次哦!”

陆安宁坐在车里,看见宫铭笑着挥手告别,咬紧了后槽牙。

什么叫‘欠他的三次’,这话听起来怎么就让人感觉怪怪的呢?

后视镜里,宫铭一直站在门口,直到车影消失也没进去,这一幕被唐景渊看得清清楚楚。夜色下,原本冷峻的脸被月光蒙上了一层寒意。

陆安宁察觉到不对劲,侧身看见身边的人靠在座椅上一言不发,脸上不带丝毫情绪。

她心里咯噔一下,暗想坏了,这不就是有情绪了吗?

陆安宁讨好地靠近了些,又主动握住了唐景渊的手。

“今晚不加班吗?”

唐景渊低头看着她:“你很希望我每天加班?也是!我加班忙着,你就有时间去见别的男人了。”

陆安宁被他咬牙的样子给逗笑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伸手捏了捏他的脸。

“哟!不高兴了?我怎么闻着这车里一大鼓酸酸的味道。张叔,你在车里撒醋了吗?”

“夫人,我今天下午刚洗的车,没有洒醋。”

“哦!既然没有,那这酸味,从哪来的?”她笑着,凑近了瞧唐景渊,偏偏他就端坐在那,明明离得很近,他竟然不为所动。

陆安宁勾唇,主动亲了一下。

“瞧你!多大的人了,什么醋都吃。也不看看那是谁,我答应和他吃饭,只是想摸清楚他回国的目的是什么,看看,是敌是友。你信不过我?还是不相信你自己的魅力?”

唐景渊瞥了他一眼,依旧端着。

“我都听见了,你可欠了他三次。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和宫家人这么熟了?”

瞧吧!

就是吃醋了。

陆安宁耐着性子靠在他怀里将整件事的原委说了出来,这事的起因,还得怪大哥。

他要不是让丁婉误会,自己也不可能在夜场里偶遇宫铭,再生出这么多事来。

“我不说,只是不想大哥再和丁婉因为这事吵架。再说了,丁婉自己都不记得了,宫铭却认定了,他挨了一巴掌,总要讨个说法,这才说,我请他吃饭,就算两清了。可谁知道,他会带我去他的地盘。不过,我倒是问清了,宫家是准备回京都扎根,估摸着,还要把当年让宫家出事的元凶给揪出来。就怕,是敌非友!”

而最让陆安宁担心的,还有另外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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