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纨绔子也是有点东西的
意识到自己举止欠妥,徐蕴舒不禁低下头,掩饰住眼中泛起的涟漪,耳根却悄然染上一抹淡淡的红晕。
为首的地痞看出来人不凡,强装镇定道:“都怪你小子坏我好事,你……你是何人?”
“在下孟昭文。”他淡淡一笑,语气中带着与生俱来的优越,“不才,正是阳州孟家长子,你们若是求财,不必欺侮她,找我即可。”
孟家?那不是阳州首富的孟家吗!
家财万贯不说,在阳州和周边几个郡县也是根基深厚,而这位孟家大公子更是名声在外。
孟昭文抬手扔了五十两银钱在地,厉声道:“这钱已是不少,识相的拿了离开,不识相的可以来试试,是我孟家的铁拳硬,还是你们的头盖骨硬!”
“孟……孟公子!”三人吓得腿软,连连作揖,“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这就告退,这就告退!”
说完,捡了银钱飞速离开了。
徐蕴舒看着他们狼狈逃窜的背影,总算松了口气。
再看向孟昭文时,眼中已多了几分敬仰。
没想到他竟就是名动阳州城的才子——孟昭文。
“多谢孟公子出手相助。”她福了福身,声音轻柔中带着一丝羞怯。
孟昭文微微一笑:“举手之劳罢了。倒是徐姑娘一个人在外,确实要多加小心。”
他顿了顿,又道:“不如让在下送徐小姐回府?”
徐蕴舒心头一跳,这才发现他竟连自己的身份都已知晓。
一时间,她心中涌起一股暖意 ——原来他一直都在暗中关注着自己的安危。
殊不知,孟昭文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这位知府千金,果然如他预料中一般单纯。
“如此,就有劳孟公子了。”徐蕴舒低声应道,眼波流转间,已带了几分情意。
看着她娇羞的模样,孟昭文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这一步棋,走得很是完美……
……
大街上,宋筠熙和孟昭风却不知道,才离开片刻,孟昭文便轻易骗取了一个女儿心。
她只知甩掉那个蛇蝎男人,终于可以安心片刻了。
他们闲逛了西市又来到东市,突然看见前方一个绣楼聚集了很多人,还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孟昭风心生好奇,挤了进去。
宋筠熙缓步走到人群外围,茗芷紧张地拽着她的衣袖,“我刚才好像看见血了,咱们还是走吧?”
昨日才见徐知府,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
徐知府在原书中也算是孟家发迹的关键人物,孟昭风娶了徐蕴舒后,徐知府便开始全力支持孟昭风的官场路。
而且……最关键的一点,徐知府还是孟昭风的生父。
看着孟昭风挤进人群,宋筠熙倒是有些好奇,这两人会不会发生什么“化学反应”……
此时,徐知府正带着衙役们勘察命案现场。
捕头正指挥着几名衙役维持秩序,将围观的百姓隔离在外,师爷蹲在地上记录着现场细节,不时抬头询问徐知府的意见。
绣楼内一片狼藉,精致的绣架歪斜在地,五彩斑斓的丝线如同凌乱的蛛网般散落一地。
各色绸缎东倒西歪,几件未完成的绣品沾了血迹。
死者倒在描金梳妆台前,面朝下,胸口插着个剪刀,血流了一地,后脑有一处深可见骨的重击伤,暗红的血迹已经凝固。
“大人,经查证,死者是绣楼老板娘韦氏,昨夜被杀。”捕头拱手禀报,“梳妆台上的铜镜、檀木首饰盒都不见了,想必是遭人抢劫。”
“死者身上可有其他伤痕?”徐知府皱眉问道。
“回大人,胸口是致命伤,后脑的锤击造成死者昏厥,无力反抗。”
“这可不像抢劫。”孟昭风不知何时已经晃到了绣架旁,一手摸着下巴,眼神却在四处游移。
“这绣娘长得如此美艳,若是抢劫,怎逃得掉一番凌辱?但是你看她衣裳整齐,虽然后脑遭袭击不能反抗,但是她的神情很是平静……
杀人者,怕是与她认识!”
“放肆!”师爷腾地站起身,“这是命案现场,岂容你这等闲杂人等胡闹!来人,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
“且慢。”徐知府抬手制止,目光落在这个看似轻浮却说出大实话的年轻人身上。
孟昭风已经晃到了梳妆台前,大大咧咧地东摸西碰,“瞧这梳妆台,讲究得很啊!”
他随手拿起一个粉盒掂了掂,“这可是上等的象牙粉盒,光这一个就值二十两银子。
我还为万花楼的姑娘特地买过,当时就差一两银子,都不肯卖呢。”
“你!”师爷气得胡子直翘,“这是死者遗物,岂容你这般无礼!”
孟昭风却不以为意,反而笑嘻嘻地说:“正因为是遗物才可能是线索啊,师爷连这都不懂?
这么值钱的东西都还在,那些便宜货反倒不见了,这贼人这么蠢的?”
徐知府眉头一动:“此话怎讲?”
“这还不简单?”孟昭风随手指着梳妆台,“您瞧,这象牙粉盒在,连墙上那王阁老的真迹都好好的。
倒是那些铜镜啊,便宜首饰啊,反倒不见了。”
他摸了摸下巴,“若是专业抢劫者,识货是基本功,这贼人怎么专挑不值钱的偷?”
宋筠熙在外围听着,这孟昭风,平日里大大咧咧,可一旦涉及买卖,立刻变得精明。
“还有啊,韦娘子可是阳州城出了名的精明之人,年纪轻轻就做到了掌柜,大半夜的怎么会给陌生人开门?
我看,行凶之人也许就是她熟悉之人,且是临时起意不懂货的——穷苦女子!”
徐知府捋着胡须,细细想着这少年的话,看似乱七八糟,细细分析却很有道理。
若行凶者是男子,后脑那一击,确实多此一举。
若是女子,则说通了……
思及此,他转向捕头:“去查查死者近期往来,特别是……有无乡下的亲戚来访,尤其是……女子。”
“是。”捕头应下,带一众衙役离去。
宋筠熙看着这一幕,不禁莞尔。这对父子,一个稳重如山,一个风流成性。
性格南辕北辙,可这敏锐的直觉,倒是一脉相承……
孟昭风正欲走时,徐知府喊住他:“敢问公子高姓大名,世居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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