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终陷囹圄,秘密


她缓了缓自己胸口,匀了口气看向鸩羽,有些疑惑的询问。

“没说其它?”

鸩羽想,皇帝都只能圣旨喊动的人,能和颜悦色和他说两句也是给足了面子,既然师妹知道带话的是谁。

那个龙羽卫出来警告,有用的一句都没讲清楚。

让师妹自己去解决就好。

鸩羽盯着顾萋萋茫然的双眼,那双眼眸从里到外都闪烁着戒备,好似多不想和龙羽卫牵扯关系。

“他还警告我少于你来往,算不算?”

顾萋萋顿了一瞬还是点了头,自己本来就不想牵扯鬼门的人。

只是无意找到师兄为青蔻和巧霜谋后路罢了。

“师兄,谢谢。”

话落,她就感觉一股风向波荡而过,如风刀一样剜过发际,霎时迅速转身做出了最快的攻击。

迅疾的风流从顾萋萋的耳际刮过,快得像一道残影。

鸩羽蓄势一掌朝着来人方向拍出,伸手下意识探入腰间,在来人飘落勉强他看清是谁的当刻,脑子里嗡一声。

丝毫没犹豫干脆利落地收回手,稳稳的没打出暗器。

“是你!”

顾萋萋望过去,入眼,金色的雕龙面具在月色下熠熠流光,衣摆轻缓飘动,男子抬步朝这边走近。

就是如此轻缓沉稳的步伐,却发出了微小而又清晰的巷道里像是承重有力声动。

顾萋萋将视线上移,便对上了一双沉寂如潭的眼睛。

砚辞之来回南北跑了一趟,因为没发现顾萋萋的身影,又摸不清的她到底会不会发生什么事,堪堪往永安侯府而来。

入眼处,奇异地发现那个本该出现在麻雀巷的人,害他担心一晚的人此刻半点无事,和别人夜半闲聊。

同样的是对别的男子说话,对傅云扬那个纨绔和颜悦色。

砚辞之微不可察的眉心蹙起。

跟黑作坊的掌事也是如此说话。

对谁都如此亲近!

内力涌动随着胸腔里那股子烦闷四散,他即刻就想知道面前两人究竟在谈论什么。

还用得着挨着,如此近距离。

这人男女大防是一点都没学会。

挥袖拍散冲击过来的内力,砚辞之没有看鸩羽一眼。

而是直直地看向对面那个满眼防备,依然表面平静如水的稳重的少女。

自己都已经立在了面前,她还是没有任何回避和害怕。

只是瞪着一双茫然疑惑的大眼看过来,最后还移开视线看向了鸩羽。

皱起眉满眼的疑惑。

这让砚殿帅本来烦躁的心情更加沉闷,眼神明显更夹带着些微的怒气。

视线从少女气人的脸上移开,落在她攥着衣袖的手上。

“谁让你夜里出府?”

顾萋萋冷不丁就打了个哆嗦,这人是谁,管她?

她洁白疑惑的眼神被砚辞之看了个全面。

那种做错事还理直气壮,看起傻又可以隐藏的精明,在眼中流动,也只有她能露得出来。

心里的怒气刚刚散下去一点,站着一旁的鸩羽立时明白不过来。

“你们聊,我去望风?”

砚辞之的眸色再次阴暗下去。

再次瞟了一眼顾萋萋手里攥着衣袖,语气寒凉如地底寒冰。

“给你句忠告,不想没命,少和这人来往。”

顾萋萋抖着手腕指节收紧,指甲掐着手心连连疑惑。

这人是谁?

说什么莫名其妙的话,她为何要听他这个素未谋面的人一句忠告。

哪怕她本意是不想鸩羽师兄卷入自己的计划,可对面这人为什么知道?

鸩羽微微抬头看着两人对视,向后挪动了一步。

一时觉得自己处境好难,自己又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去哪儿行事,这特么这种夹缝生存怕是也熬不了几刻。

他晃神间听见龙羽卫平声不知喜怒地开口。

“永安侯府如果只是寻大夫,永安候有权利去求宫里安排太医出来,不用找个赤脚大夫。”

鸩羽听了而后,是也没敢抬反驳,嘀嘀咕咕地解释。

“我也是世人口中的鬼医,怎么成了赤脚大夫了。”

他说完,顾萋萋的心一紧。

砚辞之眸色淡淡,眼瞳中的怒气缓缓散去。

再次瞟了仍然脸色沧白的顾萋萋一眼,转身留下一句。

“踏入权利,终陷囹圄。”

墨衣翻飞掠过,耀眼的金光面具消失在了视线中。

顾萋萋从戒备中放松下来。

鸩羽紧跟其后准备追上去。

脚步略停,叮嘱道:“师妹回府,不准跟过来。”

眼看着鸩羽独自去追,顾萋萋整个心情都变得不好了。

否定了两人是旧识的关系,猜不出今日这人是谁的人。

为何提醒她?

眼下她心里只有一人猜测。

她原先还想着自己要主动去接触萧明景,眼下改变了主意和想法。

……现在她意识到。

恐怕只要自己敢以身试险,那么挑战,不是困难。

……

砚辞之面无表情地经过连廊时,跟冲出来的屈一又碰了个迎面。

径直朝着书房院落走去。

屈一只好也再次跟着,天知道主子今夜独自出去就算了,还带了面具,这意味着主子是不是悄悄进了宫一趟,宫里又发生了大事了?

一直跟到了书房门口,屈一大气都不敢匀实了。

眼看着自家又直接推门进了书房,他立在门外缓了一会儿朝里望过去。

主子心情可不大好。

屈一没敢再多话,只好轻手轻脚的进了书房,将那个桌上的半个时辰前换上的热茶水给掉了一杯。

转身要退出房间的时候突然听到砚殿帅出声吩咐。

“让你回房休着,怎么还特意等着我回府?”

屈一反应了一会儿老老实实道。

“起夜路过,恰巧遇见了主子回来。”

说完才发觉自己似乎说错了话,躬身等待了许久,都没等到主子有下一句话。

砚辞之端坐在桌后,缄默不言。

书房里静谧一片。

最终屈一也还是没有听主子的话,在原地等待了脚就麻了。

屈一:……都怪自己这个笨嘴,要是将二在就好了。

书房寂静了许久,久到屈一额角的汗都倒流进了发丝中,终于在心里那根弦断时听到了头顶传来冰冷的声音。

“回屋睡你的觉,今夜之事不许对人提及。”

屈一听到这样的命令,浑身都开始紧绷起来。

不住的喉结吞咽,出现了阵阵慌乱。

难道真是宫里出来大事,还是不能让人知道的大事。

整个人抑制不住的心惊,他好像把这事告诉将二,可是主子说了不许说。

吓得屈一好一阵都没做出任何回应。

砚辞之紧紧盯着他这种与平时果断迅速大相径庭的表情,就知道他心里想什么。

他愈来愈压制不住不想别人知道他的小秘密,焦躁地从胸腔里迸发出一声怒喝。

“将二也不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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