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惹人误会


魏月昭强忍,他、竟说的如此亲密!

惹人误会!

魏月昭笑脸盈盈,耳尖却悄然红了起来。

段砚淮心下一沉,少女瞳眸含星,鸭青发鬓上那支白玉簪更衬得脸若芙蕖,凤眼潋滟,看起来他们就像是郎有情妾有意,如一双璧人般相配。

“有美人如斯。”

谢珏面上闪过促狭,直勾勾地盯着她看,“不知魏二姑娘喜欢桃花......还是梨花?回答正确了,本世子有礼相送。”

魏月昭深吸一口气,心中暗骂,可面上扬起甜甜地笑,一双瞳子清亮,装模做样地掩唇轻咳一声。

“梨花香,桃花面。”她笑容天真,唇角微勾,“自是那冬雪梨香,更甚一筹。”

那日巫山相救之时,满是梨香入鼻。

谢珏垂颈俯视着她,目光带着探究,直将人看到心底去。

俊美无邪地面容,若是寻常女子或许早已心下跳动,红了脸颊。

可她现下心中装不下任何人,自不会对这假面狐狸动情。

“若无事,我便先回院了。”

不等作答,魏月昭便匆匆离去,仿若娇羞的女儿那般。

青桃紧随身后。

段砚淮看着这二人眉来眼去,心一点一点沉下去,眸中晦暗如墨,面色冷硬。

“走吧段大人,小魏大人还在等我们呢。”

他轻笑一声,眸子亮的惊人,转身踏出门。

行至石阶处,衣玦被春风吹起,微风拂过,满是梨香。

段砚淮回过神来,紧跟上去。

人已走了,魏姝还呆呆得看着那门外,仿佛情郎对视。

常宁世子........魏姝心头微动,若能嫁与这样的男子,那金银财宝、权势富贵都会向她奔来。

秦毓面容冷峻,一双眸子看向魏姝,眼底翻涌着阴沉。

“我竟不知,你有如此过人之处。”

嗓音暗沉,堂内瞬时安静,魏姝微微颤着身子,不敢抬头。

“娘亲,我错了.......我.........”

魏姝话到喉间,不敢出口。

那些往事一查便知,她不敢撒谎。

只恨魏月昭冷不丁的来这一手,下做得很!

未等秦毓开口质问,魏学淞摆了摆手,“将大姑娘带下去,在祠堂闭门思过一月,素食一日两菜,手抄女德百遍。”

他眸光躲闪,分明知晓。

不顾秦毓所思,他说罢便快步出了葳蕤堂。

看着空荡荡的厅堂,秦毓叹了口气。

“文素,我是不是错了?”

宋嬷嬷看着院外,“夫人,姑娘会懂你的。”

“我只以为姝儿孤苦伶仃,却未曾想她竟有如此恶毒……我对不住阿昭。”

“文素,若我没有接姝儿过府,那那些事就不会发生!”

她说着,两行清泪落下,眸底泛着后悔。

宋嬷嬷轻叹一声。

往日她也曾劝过夫人,不可专宠外人,昭姑娘才是亲生的。

可总是事与愿违。

她还记得昭姑娘幼时,生的可爱,见人就笑,府内上下无人不喜。

可现在,却……

她摇摇头,不再去想。

寒风吹入,凉意袭身。

……

栖眠院。

魏月昭不知现如何处。

帐内迷人眼,满塌皆是那股月梨香,她想睁开眼,可却被微凉的手掌盖住眼。

她全身冰冷,身上的汗毛隐隐竖起。

那手似是裹着风雪而入,冰凉肆意,隔着纱裙捏住她的腰,大掌一点一点收紧。

“你是谁?”

她反手捉住腰间肆意的手,素白的手指用力,指甲一点点掐进去。

另一只手抵在那人胸前,拂过他的脖颈,不让他再前进半分。

那人轻笑一声,额间传来温热,那人的鼻息忽快,轻巧又带着试探的意味,一个微凉的吻落在了她那素白的皓腕上。

她一惊,身子一阵颤栗,仿若闪电划过黑夜。

眼前的手掌松了松,她发了疯般死死的咬上他的手,直至血腥味渗进口中。

她想逃,想努力看清那人的脸。

那人置身于晦暗处,面色藏在阴影中,无论怎么看都看不真切,只那淡淡的香钻进鼻息间。

月光落了进来,照在那人暗绿衣袍上,腰间那块羊脂白蝴蝶玉佩亮的晃眼。

“不..........”

魏月昭似是神识出窍,一滴泪自眼角落下。

后背一片粘腻,她脑海中回荡着那块玉佩,心下满是震惊。

怎么会是他!

梦中太过不可思议,魏月昭喘着粗气,心下发颤。

青桃快步上前,担忧道::“姑娘是不是梦魇了?”

额间还有虚汗,魏月昭轻抹一把。

近日来,她总是做一些很奇怪的梦。

“我睡了多久了?”

青桃看了看窗外,“快两个时辰了。”

她想了想,又道:“刚才夫人来过,见姑娘睡着,便又回去了。”

夫人红着眼,带了许多东西,想来是哭过的。

魏月昭嗯了一声,又想起梦中的事。

她此前与谢珏素不相识,就算有着一纸秘密婚约,可却无人知晓。

幼时寄养于祖母身边至五岁,后来秦毓接她回府,可她却对五岁以前的许多事都不记得了。

按理来说五岁已知事。

祖母为何会为她订下婚约?

越想越头疼,青桃上前给她揉捏,宽慰道:

“姑娘别担心,您今日一番话,夫人定不会坐视不管。”

魏月昭弯起唇。

她以为她还在担心今日的事。

可她早已对这府内的人死心,任何事,都伤不了她了。

“青桃,你来府内多久了?”

青桃拧着眉想了想,“姑娘,我是家生子,我娘在伙房做事。”

“我爹早些年是马夫,可去年摔断了腿,在家中养着。”

她眼睫垂了下来,隐隐有些担心。

魏月昭闭上眼。

魏家有两房,大房魏学淞,就是自己的父亲,有一子二女。

二房魏恒白,已经死了。

魏家征战沙场,祖父更是一等一的武将,而祖母也出自桑水程氏武将之家。

可两个儿子却走的是文官的路子。

此前并未听闻有何秘闻,可自祖母逝后,魏程两家再无交集。

甚至祖母的丧事,程家无一人到场。

正想着,便听到青桃说:“姑娘,大公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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