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做戏


纪寒洲心生疑窦,回过头看了一眼秦霜。

秦霜仍脸上露出莫名其妙的表情,甚至有些委屈:“纪爷,宋小姐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和疯了似的,我还在给她扎针呢,她突然一口咬上来。”

她一边皱着眉头抱怨,一边轻轻揉了揉手腕。

纪寒洲目光落在她手腕上,一眼看到她手腕上的牙印。

宋南栀惊叫了一声:“我没有咬她!她自己咬的自己!”

秦霜一副气笑的样子:“宋小姐,我又不是神经病,无缘无故咬自己一口。”

纪寒洲看向宋南栀:“南栀,你怎么了?”

他明显感觉到,宋南栀的情绪有些不对劲,像是什么应激反应。

宋南栀道:“寒洲,让她走,我不要她给我看病了!我不想看到她!”

纪寒洲:“为什么?”

宋南栀张了张嘴:“因为……”

她躲在男人怀里,余光看到秦霜缓缓地走到纪寒洲背后,目光越过男人的肩膀,落在她的身上,眼神仿佛是卒了毒一般。

纪寒洲背对着她,并无察觉。

宋南栀触到她阴冷的视线,吓得又是一个激灵,本能地朝着纪寒洲怀里缩去。

她不敢说。

她不敢告诉纪寒洲,她就是云染,她没有死,她还活着!

倘若,她将秦霜的身份抖出来,那么……纪寒洲势必会从秦霜口中得知五年前的事!

到时候,倘若纪寒洲对她起了疑心,她很难保全自己。

虽然,秦霜手中的录音笔并不能完全证明她就是幕后主使,但她不知道秦霜手中还有没有掌握其他证据!

秦霜早猜到她不敢说了。

她心下暗暗冷笑,细细摩挲着指尖的银针,神容微微不悦:“无缘无故,宋小姐大呼小叫说我要杀她,她不会是得了臆想症吧?”

“既然宋小姐如此不配合,我很难再给她治疗了,纪爷另请高明吧。”

说完,她就要收起医疗箱。

纪寒洲一把握住她的手:“你不准走。”

秦霜冷笑:“纪爷,我从小到大可没受过这种委屈,今天是咬人,接下来等着我的又会是什么?”

宋南栀争辩道:“你不要血口喷人!我没有咬你!”

纪寒洲看向秦霜。

秦霜耸耸肩:“宋小姐自然是不会承认的。”

纪寒洲道:“我代她赔不是。”

尽管他还没来得及分清是非黑白,但秦霜要真的一走了之,南栀的病怎么办。

徐教授说,秦霜医术高明,她是南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秦霜笑了一下:“好啊,纪总打算如何赔?”

纪寒洲抓住她的手臂,:“你先给她诊病,之后要如何赔,你开口就是了。”

秦霜听了,挑了挑眉,倒是没再说什么。

秦霜又解开针包,来到床边:“宋小姐,躺好吧!”

宋南栀攥紧了拳,脸色有些绷不住了。

但见纪寒洲也在,料想这个女人胆大包天也不敢下毒手!

秦霜将一根根针刺入她的穴位。

她下手很重,原本可以平和处理的阵法,针针刺得生硬,宋南栀疼得要死不活,等到扎完全部针,她的冷汗湿透了整床被褥。

眼前这个女人,是害死她儿子的凶手。

她没有必要对她仁慈。

她之所以愿意救她的命,是因为,她明白,对于宋南栀而言,什么才是真正重要的。

她要她好好活着,然后,生不如死!

半个小时后。

诊疗终于结束。

秦霜收好针。

纪寒洲坐在床边,用手帕一点点擦干宋南栀脸上的冷汗:“疼吗?”

宋南栀懂事地摇摇头:“不疼了……”

纪寒洲眼中掠过一抹疼惜。

秦霜看着他如此心疼的样子,唇角蓦然绽开一抹冷笑。

她一句话没说,收拾东西往外走。

纪寒洲见状占了起来:“南栀,你先好好休息,我送秦小姐下楼。”

宋南栀欲言又止,但怕这个时候惹恼秦霜,只能怯怯地点点头。

秦霜走出门外,纪寒洲紧随其后。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着。

直到走到门口,两人始终没说一句话。

纪寒洲觉得不对劲,终究拽住她的手,“刚才的事你还在生气?”

秦霜转过身,余光突然二楼的一扇落地窗,窗帘被人拉开,宋南栀倚靠在窗边,注目着楼下。

她挪开视线,只当没有看到,望向纪寒洲:“我不应该生气?”

纪寒洲道:“你要我怎样赔罪?”

秦霜不答。

她勾唇,指尖一勾,像招一个小狗似的高高在上,“过来。”

她这个动作充满折辱,纪寒洲脸色不好看,“你……”

秦霜打断他的话:“我数三声,不按照我的话去做,我以后绝不会出现在这里。”

纪寒洲脸色难看得厉害,终究是一步步的走到了秦霜面前。

秦霜微微扬起巴掌大的小脸,“如果我让你吻我呢?”

纪寒洲一怔。

她容貌绝美,嘴唇漂亮,只看一眼,纪寒洲就能忆起她的唇是多么的温暖和娇软。

纪寒洲从来不近女色,但并不意味着,他是个冷血动物,没有一丝正常的生理需求。

这么多年,对他投怀送抱的女人并不在少数。

但却没有一个像她这样……

不过是扬起下巴,明媚又傲气地叫他亲吻,还没碰她,便叫人心猿意马。

纪寒洲硬生生抑下体内莫名的悸动,“如你所愿。”

他低头要碰上她的唇,她的手却按住了他锋利的下颌线。

两人的唇在相隔不到一厘米的地方停下。

两人气息交融,她伸手好闻的气息像是引诱。

纪寒洲按捺住,“什么意思?”

秦霜知道两人动作现在够暧昧,自己手掌挡住了两人的唇部位置,在宋南栀的角度还是会以为两人在亲吻。

这就足够了。

她嗤笑,“纪总不会真的以为自己金贵到我会跟你讨吻吧?”

想起他对宋南栀的维护,还间接害死了自己儿子的男人,秦霜眼底发冷,手折辱地他脸上拍了拍,“我只是在测试纪总是否足够有诚意而已。”

说完,她一把将他推开。

“秦霜!”纪寒洲脸色非常难看,从来没有人能够这样侮辱他,“我警告你,我的耐性是有限的,你别太过分了!”

“你可以不用有耐性。”秦霜几乎是有恃无恐,“只要纪总说不陪我玩了,我随时可以结束约定。”

说完,她刚要走,纪寒洲突然紧紧地拽住了她的手腕。

他用力之大,一下子弄疼了她。

秦霜“嘶”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纪寒洲,你干嘛?”

纪寒洲低头,在她耳边轻轻念了一个名字:“傅、锦、岳。”

秦霜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纪寒洲:“怎么,你连自己儿子的名字,都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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